进入四月,重庆就进入了炎热的夏天。在我的印象里,重庆仿佛就没有过春天,春夏之间过度的非常快。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我们踏上旅程,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来到了偏岩古镇,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写生。
偏岩古镇坐落在群山的环抱之中,向四周行走百米余即可到达山脚。山势不高,是南方典型的丘陵地貌。整个地势呈现出东北高,西南低之势。来此写生之前,我便查阅了相关资料,偏岩古镇于乾隆年间建成,因为镇北面有一岩壁倾斜高耸,悬空陡峭,故命名为偏岩镇。起初在来古镇之前,我还在思考古镇会是什么样子,在脑海里构想了不止一遍两遍。当我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我才真正感受到这所古镇带给我的神奇与惬意。
古镇的建筑很有特色。其街道、房屋、市情在保留原始古朴、优雅的风貌的同时,又融合了一些具有现代建筑的元素,所有的砖瓦用传统的青黑色,房屋表面是用白色石灰涂抹。古镇依山傍水而建,木屋砖舍按照走势分布着,错落有致。当我们行走在街道上时,可以随处看到一些极具年代感的东西。街道上分布着一些商铺,它们的店面和招牌显得也显得十分古朴,店里面摆放的大多是当地的一些特产。街道边或者是房屋边,还可以见到好多古树。它们树干很粗,枝繁叶茂,估计树龄有百年以上了。这些古树叫黄桷树,它们像巨大的伞,掩映着周围的民居小舍,也给我们这些到访者些许清凉。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古树从房屋穿过,盘根错节在墙角,也未见当地人对这些树木进行修剪反而保护的很好。在我看来,传统的文化熏陶,使他们已经把这些古树当做了神灵,对这些树木内心存在着敬畏,这种敬畏也体现在当地人与自然环境的协调上。与自然共存,其必与自然和谐。或许正是这种敬畏与和谐,才使得偏岩古镇历经岁月而不败,饱经沧桑而弥秀。
我们沿着街道往里面去,在一个拐角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向木穿斗大堂式建筑,灰瓦青砖,朴素大方。驻足抬头观望,方知这是禹王庙,“禹王庙”三个大字十分的显眼。迈上台阶,并未进堂,怕打扰了此刻的宁静,只透过窗隐约看到堂内供奉的禹王牌位和塑像。天气甚热,我只好从街边店铺买了个老冰棍,放在嘴里,清清凉凉。继续往前行走,不觉已到尽头,耳边却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一条河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小河蜿蜒的绕着古镇流过,将古镇分割开来,几座石桥连接着新老街区。小河很浅,不能够行船,能够清晰地看见河床。河水很凉,这种凉是真正能够打动人心的凉。我们沿着河岸行走,偶尔还能看到几条鱼,这些鱼普遍在四五公分左右。河里还有一位嬢嬢在石阶上洗衣服,一位叔叔在岸边垂钓。面对此情此景,我的脑海里不觉冒出“小桥流水人家”一句。怎么说呢,用诗情画意形容此地绝不为过。
行至中午,已然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选中了一家面馆作为我们的午饭解决地。店铺不大,装修也不是很繁华,尽显传统的朴素。店内设施也很单调,传统的实木桌椅。我与同伴各自点了自己的面,老板人很实在,面量很足。我点的是酸菜面,说实话,在北方我吃过酸菜面,来重庆后我也吃过酸菜面,却从未此次满意。酸菜面中的酸菜不宜太酸,否则会掩盖了面香。此次吃的这碗面处理的就恰当好处,令我回味无穷。当我询问同伴面味道如何时,同伴也夸这面味道不错。此处美食不少,我当一一寻味。
让我惊奇的不仅这美丽的环境,还有当地人的那一份惬意。当我还在街道闲逛时,我就注意到了两位上了年纪的奶奶。它们依靠在太师椅上,双手很自然的搭放在椅子的两侧,眼睛微闭,神情十分的安详享受。不管旁边多少人经过,不管脚步多么碎杂,她们的双眼始终闭着。我无法想象她们在享受什么,在思考什么,也不敢去想象,我怕片刻的思绪会打扰她们。这种我自归然不动的状态是一种境界,是一种升华。当地人的生活也是十分的丰富,闲暇之余,在麻将馆里打打麻将,打打牌,好不快活。长者们还会集会茶馆,品品茶,拉拉呱,真是黄发垂髫,怡然自得。当地人也十分的热情,让我们感到十分的情切。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虽是古镇,房价却是很亲民,平均一天也就几十块钱。
我不知道是我们来的时机不对,另或是其他原因,古镇上并没有太多的游客。不是想象中的繁华,是一种恬淡。我去过不少古镇,也领略过不少古镇风情,却从未有如偏岩古镇一般。拿磁器口与偏岩古镇相比较,磁器口不论是平常还是节假日,基本上都是人满为患,而偏岩或许只到赶集时才会热闹一番吧。磁器口我也仅去过一次,但仅一次就让我不想再去第二次。繁华虽好,但擦肩接踵的前行,少了一份享受的乐趣。时代潮流下,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古镇还能如偏岩古镇一样不忘初心。另外,我还注意到,尽管是古镇,但一些牌面已经过分的沉重,一些店铺甚至已经停业,将历史锁了起来。我想,如何正确的处理传统与现代,文化与经济的关系这是个问题。
站立在窗前,轻抿一小口茶,望着眼前的山山水水,心中感到无比惬意。墨笔书画江山,风雅笔端之间,一谈千古,一缕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