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故事里位于丰乐镇田村村,位于丰乐镇南部,踞丰乐街上7公里交通方便,田村故事里是一个自然村寨很早以前叫田村坝,它位于务川到思南的古盐道上,至今还保留有一段曾经的古盐道,背老二当年背盐巴歇气时打杵印在石板路上的印记清晰可辨,站在古盐道上凝神思索,遥想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生活的不易和艰辛,人们的坚强和抗争,一种历史的苍凉感像山风一样吹在脸上。盐巴,背老二,盐运古道,盐号,驿站,这些字眼凝固而鲜活,构成斑驳而清晰的历史图像。在古盐道上行走的背老二,他们背着当地出产的土特产品下重庆武隆江口换回当地稀缺的食盐和生产生活的必须商品,挑着沉重的盐包子,喊着沧桑的“背老二号子”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们用艰辛托起了一条生命通道。田村的历史很悠久,散落在村庄里的建筑许多都是有土家族建筑风格的木屋子——杆栏式木屋,也有一两栋土家吊脚楼点缀其中,居住在田村的人大多姓田,与他们交谈,他们都会自述其是田佑恭的后裔。
田佑恭何许人也,田佑恭(1075-1154年),字子礼,宋思州务川县人。自幼有胆识,替父平乱,元符二年(1099年)授田佑恭团练使。政和间徽宗召田佑恭入朝,厚赐田佑恭,拜为番部长,统领思州疆土。宋政和二年(1112年),朝廷擢升田佑恭成忠郎,充思州边西巡检。绍兴元年(1131年)授夔州路兵马钤辖,迁中亮大夫;同年,复置思州,知思州军州事兼务川县事,因保蜀有功,加华州观察使:十一年以累大功,迁奉宁军承宣使,加边郡承宣使,仍领思州事。宋绍兴二十四年(1154年)七月初九,田佑恭因老告终,享年80。殓葬于务川归义乡西山之原,远祖田克昌墓之侧,现丰乐镇属当时归义乡地域。田佑恭子孙世代为思州及思南土司直到明永乐年间“改土归流”结束田氏土司统治,现居住在田村故事里的田姓村民,他们是否就是当年思州土司的后裔我不敢妄论,但我相信一定与田姓土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田村很恬静,又很有韵味,一进入故事里,参天的金丝楠,合抱的古柏,金黄的银杏树以及满目的青翠便映入眼帘。村中的村史馆也会勾起你对往昔时光的留念,一件件老物件也会让你对土家的风情有一定的了解。丢弃在路边的石磨,也及用石磨砌成的脚印让人对过去的时光产生了一点想念,更想循着大脚印去追循前人的足迹,去找寻曾经发生在田村的故事。
田村故事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村庄,在小溪上架有一座具有土家风格的风雨廊桥,这座风雨廊桥为悬山顶重檐二层木结构小青瓦屋顶廊桥,廊桥位于古盐道上,曾经过往这里的商旅和行夫走卒一定在廊桥上憩息,廊桥也为他们遮风蔽雨,曾经发生在廊桥上的故事现已无处追寻,只留下遐想和感叹。在桥边立有一块石碑,碑上镌刻节用爱人四个大字,这块石碑会将我们带到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位在中华民国初期两度出任务川知事的镇远人便是这块石碑纪念的主人。这位让我们务川人至今铭记的镇远人叫杨懋生,字德滋,他是光绪年间举人,中举后一直没有做官,在家乡开馆授学,深知老百姓疾苦,在家乡颇有很高的名望,清朝灭亡后受家乡朋友举荐,当时贵州军政府委任他到地瘠民贫的务川出任县知事,到务川后他节约用度,爱惜百姓,清正廉洁,为务川人民做了许多好事,得到务川百姓的爱戴。在他第二次辞官归家时受到田村坝人民的热情款待,他留下了“节用爱人”墨宝,老百姓将它镌刻成碑同时也镌刻在心里。小溪边的水井、山上的石头古寨、蜿蜒曲折的古盐道、参天的古树都在叙述着古寨曾经的沧桑和过往。瓦屋顶上袅袅的炊烟,坐在门口抽旱烟的老汉,牵牛回家的老妪,在小溪里捉螃蟹的小孩,看见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很多,想起了陶渊明笔下的归田园居的美好图景。
一幅幅恬静而质朴的画面会勾起你浓浓的乡愁,我也在思考乡愁是什么,有人诗意地定义:乡愁是孩提时牵牛吃草的一脉青山,是夏日中供我们嬉闹的一方绿水,是夕阳里炊烟袅袅的一片屋瓦,是世代相传的共同记忆。乡愁,就是游子在他乡思念故乡的惆怅和念想。惆怅什么呢,思念家乡、牵挂亲人,却因故不能及时返乡、不能阖家团圆,甚至归程遥遥无期。念想什么呢,乡间的小路,小溪里的流水,溪边的水井,村中的古树,浓浓的乡音,袅袅的炊烟,院里的物件,母亲做的饭菜香,父亲喝的烧酒味,还有那庄重的祠堂祭祀,热闹的过年鞭炮,上学时小伙伴之间的互相追逐,劳作时的辛苦与快乐……其实,乡愁就是对故乡的记忆、对家园的眷念。故乡,承载着无数人儿时的记忆,它是很多人魂牵梦萦的成长符号,乡愁是其代言词。乡愁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是忧伤的,也是温暖的,是怀旧的,也是美丽的。乡愁不一定是愁,乡愁是人们内心深处的一种精神需求,记住乡愁是一种人性情怀、人文情怀。田村故事里那些稀松平常的景物就是我们记住乡愁,留住乡情的精神牵挂,在闲瑕时带上一家老小和三五好友到田村故事里走一走,也许会让你身心得到放松,你一定会收获一份别样的亲情,同时也会收获一份别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