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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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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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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旁的香樟树

近五月的小城,春意已去,阳光满地,从城内穿城而过的小河,两边的杨柳树越发青翠,柳树依依。小城四周的山绿色葱郁,城内的香樟树也在开花,香樟花尽情开放,全城飘香,香樟树也是这个小城极具特色的景观了。望着街道两旁成排的香樟树,他粗壮的枝干,翠绿的树冠, 让人浮想联篇。香樟树属樟目、樟科、樟属,全年常绿大乔木,高可达数十米,直径可达数米,树冠舒展似伞状。年龄可达近千年。香樟树枝繁叶茂,气势雄伟,是优良的绿化树、行道树及庭院遮荫树。在中国南方及西南各省区皆有栽植。植物全体都散发着香气,是制作樟脑和提取樟油不可缺少的原料。木材坚硬美观,宜制家具。香樟树散发的香气能驱蚊蝇,更是城市中绝佳的绿化树种。清风掠过,香樟树墨绿的树冠如波浪般涌动,没有杨柳树婀娜多姿的身段,却有着其端庄厚重的气质。望着满城生长良好的香樟树,我便会想起生长在老屋旁的香樟树。

老屋旁的香樟树,他生长在老屋旁边的一座小山丘上,这座山丘大概在10米左右,土壤厚度在0.5米左右,树高有几十米,树身要两三个成年人才能抱住,特别显眼,以前他四周吸取养分的范围很宽很广,随着时间的迁移,他四周生长的土地也变为人们居住的楼房,只有一片不大的地方属于他,他孤零地生长,却更显他的挺拨,生长的环境虽然改变,他却华盖如初,始终用他约显苍老的身躯为我们遮风避雨,老屋旁的香樟树,长得枝繁叶茂,长得郁郁葱葱。老樟树一年四季散发出甜香,每天清晨都会被飘进屋内的樟树香所陶醉,对我来说是开门见樟,樟树一直生活在周边,以前对他没有多少倚重,最近这几年我才注意到樟树开的花是米黄色的,也是在几年才迷上樟树的气味,从樟树身上看不出四季的更迭,他似乎不知风,不知雨,年年岁岁都是那样绿,那样虬劲高大,总是让人仰望,给人带来震憾。

他在我们的记忆中,几十年前的樟树和现在几乎一样,肉眼看不出他的变化,他还是那样粗壮挺拨,远远的看见他便会萌生几分亲切,便有回家的的感觉。我们小时候,到其他地方去玩,隔老远就能看见樟树象一把绿色的大伞矗立在院子里,顿时疲乏减轻,就像一个路标一样指引我们前行。老樟树下也常常是儿时玩伴们的休闲地,夏天除了可以下河凫澡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老樟树下,玩伴们会东倒西歪的倒在树下的草丛里,咔哧咔哧都啃着从别人菜地里偷来的黄瓜,用狗尾巴草掏下耳朵,议论着那里的果实快成熟了。隔香樟树不远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结的枣子很甜,但每年没等成熟透,树上就看不见果子了,最后果树的主人年年都得不到枣子吃,生气就将枣树砍掉了。小时经常在香樟树下玩耍,在香樟树下憩息纳凉,爬上香樟树捉迷藏,香樟树上有几个很大的鸟窝也是我们破坏的对象,香樟树给我们带来欢乐。由于老樟树生长多年枝繁叶茂也成为生命力旺盛的象征,院子附近的一些小孩由于身体不好去算“八字”须要喊一个保爷保佑顺利长大,于是每逢过年过节这些喊樟树为保爷的小孩在家长的带领下都要到树下祭拜。

我们院子的人对这棵香樟树有一种特别的的情节,漂泊在外的故乡人也对他特别依恋,老樟树代表了一个村庄的精气神,老房子讲述的是村庄的发展史,老樟树却记得每一个生于斯死于斯的村民。他也成为故乡的一个地标,同时也是一种精神寄托。老屋旁边的香樟树,不知生长多少年了,人们谈起他时,总有一种别样的感情,都不知道他的历史,只知他的存在,总之没有这个院子时便有他了。树还是那样,经年不变,只是周围的人与物变了,站在香樟树下,思绪万千,我们很多美好的东西都遗落在原地,而我们却在时间的催促下,匆匆前行,在功利的诱惑下,想去找寻和创造一个美好,在匆忙中,回往过去,感慨万千:一路走来,或成功、或迷茫、或失望、都像是一场场让人难以忘怀的演出,不管演出多么精彩,但最终都会曲终人散,物是人非,世事瞬变,只有香樟树依旧,永远挺立在原地,永远虬劲和伟岸。见证了家乡的世事沧桑,庇佑了家乡的人民。

我也看见过许多大的香樟树,但我认为都没有老屋旁的香樟树长得伟岸挺拔,最近听说香樟树的主人想把他砍掉卖钱,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很是悲凉,也为老树的命运担忧,许多人与它结下了不解情缘,老屋旁边的香樟树也成为许多人的情感寄托。由于许多人反对,香樟树的主人放弃了原来的想法,香樟树算是暂时保住了,我为老樟树祈祷,愿你永远枝繁叶茂,永远生长在故乡的老屋旁,永远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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