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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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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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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的70后

最大的70后现在也50多岁了,最小的70后也是40出头,都也步入中年,回望走过的人生之路有喜悦有忧伤,就象一首歌所唱的那样:“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一瞬间发现人生太短暂,一瞬间发现路不再漫长……”每当听到这首歌,都会生出些许酸楚。人生之路就如白驹过隙,记得年少骑竹马,转身已是白头翁,一晃就青春不再,一晃就真的老了。忽而回头,70后的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从故乡走到异乡,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越来越感悟到“故乡在那头,我却在这头”的无奈。70后中少部分人通过读书,过上相对比较轻松稳定的生活,大多数70后为了生活,不得不背井离乡,在外拼搏寻求生活之路。其中一部分人通过努力打拼也在城里买房安家,也算是城里人了。随着年纪的增长,都会思念故乡,那里有太多的回忆,自己的血脉里,还有故乡的温暖,自己根还在故乡。不管走多远,故乡始终是自已无法忘怀的牵挂。如果有一天,突然发现故乡回不去了,才知道自己走得太远了,把故乡弄丢了,自己就像一个野孩子,在熙熙攘攘的城里,越来越感觉到孤单。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漂泊在外的人,人生之路真像这首诗所描述那样,收获了什么?恐怕只有自已才知道。渐渐老去的70后,上有老下有小,老的须要照顾,小的须要抚育,人生之路再难也只能负重前行。大多数70后的人,都是初中、高中毕业后就辍学谋生,或去远方打工了,或是就近谋生。大多数出生在农村的70后,家庭没有任何背景,连赚钱的门路都没有,如果一辈子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估计这辈子都是很穷。为了生存改变环境只有相约出去打工,这是70后这一代人的现实而普遍想法。在广东、上海、福建、浙江等经济发展好的地方,都有70后的身影。“远看打工像天堂,走进工厂很迷茫。”流水线上,他们挥汗如雨,手忙脚乱,害怕出错,导致扣罚工资。刚刚到厂里打工的时候,工资一个月几百块,但是感觉很满足了。每个月邮寄一些回家,自己留一下一些。很多家庭,依靠打工赚来的钱,在家乡盖了新房子,买了小车,也算是村里最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

70后,还有很多人选择创业,虽然家里没有钱,但靠自己努力,开始学技术,慢慢摸索门道。有的从建筑工地干起,后来成为了建筑老板;有的从酒店打工开始,后来有了自己的酒楼;有的积累资金买了车跑起了货运和客运;有的在厂里打工学到了扎实的技术,积累了资金和人脉,自己办厂……一路走来,没有靠山,靠自己,回头想起来,都是泪。再看看未来的路,依旧是“前路漫漫,不知归期”,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一点都不轻松。还有的人,背负着房贷车贷,生活压力像大山一样,但70后不会趴下,他们靠脊梁挺起了生活的重担。

所有的70后,每个人都经历过儿时的贫穷。那时候的家庭,普遍都不富裕。改革开放后出现了转机,当时要有一个万元户,就是富豪家庭了,会让人羡慕。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70后在童年的时候,就要开始帮助家里人干活。打猪草、挖红苕、掰包谷、砍柴、放牛放羊、喂猪、做饭……小小的年纪,就像一个大人一样,学会了干活,学会了做家务,学会了照顾别人。他们的童年,也有太多的快乐。房前屋后的坝子上,可以跳皮筋、修海(即在地上划一些图形双脚或单脚跳过的一种游戏)、打陀螺、踢毽子、掷沙包、蹉蹉滩(在一个小土坡的斜面先用水将地面打湿,在用一小木板人座在上面从上往下滑)、滚铁环等游戏活动。也会相约几个伙伴去村边和附近的大树上去掏鸟窝,常常能够收获几个鸟蛋或者捉几只小鸟。村子附近的小河,一年到头都是清清的,水深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游泳池,扑通一下,跃进水里,顺便摸几条鱼,捉几只螃蟹,那感觉真好。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有也会有一些好吃的东西:水果糖、爆米花、麻糖杆(用玉米熬制而成)、麻饼(米花糖)、葵花籽等。大人围着灶台转小孩围着大人转,香飘飘的油锅里,炸洋芋片、炸花生米,还有桌子上的鸡鸭鱼肉,美味的食品挑拨着味蕾,现在回想起来,都会流口水,幸福的感觉充满心头。过年了,最喜欢去亲戚家拜年,不但可以在亲戚家里吃到美味的食品,还有可能得到长辈递到手上的几块钱打发钱(红包)。

不管离开故乡多少年,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会变成了一抹抹永不褪色的记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故乡的影像也会常常在梦里出现,在和家里人交谈的时候谈得最多也是故乡。还会告诉自己的孩子,故乡在哪,故乡有什么,故乡有多么的好。渐渐老去的70后,根在故乡,但故乡回不去了……故乡在心中,生活在城里,成为了很多70后的真实写照。在节假日,也会回到故乡去,很多70后人,父母还在故乡,成为了留守老人。但是我们明白,父母在的地方,才是人生最温馨的港湾,如果有一天,父母不在了,故乡也许会变成陌生之地。70后,故乡在远方,回不去的故乡,变成了一种记忆,不管年纪多大,都不会忘记。但我们还是要鼓起勇气,继续走向远方,为了心中的梦,为了生活得更加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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