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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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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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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只为相忘于江湖


  往事如风,它带来了很多人,也带走了很多人,人来人往,缘深缘浅,记忆深处的时光与她,依旧清澈明朗。

一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如夏日的白荷,涤乱了以后很多难眠的夜晚。清澈的眼睛印记着一个纯粹的灵魂;兀然的蹙眉,忧郁的样子甚是可爱;一米阳光淋在她的侧颜,暖暖的,温暖了那日的青春,任时光穿梭,不曾老去。


我与她相遇在北上的火车,一路上,姑娘安静的坐着,不曾有过多的言语,偶有一丝微笑,也是惚而消失不见。

 

我故意上前搭话,姑娘只是笑笑。当时说了什么,已然忘记,她只是耐心的听着,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记忆深处的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好奇和幻想。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而后的时间我遇到过很多人,她们眼中都不曾有过那份纯粹。


一路上我滔滔不绝得闲侃,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是晚上了,话已至此,再说也不合适。长途的奔波,睡觉是必要的。姑娘并没有马上睡下,独自坐窗前,路灯在不断的倒退着,她却一直朝着来的方向注视着。一个人远行,一个人照顾自己,鞋已泛旧,正如她此时瘦弱的身子,单薄里透露出倔强。窗外的灯忽明忽暗,孤单的身影更显得突兀。


夜已深,姑娘还是睡下了,瘦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牢牢地抓着被子,眉头紧锁着。车轮敲击着铁轨,刺耳的声响,离家已经很远了,她偷偷的把家中的温暖珍藏。

清晨的阳光淋进车窗,站台的铃声已响起,终点站到了,我们本是陌路人,目的不同的我们注定要各奔东西,眺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而后的日子里,我总会想起她,想起那日的她。


时隔多日,我鼓起勇气,再次踏入她的城市。看着她看过的风景,嗅着她宿舍门前的花香,想象着她傍晚散步的轻松模样。姑娘说过: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相遇的时候,没有擦身而过。明知没有结果,我还是故意坐过了站,陪姑娘一起下的车。那天的恣意妄为,那日我的勇敢,那日里的意外,荒唐而可爱。如今她却避开了我,那日无疾而终的别离,注定没有永远。

 

姑娘很美,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安静的来,安静的离开,我努力记下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牌,她的每一次微笑,好好珍藏。爱过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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