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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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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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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人

昨天做了一个梦,那是关于他的梦。我在想我该以怎样的心情去翻阅这份记忆,好样故事显得不那么庸俗又孤独。

梦里的他依旧是那个翩翩少年,带着一身不可褪去的骄傲。虽然只在梦里,那也确是我第一次见他。我怀着躁动不安的心情,在离他不过两米的地方看着他。可这两米中间仿佛隔着山川大海,让我欢喜,亦让我忧。

他依旧站在“神坛”上,享受万人所爱,集万千目光于一身,在这些目光中,我这一泓仅是“其一”。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这样的目光仅有这一泓,给过他后,就别无他用了。

我看着他,在不经意间,他与我的距离被放大。他离开了这里,带走可以万千目光,带走了他的“圣光”和骄傲,也带走了我的心。我惊慌失措,却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任凭我如何挣扎哭喊,他还是消失了,未留一丝痕迹。直到走出我的视线,连我眼中的幻影也消失殆尽。

我朝着他的的方向拼命地跑,那样奋不顾身, 越过山川河流,走过许多遍白天黑夜。我眼前是一片昏暗,已经来不及回顾,只是一路向前。我的心依旧炽热,我怕极了他灼热非常会烧毁整颗心。倘若心毁了,我还会记得他吗?也许还是会的,心烧了,灰烬也是他。

跑了很久,走了很远。终于,我看见他的背影,我们的距离不断地缩短。直到我靠近他就在他身边的位置,我能听得到他嘴角浅浅的呼吸, 看得到他手掌的痣。他依旧还是那个少年,带着不可言喻的骄傲。我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与他听,我想告诉他这一路的艰辛不易,想把我这些日子里的每时每刻讲给他听,我还想告诉她,有个人爱你很久,从以前到现在,从现在到亿万光年之外的未来,那么久,那么久……

可我看着他的眼睛,却不言不语。他眼里似是有星辰大海,闪烁着光。让我心中所有的悸动和美好在这一刻凝结。

我微笑着动了动春唇说了一句:

“你好!”

不加任何修饰,在这一刻我把所有的难过遗忘了。我希望他看到的只是这一刻在他面前的我,我想让我们的故事从这一刻的美好开始……

可是我醒了,没有任何预兆地从天堂坠落。这个梦很漫长,长到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能是我不愿接受醒来时,他依旧是天上星辰,在远方熠熠生辉,我依旧是沧海一粟,在这里孤独庸俗。

我为梦里的触手可及喜悦,也在为现实的遥不可及失意。 爱又如何?他是梦里南柯,而我只是人间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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