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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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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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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四季

故乡的四季

      人一到某个年纪,总会在漫漫深夜寻觅那些聊以慰籍的东西,诚然也确实有些东西如桎梏般囚禁着心脏,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聘婷,披着情绪的花呢?从心中都有一片归属地,搜肠刮肚我的归属地名字叫——故乡,要说他是如何占据我的心海,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故乡的四季,变幻莫测,令人迷醉。

     春之喧

 春水汨汨地流着,不舍昼夜,给沉寂了一个冬的植被带去了勃勃生机,春风又绿江南岸,想来不错吧,但故乡比起江南岸的盎然多的就是几分动态气息。

  冬眠了一季的螃蟹是不会放弃去呼吸几口春的绿意的,所以这个时段,我们都会组织一群“捉蟹队”去追赶螃蟹的足迹,或水中、或石缝、或洞里………,不时也会遇到几只狡猾的,借着我们弄浑的泥水遁走,当然也不乏有些勇敢的,用结实的大螯,“反抗”就我们的暴行,捍卫着他们的领地,这不我被一只巴掌大的蟹王,用鲜红色的大钳夹住了手指,我的嗷叫引来了小伙伴的注意,他们健步如飞的跑回家拿来了铁钳子,细心地将些蟹钳弄开,尽管如此,我的手也免不了一顿红肿,几个小伙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犯错,反而四目相对,随即哈哈大笑。

故乡的春是喧闹的,瞧,蝴蝶舒展翅膀,在蓝色的天穹下扑扇,麻雀在树林间寻着枝条做巢穴,门前的大黄狗追着隔壁的小灰猫打跳………,我拼命的吮吸着故乡栀子花的幽香,不知何时,竟迷醉在这喧闹的故乡的春。

     夏之沸

 故乡就是一个燃烧在火炉上的鼎炉,在迎接上夏的身影后一下子沸腾开来,乘着一抹不柔和的光醒来,屋前满树的黄点,让我眼前一亮,是杜鹃花,他们比春时开得更盛啦,争先恐后的开着,那满园的香气,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成长而故意散发的,故乡初夏的花香,一晃就迎来了“仲夏”,莎士比亚笔下的“仲夏夜之梦”,让我无比向往,所以我打算效仿,在这个仲夏夜里去寻梦。没走几步便飘到池塘边,哇,这里正开着演唱会嘞!“水葫芦”的花在池面盛开,在月光下显得那样的皎白,之下的蛙声不断,似乎随着我的步子而更加剧烈,水蛇也在这完美的仲夏夜“嘶嘶”的吐舌………,好一片欢腾的夜,好一个故乡的夏。

 移步来到小树林,我又听见夏夜的精灵在竹林间歌唱,仔细听,原来是蝉鸣,席慕容说:“蝉儿要在地下沉寂十几年,然后好不容易破茧而出,却只能叫一个夏天,我说明白了“只争朝夕”的含义了,记得第一次听到这烦人的声音时,还想着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消失?知道蝉的故事时,我便感慨这些精灵的伟大。

  思绪被林间清风拉回,听着这蝉声,越发觉得悦耳,如品一壶老酒,越品越有味。是啊,没有蝉声的夏,如何能叫夏呢?正是他们用生命的叫声点缀着夏天的绚烂啊!正是它们装饰着这个盛夏!所以我对蝉儿心里感谢着,谢谢你,为倦燥的夏带来了一丝声音,为沸腾的故乡的夏带来了歌声。

 清清月色夜蛙声醉,皎皎蝉鸣仲夏梦夜。

      秋之寂

一场秋雨的到来,结束了故乡的春夏的动,迎来了秋天特有的寂,

  一夜渐凉,满目清寒,寂意在秋天点缀蔓延,而在我眼中,故乡仿佛在秋到来时慢慢衰老,门前的杜鹃花凋零,万物悲伤,喜欢温暖的大雁,挥动着翅膀,犹犹豫豫的在故乡的梧桐树上盘旋,恋恋不舍地向南方飞去,不耐寒的鱼儿,不甘心的久久徘徊于水面,极不情愿的在池底冬眠,山上的野菊花在如雪的寒霜中继续做着他的梦。

 可就是在这样静态的秋中,我也捕捉到了些许动态的美——农民伯伯的秋收,毫无疑问,故乡的土壤和水都是极好的,所以丰收是内定的事,虽然说年年丰收,但农民伯伯们脸上仍挂着乐此不疲的笑容,这其中包含的感情,我想只有经历种植的庄稼汉才能理解吧!

当然,这个时节我们也不会闲着,会自发组成“啦啦队”,年龄稍大的阿哥们就是“后勤队”我静静地看着这温馨的画面,远处稻田之中,金黄色的稻子连成一片,就像一座金色的海洋。微风一吹,稻子一晃一晃的,像波浪一样,他们互相拍打着,而在这海洋中,那些农伯驾驶的收割机便成了渔船,他们慢慢的驶过,留下那满是秸秆的道路,便成了渔船划过的余波………。

秋天的夜幕降临,月亮掉入了烟囱,夜晚的故乡在还未割完的稻浪中倾斜。

  冬之藏

 若说故乡的秋还能找出一丝生气,那么对比故乡的冬,那可真是一片安静了

 我亲眼看见秋天的枝头上掉下最后一片树叶,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故乡的每一寸空间。

我抬头仰望天空,冬日的天穹上竟然还有蓝色,不过更多的仍是白色,就如冬天的故乡一般,蕴含着春的气息,偶尔有几个如我一般不怕冷的孩子,在这个季节乱窜,这让故乡看起来似乎如一幅黑白的水墨画。

 伴随着一片片雪的落下,四周变得沉寂起来,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瞬间白了容颜,温度一次又一次降低,无论是门前的杜鹃花,还是春天挺立的小草,都在这个季节沉默了下来,们都在为来年的春天而准备着。

 我只好拿起秋来时捡拾的落叶与落花,去吊祭秋,在他们的墓家上写挽歌歌颂,歌颂这一年的美好,我在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词中遨游,啊,故乡的冬,我应该怎样理解你?你似一位含羞的小姑娘,穿着白色长裙,流着满腔热血,蕴含着全部力量,打算在来年的春天一展红颜。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留晓送流年,我们永远是时光之轮上的乘客,但却不明白他们速度是快的那样难以理解,一别故乡几秋,我此刻目想起曾经经历过的数个故乡的四季,心不由得起起沉浮………。

 我不止一次在夜里梦见手中握着数朵杜鹃花,兰香点点充实着梦,梦醒后,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我明白,曾经渴望离开的日子,现在回不去了………。

 远赴人间惊鸿宴,谈笑风生不动情。应该就是最好的诠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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