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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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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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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忆谢导故乡情

最忆谢导故乡情

因为工作关系,我与谢导一起参加活动和去拜访他,总共有数十次之多。他在我心里,不仅是艺术成就卓著、世界著名的导演,也是对家乡爱之极深的著名乡贤,还因为我父亲与他同龄,又感觉他像慈父一般!

在与他接触的过程中,我体会最深的是他对家乡那刻骨之爱、首丘之情和对家乡的有求必应、不遗余力!

人之相识,也是有缘分的。要说缘分,先从谢晋、颜碧丽、梁廷铎执导,李秀明主演的剧情电影《春苗》说起:1974年下半年,我在现在春晖中学的校址当时称为“白马湖中学”的高二就读。一天的早自习,教室里突然来了几个人,指点着让这个人站起来那个人坐下去,我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何事。后来,才知道是《春苗》摄制组的人在挑群众演员。

我和其他五个女同学六个男同学就幸运地成了群众演员。虽然,当时是由颜碧丽导演执导,但看到谢导与摄制组的同志在春晖校园外的大樟树下的合影,知道谢导在此期间来过。不知当年谢导为何把白马湖畔春晖校园作为《春苗》的拍摄地之一,或许是因为他的母校情结,而这也让我人生仅此一次地上了银幕!

1984年我调到县里工作后,有了很多的机会与谢导接触而第一次见到谢导,依然是因为春晖中学。1991年10月,春晖中学七十年校庆,谢导自然是重要嘉宾。当时我在县委宣传部任职,首先受命邀请到了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孙家贤同志来参会并代表省委致辞;其次参与了整个活动的全过程。

谢导为了给家乡给母校增光添彩,请来了李准、黄宗江、汪洋、李存葆、卢燕、祝希娟、刘晓庆、王玉梅、王心刚、姜文、斯琴高娃、徐松子等他所执导的重要影片的原作者、编剧和主要演员,吸引了许多上虞人的眼球!

1992年,上虞撤县设市,这是上虞历史上的大事情,谢导不但参加庆典,还参加了卧龙公司的奠基仪式!

1993年,上虞报在停刊了32年后顺利复刊。报社邀请谢导去指导,谢导毫不推辞,百忙之中来到报社简陋的社址,看望大家并与大家合影留念。同时,谢导也去了文化广播电视局考察。

之后,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谢导让我们陪他一起爬他老家附近的“夏盖山”。虽然他一心想登顶,但毕竟已71岁,途中只能走走停停,甚至坐下来休息,最后还是没能登顶,留下些许遗憾。

1994年,谢导大儿子谢衍执导的影片《女儿红》在上虞开机。谢导非常关心这部电影的拍摄,不仅亲自参加了影片的开机仪式,还请来了时任省委宣传部部长的罗东同志。我想《女儿红》之所以选择在上虞选景,应该有N个理由:上虞产黄酒是谢导最爱;女儿红酒厂在上虞;剧中女主角可以设计成在春晖中学读书……无论是哪个理由,都离不开谢导包括他儿子谢衍对家乡对母校的挚爱!

1998年10月,谢导从影五十周年庆祝活动继上海杭州后又在上虞举行。那次活动规模宏大、嘉宾众多、内容丰富、意义深远。活动当天的文化广场人山人海,谢导演讲时说“我从家乡出发,也一定会重新回到家乡;我是喝着曹娥江的水长大的,希望也能葬在曹娥江边。”此言一出,让人动容,让人泪眼!文化广场专门矗立了一个以电影胶片环绕地球模样的纪念碑,我想应该是意味着谢导的电影作品在全球也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一纪念活动,极大地提高了上虞知名度美誉度!这也是谢导无论何时都不忘家乡的极好的佐证!

至于谢导对家乡有求必应、不遗余力的事迹那是数不胜数的:除了以上几件大事外,之前每年在沪的春节团拜会,只要得空,谢导都会参加,并在会上发表激情洋溢的讲话,真诚地对家乡的发展提出真知灼见。此外,如1994年参加虞沪经贸联谊会、应邀考察卧龙公司;1995年参加上虞报上海联络站成立三周年座谈会;2001年参加沪杭绍甬梁祝文化研讨会;约2001年在百忙中参加春晖中学举行的报告会(这一活动,并未留存在学校的档案里,说明不是一个大活动);尤其是2008年3月16日上百万和城的“大地数字影院”开业那天,谢导匆匆赶来,在开业仪式上致辞后,来不及吃饭便匆匆离开了。要知道他这时已85岁高龄了啊!这让我深为他对家乡对电影事业的热爱感动之至,至今记忆犹新!谢导为家乡做的实事好事,我知道的肯定是挂一漏万的!

谢导对家乡人哪怕是小字辈也和蔼可亲、热情有加。我经常收到谢导亲笔签名的贺年卡,每次都如暖流涌上心头!这些物品我都精心收藏着!

上虞人民热爱谢导,历届党政领导也敬重谢导!每逢春节,谢导携全家回谢塘老家过节时,都会在正月初一登门拜年,这已成为不成文的“规定”!因为谢导的德艺双馨、德高望重,有时春节还有浙江省和绍兴市的领导来给谢导拜年,如2000年,浙江省老省长沈祖伦、省委副书记梁平波等领导专程来到谢塘给谢导拜年!谢导夫妇经常会用老柴灶粥甏煨出来藕茶等点心招待大家,连阿四也会腼腆地满碗端出来、空碗收进去忙个不停。谢导平时工作之忙可以想象到,人称“工作狂”一点不假。而他在短短的春节假期里还看剧本、谈创作,直至深夜!真希望他能在这万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的日子抛开一切事情,好好休息休息!

当他在东阳拍摄《鸦片战争》在临安拍摄《女足九号》时,我们的心都牵挂着,专门安排时间去探班看望。与副市长章宝土、文联主席何家炜去东阳时,我们带去了家乡的葡萄,只为捎上家乡人民的一点心意。与常委宣传部长赵畅去临安时,我们跟着谢导一起在拍摄现场吃快餐,切实体验了一把电影人的艰苦!

2003年上虞市委市政府主办上虞乡贤研究会承办了谢导八十大寿庆祝活动。大家都衷心地祝福他老人家健康长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谁曾想,2008年10月17日,他还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悲痛中,把妻子从医院接回家后,毅然决然地坐着大巴车来到上虞,准备参加春晖中学的百年校庆。18日早饭后,我们坐着柯斯达正要前往校庆现场,却惊悉谢导已“走”了!顿时悲从中来!柯斯达随即改道前往人民医院。无论我们多么希望谢导能醒来,能再次参加他心心念念的母校校庆,但终未如愿!难道他就这样在履行他“要回到家乡、葬在曹娥江畔”的诺言吗?!

如今,谢导的百年诞辰即将到来,区委区政府已把纪念活动列入今年的重要议事日程,有关方面也都在做着各项准备工作。谢导的人格魅力、艺德艺术,尤其是他敬恭桑梓、挚爱家乡、刻于心中、融于血液的爱乡之情,令我敬重、佩服和仰慕!尽管在2008年10月已写过《大爱无疆的巨人——深切缅怀敬爱的谢导》一文,并被收录在上虞市委宣传部编辑出版的《永远的谢晋》一书中,但我还是想说点什么。只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表达我对中国电影界的巨匠、上虞的杰出乡贤、慈父般的谢导的热爱、思念于万一!

敬爱的谢导,他生于上虞,也“走”在上虞。他从头到脚的艺术细胞、从上到下的事业激情、从里到外的家乡情怀,让他永远活在家乡人民的心中,并使家乡人民永远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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