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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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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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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炊烟



   每当我在电视、手机视频里看到炊烟,首先想到的是故乡的炊烟。升起的炊烟,随着风向的改变而改变,有时炊烟是“大漠孤烟直”,有时炊烟是“炊烟直下南”,有时炊烟是找不到北,有时炊烟是原地打转……。想起故乡的炊烟,就想起我那天真无邪的、快乐的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故乡度过的,那时的岁月欢快无限。吃过饭后,随时去找三五成群的玩伴,我们或玩玻璃球、或玩推铁环、或玩纸元宝、或玩砸纸片、或玩砸硬币、或者玩泥团......。但是,只要看到哪家冒出炊烟,说明快到我们的吃饭时间,如果不主动回家吃饭,等到父母把我们喊,回家后离挨揍或者挨训就不远。所以,那时的炊烟,就像学生放学、工人下班,炊烟升起的时候,我们必须回家转。回家的路上,通过炊烟的浓淡,我们可以品评各家饭菜的香甜:谁家炒的辣子鸡?谁家蒸的大米饭?谁家蒸的白馒头?谁家锅饼贴锅边?谁家煮的大红薯?谁家辣椒炒鸡蛋?......。一切都逃不过我们小孩子灵敏的嗅觉、生活的期盼!那时的炊烟里,渗透着父母对我们的无私关爱、希望、严厉、期盼。


   还有一次关于炊烟的故事,是母亲在世时给我讲的:那是1957年、1958年闹饥荒的时候,当时父亲在济南工作,人们为了活命,只要能吃的东西,包括树叶、树皮、野菜......,都已经吃光,饿死很多人,母亲回娘家要回来一点保命的粮食,夜里偷偷的蒸了两个窝窝头,等白天母亲去干活时,掰给我大哥大姐每人一小块吃,让他们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等候母亲去地里干活归来。剩下的放在篮子里,挂在梁头上。就是因为夜里蒸窝窝头升起的炊烟,引来了盗贼,趁姐姐哥哥去玩,有人打开我家的门槛子,把那两个窝窝头偷的一干二净。母亲回来发现后,心疼了很长时间,哎!都是为了活命,盗贼怎么就这么狠心,一个也不留下?母亲说:后来想想也就算了!盗贼也是饿得迫不得已!如果都能吃饱穿暖,谁还去偷?但是,这件小事,却成为中国当时那段历史的记忆,饥饿的历史,在老一代人们心中永远都不会忘记!


给我留下最深刻记忆的故乡的炊烟,就是父亲病重时在故乡的那段最后的岁月。父亲哪天心情舒畅、病情好转,从升起的炊烟,就能确定准确的时间;从炊烟和厨房透出的香甜,父亲那时的味蕾就能得到完美体现;炊烟的升起,成为我们兄弟姐妹的期盼,我们多么渴望拥有长久的炊烟!随着父亲的离去,我再也没有遇到过令我感动的炊烟。


随着社会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环境的改善,为了节能减排、治理环境污染、保护环境,人们做饭、生活都用上了气、电,祖国城乡再也见不到炊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故乡的炊烟,常常给我留下深深的思念!


张启国作于裕丰堂

2018年9月30日


作者简介:张启国,男,出生于1971年。笔名:文青、汶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医学论文26篇,在(中国作家网)发表68篇,在(世界经典文学荟萃)(首都文学)(齐鲁文学)(当代文学艺术)(当代散文家)(北海文学)(明月诗刊)(齐鲁文艺)(碣石之声)(思哲之窗)((书香济宁)(人文济宁)(清平世界)等各级文学期刊、网站、报纸等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著(张广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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