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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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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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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

冬天是落寞的

萧瑟的秋风带走最后的生机

留在冬天的

留给黑土地上的人

只是大风沙和煤烟味

之于我

······

    谈起冬日,脑子里不免一些光秃秃,没有一点生气的原野画面。偶然在隆冬下午的阳光下静静坐着,不免发现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些东西。

    时间真快,即使是东北这样冬季漫长的地方,这一季的冬也不出两个月就要退场了。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几个月后,又是一团新绿,真好。

    相较于短暂的春秋和没有太多故事的夏,冬无疑成了我记忆的主角。

冬天之于自然是萧索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有热闹和团圆。冬天来了,寒假岂不是又近了,那回家过年的日子岂不是又近了。小小的脑瓜每次总在初雪的时候这样转着。回家过年的魅力对于这个小小的人可是无法抗拒的。一年到头不出一次远门的小屁孩,舟车哪是劳顿呐,那就是对一年生活的一种奖励吧。而且,“远方的“还有浓浓的亲情和节日的喜庆。咋个不让人想往啊。

记忆中冬天的到来不靠天气预报员的提醒,每年的初雪就是最好的告诉。初雪总不是那么完美的,可是却总是那么喜人。初雪每每都是先有雨引来的。下过雨再下雪,道路的情况可想而知。不完美之后,却又是期望。期待下一次的银装素裹,期待下一次的宛若仙境。冬天的雪可以说是萧索中为数不多的美,可惜文笔有限,每每美好的景象只是留在记忆里,无法再现。年龄长了,雪却越下越小了。不知这季冬天,还能不能再现当日了。

冬天除了雪和年,当然也少不了标志性的傍晚。萧索的大街,稀稀拉拉的两三个行人,顶着寒风,恨不得插上翅膀快点钻进屋子里。太阳在楼后挣扎着,久久不愿离去。大楼拉着长长的影子好像让人快点适应夜晚的来临。每当想起这些,一定少不了的还有高中的补习时光,最后一班的公交,稀稀落落的乘车人。即使是沈城最拥挤的公交车,这一刻,仿佛也有些太大了。每条路都好像有人设计过,可是哪一条又是一成不变的呢,最后要真正远行的人,还是要在路的尽头自己找到路。

又是一个隆冬的夜,一个人走在没有半点亮色的路上,路灯昏黄,人不自觉地有点跟着冬的落寞色而落寞。浑浑噩噩,这还是那个赶着第一班车上课,搭着最后一班公交回家的补习少年了吗?还是那个盼着下雪,盼着过年的天真孩童吗?梦,不应该这样停下。

冬日,给了无限的回忆。回忆带着梦驰骋。于是,冬日有了最好的梦。梦有了,也该选个日子开始了。

希望太阳一直都在,希望远行的人不会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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