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就是人学”这一观点强调了文学的本质在于研究和探索人性。文学作品通过塑造各种人物形象、描绘他们的内心世界和命运轨迹,来反映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无论是小说、诗歌、戏剧还是散文,都旨在通过对人物的描绘来探讨人类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酸曲就是陕北人的生活”这一表述则具体到了地域文化和文学形式的关系。酸曲是陕北地区特有的一种民间艺术形式,它以独特的旋律和歌词反映了陕北人民的生活和情感。这里的“酸”字可能包含了多重含义,比如生活的艰辛、情感的酸楚等。这种艺术形式之所以能够产生和流传,是因为它与陕北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能够直接触动他们的情感共鸣。
而将这两个观点结合起来看,我们可以理解到:酸曲作为陕北地区的一种文学形式(尽管它主要以音乐和歌曲的形式表现),同样是对人性的探索和反映。它通过对陕北人民生活的描绘和情感的表达,展现了人性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同时,它也将陕北人民的文化和历史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了解和认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和生活。
当然,这两个观点都强调了文学与生活、文学与人性的紧密联系。它们提醒我们,在欣赏文学作品时不仅要关注其艺术形式和内容上的美感,还要深入挖掘其背后的社会、文化和人性内涵。
酸曲《麻油灯》
麻油灯,亮晶晶,芝麻油,白菜心,红豆角角双抽筋,谁也不能卖良心……
“麻油灯,亮晶晶”:这句描述了麻油灯的明亮,既可能是对过去时代使用麻油灯作为照明工具的怀念,也可能是对灯光明亮这一特质的赞美。麻油灯作为一种传统的照明工具,其光亮虽然不如现代电灯明亮,但在那个时代,它却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芝麻油,白菜心”:这里可能运用了象征或隐喻的手法。芝麻油是一种常用的食用油,具有独特的香气和味道;白菜心则是白菜的嫩叶部分,鲜嫩可口。这两者的结合可能是在表达生活的朴实和纯净,也可能是在赞美生活中那些不起眼但重要的元素。
“红豆角角双抽筋”:这句歌词可能稍微有些晦涩。红豆角,即红豆的果实,是常见的食材;而“双抽筋”可能是在描述红豆角在生长过程中或成熟时的一种形态变化,也可能是象征一种坚韧不屈的精神或状态。具体解释需要结合当地的语境和文化背景来理解。
“谁也不能卖良心”:这句是整段歌词的核心,强调了良心的价值。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不应该为了利益或欲望而出卖自己的良心。良心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和底线,是道德和伦理的基石。这句话也表达了人们对于坚守道德底线的坚定信念和决心。
我们本着这种真情实感往下看,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识文断字不是重点了,所谓的五线谱,不是音乐书上的乐谱,更像沙湾湾、圪梁梁上走下的路,这条路(幽会时的路)走出了对爱情的向往和渴望,走出了女子对情郎的忠贞不渝,“咱两好比一圪朵蒜,一搭里生来一搭里烂。”同样,也有苦恋、相思的呼唤和呐喊,而这种呼唤和呐喊,只能发自内心里,更不敢光明正大或是走在人前头。甚有几分大胆的挑逗,“叫声哥哥揣一揣我,浑身上下一炉火。你想吃水烟这不是火,你想亲口口这不是我?”而这种大胆的挑逗方式则展现了陕北婆姨女子在生活中的轻松和幽默。她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伴侣的思念,使得这种表达方式更加贴近人心,也更加生动有趣。
酸曲它贵在于民,它不同于民歌。正如,清代文学家诗人王应麟所著的《三字经》,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而将酸曲中男欢女爱表达,更拉近原生态、直白而不失色真、酸味十足而不失其度,拿我们陕北人来说,酸而不秽,倒有几分自慰自娱。“滚身子贴住热肉皮,轻皮皮嫩肉肉舍不得离。叫声哥哥上炕炕,快给妹妹脱衣裳。”托尔斯泰说:“民歌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我认为酸曲是陕北人的灵魂和精神支柱。
我从远古的黄土地走来,身后的黄土高原,沟壑交错,率真的先民们,豁牙漏齿,张嘴就来,他们需要任何舞台、乐器。根据自己的喜好、心情、所见所闻,吼那一嗓子,排除心底的忧愁,吼活了一对对毛眼眼。他们为自己唱、为亲朋好友唱、为万物唱、为天地唱、为生灵唱……
听酸曲曲,品人间沧桑,走进黄土地,感受陕北人文历史。我所喜欢酸曲,甚是喜欢其精气神,无拘无束,由感而发、由情而唱,真情实意,没有半点虚假。“毛个闪闪眼眼白个生生牙,红个丹丹嘴唇你叫哥哥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