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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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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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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蚂蚱,炸蚂蚱

小时候,一到秋天,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田野里庄稼开始成熟了,各种野果子也开始挂满枝头,像柿子、酸枣、赤梨、苹果等等。下午放学后,大家跑回家去,扔下书包,就呼三喝四,三五成群直奔田野中去撒欢了。特别是到了周末,大家早就提前约好去哪里玩。

一大早,大家就提着竹篮,拿着镰刀,在村东头集合。

秋日的田野散发着浓郁的芬芳。红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小姑娘的脸蛋;又大又红的苹果成熟了,把树枝压弯了腰,真像一个个驼背的老爷爷;枣树枝头长满红彤彤枣,从远处望去,一颗颗栆像无数颗红宝石;紫莹莹的葡萄一串连着一串,摘一颗放在嘴里一嚼,酸酸的;有时候还会吃到被虫子蛀了的,往往里面有个又肥又白的小虫子。

太阳过午,阳光当头照着,大家开始捉蚂蚱。

其实,蚂蚱分很多种。那种灰色翅子,干瘪身体的蚂蚱,是没有捉的价值的。除非捉回来喂家里的母鸡。我们那时候捉的是一种个头大,绿色的身子,身体发亮的;全身光滑,翅膀坚硬,飞行速度快,两根须直挺。大家习惯叫它“油蚂蚱”。这种蚂蚱通常得等到太阳暖和了才出现在地瓜地里。它们或者蹲在地瓜叶上,静悄悄的,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或者几个在一起,搞着暧昧的动作。

走进地瓜地,得瞪大眼睛仔细看。一旦发现了,得悄悄靠近,距离差不多了,就猛然扑过去,用双手捧住。如果速度太慢了,它就会迅速飞起来,跑到另一处去。这样就增添了难度。当然也有那种非常愚笨的,你走到它跟前它都没有任何动作。

抓住蚂蚱后,我们就从地里找根狗尾巴草,把草梗顺着蚂蚱的脖颈处的甲壳穿过去,然后別在篮子上。等有了下一只猎物,就用同样的方法往上穿,直到穿满为止,就像河边人家用柳条穿鱼一样。如果出门时方便,我们就会带上一根铁丝,这样就更便于携带。

回到家里,就把蚂蚱放在灶塘里的火上烧烤。慢慢地,蚂蚱的肉香就会散发出来。等烤熟了,把蚂蚱掰开,放在嘴里嚼,特别香。

这几年,有些地方搞乡村旅游,有一道菜就是炸蚂蚱,但是已经远远没有那种记忆中的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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