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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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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病成珠

一个小蚌出生了。

对他的父母可能是喜悦,对别人来说,却得愁苦,因为要兑礼给孩子吃面条,对天下来说,不过多了一张消耗资源的嘴而已。

随后的日子一天天的过,既没有小人鱼想看到外面世界的最希望,也没有考试学习以及就业的很烦恼。

每天就在小河里一张一合。不过我看资料说他是在水底钻入泥沙中生活的,活动能力很小,不过不耽误人家有理想: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我已经按耐不住了。

儿大不由娘,娘只好告诉你:遇到危险,闭合蚌壳,钻入泥沙;厌倦漂泊,这里有你温暖的家。

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精彩:很多叫不出名的水草在身边摇动;穿着长裙扭动着屁股的金鱼在水里跳舞,没长鳍的鳝鱼像箭一样飞驰,淡定和蔼的乌龟长者在水里悠闲的划拉……外面的世界更是很凶险:凶恶的水蛇出其不意的在背后攻击,鱼鹰的俯冲掠食眨眼就至……不过也见识了别的生命的生存技巧:墨鱼会放出“喷墨”来逃生;海星断腕以求生存。更是大开了眼界:一种叫帖服的小鱼竟然可以钻到大鱼肚子里吃掉对方。

新鲜感一过,难免沮丧起来,尤其是被人家嘲笑:土包子,永远只穿一个硬硬的衣服,没有手,不会用手机。蝴蝶问:会跳舞吗?那么就请你不要发表意见。金鱼嚷:有我婀娜多姿吗?那么,当有理智的人在讲话的时候,你就没有发表意见的必要!

更要命的是遇见了青蛙,一把抱起他:兄弟,尝一下橄榄球的滋味?“哐嗤”一脚,小蚌只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我要飞向他们,飞向这些高贵的鸟儿!可是他们会把我弄死的,因为我是这样丑,居然敢接近他们。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被他们杀死,要比被鸭子咬、被鸡群啄,被看管养鸡场的那个女佣人踢和在冬天受苦好得多!”

这青蛙不是《拇指姑娘》中的癞蛤蟆:“这姑娘(小蚌也可以是女的)倒可以做我儿子的漂亮妻子哩,”癞蛤蟆说。于是她一把抓住拇指姑娘正睡着的那个胡桃壳,背着它跳出了窗子,一直跳到花园里去。

没有翅膀飞不起来(拇指姑娘也一样,不过最后,没有危险的时候她有了翅膀),想起了妈妈的话,躲到沙里面(拇指姑娘则是鱼儿帮忙把叶梗子咬断,摆脱了癞蛤蟆父子)。

一头扎进沙子,青蛙找不到了,只好嘟囔着离开。

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拇指姑娘最后也变成了王后),小蚌孕育了珠子。

因为太慌张,猛一下扎进沙子,灌了满嘴的沙,等危险过去,嘴里的沙怎么也吐不净,有一粒还进了肚子里。胃疼痛难受极了,他想到了妈妈,那个温暖的家。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在太阳又开始温暖地照着的时候,他回到了熟悉的小河。

妈妈,我要死了?我吞下了一粒沙子,它像一个肿瘤一样一天天在我肚子里长大了。

蚌妈妈笑了:孩子,你不会死,相反你会得到世间最高等的动物(说着妈妈眼里充满的羡慕)、他们自己叫自己“人”的尊重,因为你怀了一颗珍珠,只要自己有了价值就能得到别人的敬仰和尊重!

真的吗?

真的。

……

一天,安静的小河突然被什么笼罩,小蚌和父母使劲往泥沙里钻也无济于事,一只似章鱼爪子的东西一把抓起他:哈哈,这么大一个河蚌。

一道像闪电似的光射进了它的身体,阳光照得很亮,同时有一个人在大声喊:“珍珠!”

小蚌疼的钻心。

但也有生孩子的幸福。

没有再重归那条小河,温暖的阳光照着,水缓缓的流淌,这里没有天敌,也不用到处寻找食物。他和父母被强行注入沙粒……再次被划拉开肚子……

这就成了生活。

“幸福吗?”小蚌问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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