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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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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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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与我(散文诗)

一、可爱的野鸽子

你肯定不知我在偷窥,你裸露的后背。隔着茶色玻璃,居高临下。你在电线上观风景,晒太阳。外面没有一丝风。我没有一丝邪念。

二、石衡鸟的坚守

在一片干涸的泥潭,阳光的海洋,除了悦耳鸟鸣在飞翔,双足扎下细长的根,尾巴在大风里轻轻摇摆。我躲进荫凉窥探。她根本不在乎我的麻木。我的选择离席,不相关的鸟像离弦的箭。她的呼唤渐渐凝固。一座孤岛撼动了天空。

三、喜鹊与麻银雀

大白天,麻银雀跃着鬼步,不知向谁招魂。我迈着人间正道,阳光下的罪恶纷纷躲避。飞翔吧,那才是你的本分。

严冬雾蒙蒙的一个下午,两只喜鹊结伴而归。和久别的老屋一样,风尘仆仆。小两口不再争吵,也不再对歌调情。各自在树枝上任风飘摇。这让我的心跟着一凉。进城打工一趟都有了说不出的心事?

这是一场游戏。喜鹊极大夸张了杨树下那只家猫的能量。你看,它是多么温顺,静静卧在夕阳里,还冲我“喵儿”“喵儿”地叫。

四、楼道艳遇

一只麻雀误闯入办公楼道,在一片封闭的光明里到处碰壁。我轻轻打开一扇窗户,希望它歪打正着再误闯出去。可惜我们无法沟通。我脆弱的心被它撞得“砰砰”直响。我的出现,本身对它就是个致命打击。我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赶快消失?

大雪天,一只啄木鸟闯入楼道,清除腐败,但无法从透明玻璃啄出你的自由天空。你注定到处碰壁。粘稠滚烫的血,点点滴滴,在阳台刻下鲜明烙印。遥远呼唤沙哑了你嗓子。落入我掌心,更加绝望的你不再挣扎。我已然朽木不可雕也。但此时此刻,我是你的上帝。我在诚心为你祷告,去林海雪原继续巡诊吧,让飞翔疗愈你的伤口。

野鸽子还不曾入过我的诗,灰姑娘始终保持低调,比麻雀还羞怯几分。其中一只误闯门户,落入我的魔掌。羽毛光滑而温暖。放飞前,我像模像样魔鬼了一回。

五、午觉醒来,偶遇一只雄野鸡  

你把我逼入笼子,依然担心侵犯你的自由,是的,宁愿你一步一个脚印,不想看到你腾飞。我的控制欲望对蓝天白云、绿水青山视而不见。你像个绅士,边走边欣赏铁路货场的短暂寂静。你像个领导微服私访,希望受到百般冷落。你像个打工仔,身着迷彩服与城市风景格格不入。一墙之隔的列车箭一般穿梭往来涛声震天。你昂首挺胸迎风伫立,细长的尾轻轻摇摆,拂去我丝丝失落,迅速找回平衡,恢复沉稳老练。高铁的浪漫情怀不再使你激动。你在回味体验普通旅客的感受。徘徊月台,浪迹天涯。没有铺垫,没有衬托,没有背景。一切依靠想象,弥补彼此间大段大段空白。一如以往聆听你并不遥远的汽笛。展翅飞翔,抚摸你华丽羽毛。当我陶醉于油菜花的芳香你总是给我惊喜。刚从麦场归来的祖母拍打浑身的劳顿。

都想节外生枝的季节,你以身试法,当头棒喝。沉湎于孤本封面对月抒怀,日渐喜欢上乌鸦与麻雀。虚幻弥漫,形影相随,斑驳陆离。

六、窗台上的麻雀

多半碗清水,为几只麻雀撑起一片晴空。打捞日月星辰自由飞翔的天网,翅膀扑打着清脆鸟鸣,融入烟雾缭绕葱花盛开芳香四溢。牡丹仙子飘然而至丰富多彩,从此我们的话题海阔天空。

麻雀在指定位置吃喝拉撒,无法容忍看新闻联播时它们叽叽喳喳强词夺理上窜下跳。伸出幕后黑手猛击窗帘,顿做鸟兽散。想象它们逃窜的样子,窃笑不已。杯弓蛇影映入眼帘。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试图摆脱麻雀的暴食暴饮,远离丛林法则阴影,禁闭自己深刻反省。也想腾云驾雾,躲避鹰隼追逐,蹦蹦跳跳,吃喝玩乐。从内心生出伪装。人人皆知的伪君子,像音符,为了生存永远伴随歌唱。

囚禁自己欣赏你的海阔天空。不仅希望你衣食无忧,还须啄去思绪的虱子,理顺刺猬羽毛。不必如坐针毡。展翅飞翔跳跃性思维。鱼没有固定路径。梦想偏离航向,目标游移不定。唱歌交流,从未听说金嗓子喉宝。

老伴不想继续对麻雀施舍,并非因为彼此经常试探对峙。这个话题不再新鲜。面对北京房价争执不休已毫无意义。局限于传统鸟巢思维,羽毛随风飘落。在梦中自由飞翔,随意突破条条框框。

如果没有引诱麻雀怎知隔窗窥探?天真与信任的眸子对撞,意味着迅速逃离。你仍想坚守,在曾经的强取豪夺中寻寻觅觅,试图再分一杯羹。合作已经结束。还有太多的眼神需要打点,没有硝烟的战争思绪弥漫全球。

七、鸟巢

有根之木孕育生命,无根之木孕育生命。飞向蓝天是它们共同梦想。我们都是天之骄子站在巨人肩膀上,依靠高度保证生命质量。

有血缘关系又怎样,说飞,都飞走了,做着来世的梦等着超度。只有鸟儿在坚守自己阵地,甘愿做替身守候他们的父母,且后来居上,并给父母带来荣耀。

宝塔上的夜明珠。双翅拂拭着月亮。鸟鸣光芒四射。枯木以另一种方式得以永生。

一块礁石,埋没于夏天潮涨,裸露于冬天潮落。柔软中的坚硬,死亡中的生命。

永不落的太阳,扎下深深的根。喜鹊嘶哑了嗓子,仍在歌唱着浇灌。这是一个宽广冷清的舞台。没有鲜花和掌声,只靠自己温暖阳光,滋润别人歌喉。

回家调休三天。办公楼前一座洞房宣告竣工。白杨树绿须飘然,替爱巢炫耀她的青春魅力。芳邻与楼房高度相当,我们的根基一样坚固。我的心术不正,但窥视不到对方隐私。她们的爱情注定越来越高。

动荡中,是鸟巢坚定我的信心。与大海同呼吸你不会沉没。大楼固若金汤,无法阻止我摇摆不定。我内心有个鸟巢,需要风雨飘摇来稳定。

一叶扁舟在滔天巨浪中,摧毁我的安逸和浪漫。再不敢奢望有双翅膀,飞翔风雨飘摇的日子。此时,我懂得了感恩和祈祷。从支离破碎的恶梦中醒来,鸟巢光芒万丈。我的城堡暗然失色。即使换一支羽毛,也写不出飞越自己的诗行。

松散的鸟巢,异常坚固着严冬春季。这里不存在形象工程,不必担心楼市震荡。只有温暖无比的家。日益丰满着翱翔蓝天的羽毛,以及,大树支撑的信念。

鸟巢,繁星,还有散步,让我的大脑一贫如洗。安静的夜晚,只肯接纳我徘徊无语。我正在选择在某处编织落脚点,让后人命名。

坐在鸟巢的阳光里,用诗歌温暖自己,燃烧激情天空。我要赶在喜鹊登枝前,检讨走过的路。伴随同类的狼嚎,鸡鸣报不报晓不再重要。对于狗吠,我已听而不闻。

望着东方那堆篝火,我几乎冻僵。只好和鸟巢一起等候。因为缺乏信念支撑,我不能像鸟巢温暖大树。每天都在苦苦寻觅思想的枯枝败叶,让谁点燃。

那是一团毛线,编织着温暖飞翔。那是一窝旋风,把汪洋大海玩得团团转。那是一叶扁舟,让万顷碧空突显高山峽谷,但逃脱不了如来佛手心。

那是月光下,花豹存放的猎物。我是一只鬣狗,在杨树下徘徊不语。

狗吠和鸟巢,就是写稿子涂沫之处。欲盖弥彰,引来多少窥探和猜测。

鸟巢绝不会损坏树的高大形象。飞来的灵感参差不齐,温暖着我的思想,孵化一窝又一窝小诗。

鸟巢是黑夜的夜,亮丽的瞳仁。高高的白楼打开扇扇窗户。星星眨眼,妙笔生辉,我的身影暗淡,从容而惬意。

八、鸟鸣

忽然听见一声鸟鸣。断定鸟比我睡得要好。因为哈欠连天,我的嗓音不会这么悦耳。满屋充斥着二氧化炭。没有清新的风,没有行云流水做媒介,我只好保持沉默来守拙。一鸣惊人做不到,一鸣惊鸟不忍心。

一阵鸟鸣帮我驱走了黑暗。过后复归于夜的寂寞。孤掌难鸣啊。我们一起睡起回笼觉,不可能重温旧梦。一旦中断,便成断编残史。鸟鸣就是里程碑。

黎明的鸟叫注定是孤独的。在这里雄鸡已经绝迹,但照样能把人类从沉睡中唤醒。抓紧机会侧耳倾听。抓紧拣拾暂时裸露的贝壳。一会儿就会被人自己制造的潮水淹没。鸟将集体抗议,面对催泪弹,高压水龙头,还有各种刺耳说教,强行灌输,鸟只好闭上耳朵,像个聋哑人焦急地用嘴和手势,向人们比划着。

小区花园,每天都能听到南山白头翁熟悉的鸟鸣,嘹亮而孤独。乡下人初次进城。这里只有几棵树,几溜冬青,她无法甩开膀子去耕耘。即使如此,我们早已乐开花。可惜,三大差别永远存在。我们无法选择鸟的乐园。我们的智慧依旧局限于守株待兔。

电线上的鸟,把歌唱送入千家万户。唯有我一睹名星风采。这是源泉,能清晰看到我们合影。

我就是一张白纸,让鸟鸣涂下最新最美图画。鸟是我最尊敬的领导。我完全能做到自觉让路,行注目礼。对她的谆谆教诲保证洗耳恭听。那是对我的恩赐。在鸟的国度,我不奢望做一个公民,甘愿做一个奴仆。我有意弱小矮化自己,最好让主子目中无人。

有可能,一定要把电线上的鸟鸣下载为手机铃声。那么多优秀歌手,站在演出大厅屋顶,把美丽月光撒向虚无。切割交流意味着坍塌毁灭,最好让隔阂继续存在,永远让信念支撑爱心牵挂。

不知白头翁吃着什么润喉片,制药商为何没请她做形象代言人?再美的梦,难以拒绝这种呼唤。谁也未提醒我:要注意倾听。一种慧中秀外的鸟儿,终生义务宣传同一首歌,乐此不疲,德艺双馨。

天空一只鸟。黄昏了,她在呼唤什么?不停地呼唤。从我头上缓慢飞过,掠走一点平庸。伟大的影子引领着黑暗,脱颖而出,孤独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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