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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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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士塑像前的遐想 ——国庆抒怀

题记:“同志们,胜利的时候,请你们不要忘记我们。”革命先烈裘古怀*当年留下的话,对于用枪杆子夺取政权的前辈和没有被战争洗礼过的我们,都是悲壮的嘱托和忠贞的提醒。

有多少先驱者的生命化作了一堵墙或一座青铜像,历史在这里住下,也从这里出发。汉白玉堆垒的群雕叠现着求索者的神韵,赭青铜回顾的身影追随着开路人的梦想。半个多世纪(从清末的戊戌变法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突围浓缩在一块石头上,百余年(1840年的第一次鸦片战争至翻天覆地的1949年)的呐喊凿刻成肃穆的碑林。那些向黑暗投掷利器的先烈,那些用阳光擦拭号角的勇士,和我们一起守望着四季。青青的松柏站成忠诚的卫士,和高举的手臂与低吟的鲜花一起,构成丰碑的记忆。春天是广场和陵园的盛节,所有的墓志铭都被歌声拓印,所有的胸襟都被祭礼荡涤。

所以,黄河的怒吼总是撞击着少年的心扉,松花江的鸣咽在我们的胸腔抓出伤痕。所以,死去的人总被活着的人邀去使思想相遇,不屈者的模样走不出接力者的瞳仁。所以,我们总以先烈后裔的名义与英魂站在一起,思念的感动从指尖传递。

从塑像鼓突的关节和粗犷的线条里,我们解读旗手的风采;在苍松翠柏掩映的墓石间,我们找寻征人的足印。那单薄的长衫依然体验着时世的冷暖,那深邃的目光依然探究着岁月的变迁。屠刀只能杀戮觉醒者的头颅,却无法拆解旗帜的经纬和主义的基石。我们呼唤,用咏读过党章的喉结呼唤李大钊和翟秋白;我们抚摩,用摩挲过红旗的双手抚摩向导们坚毅的眉宇。谁说英雄是不会思想的雕塑,我分明听见他们走向新时代的脚步;谁说壮士早已经倒下,我分明看见他们正面带笑容地走向刑场。刽子手的屠刀可以杀戮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杨深秀(戊戌六君子,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惨遭杀害)的生命,但是追求光明未来的理想和抱负是杀不绝的!

我们向方志敏走去,用鼠标检索红十军政委的遗产,把《清贫》和《可爱的中国》全部下载。我们向胡兰子走去,去看看哺育她成长的小山村,去摸摸一个十五岁小姑娘扎的支前鞋底儿有多硬实。我们不敢驻足,怕歇脚的工夫耽误壮美的事业;我们不敢奢华,怕奢靡的生活玷污烈士的叮咛;我们不敢忘却,怕忘记过去就背叛心的起誓。总是把野菜和树皮当作红军的代称,总是把自己的脚印放到长征路上去丈量,总想逾越征途上的每一座雪山,总想收集草地上经过的那些雨滴。当我们的恒牙还没有竖立,罗霄山的诗篇就开始奔出乳齿;当我们的骨骼还没发育,大渡河的铁索已成为脊梁的填充物。我们记得靠着棉絮和雪与侵略者鏖战三天的杨靖宇,我们记得用身体托起炸药包时呼喊着新中国名字的董存瑞,我们还记得江姐在临刑前用被竹签子钉过的双手,微笑着把青丝细细梳理。

如今,歌乐山的“自白书”还在重版,狼牙山的故事依然健在,夹金山的脚印仍旧热乎,井冈山依然与我们的心灵会师。我们知道,历史的扫描仪在我们这代身上不会停留太久;我们清楚,世界正打量和聚焦着中国。我们是共和国的编队,我们整齐,祖国就步调一致;我们结实,祖国就挺拔健壮;我们英勇,祖国就威武不屈。所以,我们步履匆匆,踏着烈士的血迹;所以,我们百折不挠,坚守着中国的阵地。

如果心情能折叠,折叠成生动的羽翅,那就让我来折叠吧,在每一个宁静的夜晚和每一个明丽的早晨。我要让布谷鸟在翠绿的橡树怀中歌唱,歌唱所有用生命砌筑新中国地基的人们;我要让鸽子在祥云里写上:享受幸福的人对缔造幸福的人的敬意和感激。

注*:裘古怀,浙江奉化忠义乡大埠村(今属松岙乡)人,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南昌起义。1929年,裘古怀被捕,囚于浙江陆军监狱,于次年8月英勇就义。

(作者写此文时,时年4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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