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尔盖•格林科夫
头仰起的片刻,音乐竖起耳朵
俄罗斯圆舞曲飘逸,比一朵简洁的雪花
还要轻盈,全场有太多的面孔
全场只有你跟灵魂伴侣,两个人互为
搭档,童话的流水席开宴。你
打开身体,身体上每一个符号入席
伴奏带欢畅或者凄婉,节奏快抑或慢
裙裾飘逸,一只蓝白色的鸽子与传说遇合
手与手牵扯着画面更新的故事
指间伸展的小说片段将固态水的表层
划出冰痕。旋舞的冰鞋被时间围观
冰面的主宰者在平坦却坎坷的道路上
轻轻地靠近,又轻轻地避让
阿克塞尔抛跳、捻转托举
全场没有人不为你屏住呼吸
靠近一朵舞步令人窒息的雪花
那双出奇大的脚跨越非凡的气度
有些故事本该用清泪掩埋的结局
被两个人的身姿或者贯穿或者交叠
你在飙风的丛林继续滑雪,只是由圆弧形的
室内到室外,在狂野你白皑皑的情怀散落一地
神仙眷侣自成篇章的叙述里,雪花
落地的声音,似为生活的窟窿打上补丁
注释: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格林科夫,是前苏联著名花样滑冰双人滑运动员,搭档是叶卡捷琳娜•戈蒂耶娃。谢尔盖•格林科夫1995年11月20日在纽约普莱西德湖奥运训练中心训练时,因心肌梗塞去世,年仅28岁。写于2021年冬,2024年冬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