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同样,在党的惠民政策的光辉照耀下,在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下,神州大地日新月异,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些可喜的巨大的变化,也可以从家乡的一件件小事中窥见出来。
——题记
过渡的变迁
“要是柳河上有座大桥,那该多好啊!”提及家乡过渡的事情,我的耳边又回荡着当年家乡父老那期盼的话语,我的脑海里又闪现着当年家乡父老为解决过渡而操心的那一幕幕往事。
我的家乡位于桂西北仫佬山乡西部的一个乡镇,叫怀群镇。我家就住在镇政府驻地的怀群街。街前有一条河,因河边种了许多的柳树,家乡人便叫它“柳河”。
有河就必须要过渡,而过渡就必须要有借助过河的工具。乡亲们为此操碎了心。
于是,乡亲们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土办法,用以解决过渡的困难。记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家乡人借助过河的工具主要有这么三种:鹅卵石桥、石板桥和竹浮桥。
所谓“鹅卵石桥”,就是在河面水流舒缓河面不甚宽的地方用鹅卵石装进竹篓搭起来的桥。搭桥时,先清底,然后把竹篓固定在河面上,之后把大块的鹅卵石丢进竹篓里,丢满为止。待竹篓稳定之后,便用三至五根桁条扎成一体作为竹篓与竹篓间的连接板,直铺至河对岸。这种桥,比较简便,但经不住洪水的冲击,往往需要多次重复搭建。
因“鹅卵石桥”多次被洪水冲毁,万般无奈之下,乡亲们又搭建了“石板桥”。他们选择在河床较浅的地方,用一块块石板直接架设在河面上,它视河的长度分为数节,节与节连接,直至对岸。石板每节长约3米,宽约1米,厚约0.2米。桥墩也是用石头砌成,并用水泥把石头浆好,形成一个坚固的整体。石板桥虽然比鹅卵石桥相对坚固一些,但毕竟经不住洪水的反复冲击。几年后,柳河河面上的“石板桥”还是被洪水给冲垮了。
逼不得已,乡亲们又在柳河河面上建起了一座简易的竹浮桥。那是用竹子和木板做成的,飘浮在水面上,平日作为河两岸的村民及学生过往之用。逢到洪水暴发,这浮桥就无法再通人。如有紧急的事需要过河,就得冒险撑竹排过渡。撑竹排过渡,可是个危险的事儿,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乡亲们是不敢经意冒险过渡的。因为此前曾经有人由于冒险过渡而溺亡。
记得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正值雨季,滂沱大雨下个不停,河水暴涨,柳河两岸一片汪洋。那是十多年不遇的大暴雨,出于好奇,我和本街的几个同学跟着大人到柳河边看洪水。那天,邻村有个老乡,有急事需要到县城办理。仗着自己熟悉水性,他撑着竹排冒险过渡。他刚刚把竹排撑到河中间时,一股巨浪打来,打翻了竹排。他极力地挣扎着、挣扎着。这时河面飘来了一根木头,“快抓住木头,向岸边游去!”河岸上的人们焦急地呼喊着。就在他正要抓住木头的那一刻,又一股巨浪打来,顷刻间,他被那汹涌洪流冲走了。在众人的全力帮助下,经过几天的搜寻,人们终于在柳河下游找到他的尸体,他的家人悲痛欲绝。
“要是柳河上有座桥,那该多好啊!村民过往,学生上学,再也不愁危险了!”这一美好的愿望在村民们的心中久久回荡着,挥之不去。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进入新世纪,经过多方努力,柳河河面上终于建起了一座坚固的横跨两岸的交通大桥。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家乡父老的过渡难题终于迎刃而解了。
不久前的一天早晨,我来到了家乡的柳河大桥。站在柳河大桥上,但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欢快的鸭群在“嘎嘎嘎”地扑腾、嬉戏,给宁静山村之晨平添了几分生机活力。河岸的青山翠竹倒映在明净的水面,随着鸭群的来回划动,晃动着,晃动着,给人以一种动态的感觉。那赶早劳作的村民,那赴校学习的中小学生,在匆匆地从桥上走过。那人、那鸭、那山、那水构成了一幅迷人的乡村山水画。
久违的蛙声
春夏之交,一场大雨过后,家乡的田野间池塘边便传来一阵阵“呱呱呱呱”的蛙鸣声。
记得小时候,家乡的河对岸是一大片的农田,阳春三月到来之际,家乡的父老乡亲便早早地扛着犁铧,牵着老牛,走向那一片希望的田野,不消几日,那些灰蒙蒙耷拉着枯草的田野被耙得泛起黑色的油光,一圈一圈翻起的犁痕似一篇篇田园诗行。那一方方的稻田很快会长出一片片青青的秧苗。这时,青蛙们就开始粉墨登场了。每到晚上,“呱呱呱呱”的蛙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首首美妙动听的催眠曲慢慢带你进入甜美的梦乡。
说到蛙鸣声,不得不说小时候我在“双抢”夜晚放田水时的往事。
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参加了“双抢”的劳动。分田到户后,由于父亲在外地教书,母亲成了家庭的主力。舅舅见我们家缺少劳力,便主动过来帮忙。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母亲便起床做早饭了。我和弟弟起来吃了早餐,便拿着母亲已为我们准备好的镰刀,跟随母亲来到田间收割。我和弟弟负责割着谷子。立在稻田里,这个时候稻田里是较为干燥的,收割的过程一直要弯着腰,以6-8株为一排,割下后放好在一边,然后向前移动脚步,依次收割。而这时候的太阳丝毫不会收起它的温暖,把最强的光和热献给正在劳作的人们。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汗早已把身上浸了一遍又一遍。稻穗剌在身上,脸上,又疼又痒。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总是想方设法的偷懒。割谷子的时候,才割几排,就站起来休息,或者不时到水壶边去喝水。母亲和舅舅则踩着打谷机,汗流浃背地收打着我们割倒的谷子。
经过一天的劳作,通常会有十余袋装满谷子的袋子立在田地里。到了收工的时候,用人力把这一个个袋子扛起来,沿着田埂,扛到能够停大板车的路上,再拉回家。这样就完成了整个收割过程。
收割工作结束后,马上进行的是栽种晚稻工作。栽种晚稻需要放水进田,只有放满水,才能犁、耙田面。这时母亲便叫我去放水。因为大家都是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完成收割,所以放水是个大问题,水源有限,大家都抢着放。
水渠虽然修到各个田边,四通八达,但是放水得一家一家来。放完了一家,把田埂上的缺口堵上,水渠上的堵口除去,水才能放到下一家。大多数时候都大家商量着放,但也有出纠纷的时候。为了放水,通常得守夜,得整夜盯着,防止晚上有人把缺口打开。寂静的夜晚,一个人守在水渠边,一直等到田里的水放够之后才能离开,真是既寂寞又害怕。此时,能够帮助我驱赶寂寞和害怕的唯有蛙鸣声。
宁静的夜晚,蛙鸣更欢畅了。“呱”——“呱呱”——“呱呱呱呱”,蛙声有独鸣,有合鸣,有高潮有静歇,静动结合。音量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忽小忽大,高低起伏。形式时而独唱,时而二重唱,时而大合唱,交相辉映,响彻云霄,共同奏响了乡村夜晚独有的嘹亮高亢的“田园合奏曲”。那嘹亮高亢的蛙鸣声,给寂静和空旷的田野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也给寂寞和害怕的我增添了莫大的慰籍和勇气。
曾有那么一段时期,由于水体污染,家乡的青蛙频临灭绝的境地。寥寥几只青蛙,在乡村的夜里孤独地鸣叫着,声调低沉哀婉,带着几分辛酸,几分胆怯,几分凄凉和无奈。这蛙鸣声,声声幽怨,声声滴血。曾经给乡村夜晚带来无限生机和安慰的蛙鸣声日渐消失,令人感叹,令人痛惜。
近年来,由于生态文明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家乡干部群众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不断增强,保护环境,呵护家园,成为人们的自觉行动。昔日被污染的水体得到有效治理,水清草茂的良好生态又恢复如初。于是,消失多年的蛙鸣声又再度响亮了起来。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如今那嘹亮高亢的久违的“呱呱呱呱”的蛙鸣声又响彻了家乡的夜空……
砍柴的记忆
儿时有许多抹不掉的记忆,然而我对砍柴的记忆却尤为深刻,尤为难忘。
记得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便开始跟着母亲到山上去砍柴。当时是生产队大集体,生产队里有猪场,负责养猪和熬酒。这都少不了要大量烧柴。于是,社员们便有为猪场砍柴的任务。完成任务,年底才能分到队里猪场的猪肉。因为弟弟还小,父亲又在外地教书,家里只有母亲一个劳力。为了减轻母亲的压力,也为了完成队里的砍柴任务和自家的用柴烧柴,每个星期天学校不上课,我几乎都跟随母亲到对河那边的山里去砍柴。
我把砍得的柴火堆成了一个柴堆,这个柴堆是我劳动的成果,看到它心里很高兴,母亲夸奖我,父亲鼓励我。当时,我很累,然而心里很甜。家里有了柴堆就有了烧火做饭的保障。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乡下农村没有煤气,更没有用电做燃料,只有用柴火烧火做饭。柴火成为村民生存、生活的唯一的重要燃料。
砍柴是需要技术的。人们常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砍柴前,要把柴刀磨好,柴刀锋利了,才能在砍柴时省时又不费力。其次要选择柴的类型。在柴的选择上,不能砍一些含水量高、质地较为酥松的树,这样的树湿的烧不着,干的不耐烧,而要选择一些质地较硬、水分较少的树作为柴。第三要选择好捆柴的绳索。我们上山砍柴,一般是不带绳子的,通常用藤条作为捆绑的绳索。选择藤条时,要选软的藤条,这样的藤条不易折断,可当作绳索来捆柴。如果选择硬的藤条作为捆绑的绳索,那你就麻烦了。硬的藤条捆柴时既让你费力,又容易折断,真可谓是吃力不讨好呀。
砍柴又是一项非常累、非常艰辛的劳动,而且有时也是一种对人意志进行挑战的劳动。饥饿、疼痛、疲劳、害怕、忍耐伴随着每一次砍柴劳动,每次砍柴回来,人就像要散架一般。丢下沉重的柴担,仿佛刚刚卸下千斤重担,狼吞虎咽地吃上两碗饭,美美地睡上一觉。接下来的几天里,腿痛,肩酸,人会显得特别的疲劳。
夏天砍柴尤为辛苦。记得有一次,跟同村的伙伴们到离家较远的山里砍柴。时值盛夏,天气炎热,走在回家的路上,沉重的柴担在肩膀上换来换去,让人产生撕裂和针插一般的疼痛,大家艰难地出着粗气,汗水从头上流过眼睛、脸颊、渗进嘴里、穿过颈脖,流进胸脯和脊背,和身上汗水汇聚一起。哪一刻,人仿佛随时有可能轰然而倒了下了。偏偏这时,口渴难忍。但路边没有泉水,需要再走一段路,才有一口山泉。望梅止渴,盼望喝水的欲望在支撑着大家向前挪步,一步,两步,三步……终于来到了山泉边。大家虽然累得歪歪斜斜踉踉跄跄,但见到水都不约而同地把柴担从肩膀上摔下来,用双手捧着山泉水往嘴巴里灌。动嘴三分力,喝够了水,休息片刻,人仿佛一下子轻松多了。看着大家极度疲劳的狼狈相,我心里想:什么时候不用砍柴,用电来煮饭那该多好呀!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国家惠民政策的不断出台,不用砍柴来煮饭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国家的退耕还林、封山育林及农村电网改造等一系列政策,犹如一夜春风,吹拂仫佬山乡的千山万弄,让昔日光秃秃的石山重新披上了绿装,让昔日豆黄的煤油灯纷纷换上了明亮的电灯,昔日的柴堆也逐步淡出我们的视线。
如今,家乡的父老乡亲已用电做饭,用煤气炒菜,既省事省力,又省时省工,说有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赶街的今昔
作为老街人,我亲眼看到了山妹赶街的今昔不同,也深刻地感受到了家乡的变化和祖国的发展。
家乡的老街叫怀群街。老街过去叫“沙滩街”,有着悠久的历史。据《天河县志》记载,清嘉庆元年(1796年)人们开始在现怀群街前的柳河沙滩上集市贸易,由此留下了“沙滩街”的美称。
这是桂西北仫佬山乡西部的一座老街。老街坐落在怀群柳河岸边的一片平整的高地上,四面的民房呈“口”字形将老街围在中间,老街四角各有一条进出口的路。这老街,赶集的人员多,土特产品丰富,日成交额较大,素有“仫佬山乡第四大农贸市场”之称。
街日是山妹渴望的日子。每到街日,山妹们便早早地起床,脸未洗,便急于整理好山货的担子,找出赶街用的衣物。之后,刷刷牙,洗洗脸,吃早饭,一切风风火火,一切匆匆忙忙。之后,便上路了。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地涌向山外。
露水打湿了她们的裤脚,山花映红了她们的笑脸。许是山露的滋润抑或是山泉的沐浴,山妹长的特别鲜亮。那红扑朴的脸蛋,那细嫩的肌肤,那弯弯的柳眉,迷人的凤眼,那线条分明的身材,无一不显示出山妹的青春的活力,迷人的风姿。怪不得,山妹们一来到街中心,山外的小伙子们的眼光便像磁铁吸引似的,一齐聚集在山妹们的身上。年轻人的眼里不时含着爱的冲动,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记得那时山里还没有修通公路,山妹们赶街大都要准备好两套衣服:一套穿着作挑山货用,一套穿着赶街用。
每每临近老街,山妹们便放下肩头的山货担子,择个僻静的小河边,梳妆打扮起来。脱下赶路穿的衣服,穿上赶街用的衣服。之后,以河为镜,用手当梳,把自己装扮起来。一切满意之后,便匆匆赶往老街。把山货卖给从县城来的老板们,换来钞票之后,山妹们首先想到的是吃一碗老街的米粉。
老街米粉,质地细嫩,香气扑鼻。那是一种特有的米味的芬芳。米粉是用本地的优质米来制成的。先将米用泉水洗干净,然后,用手或是电磨磨成粉浆,再将粉浆煮成粉,蒸的时候特别讲究火候及时间。火小了,蒸久了,蒸出来的米粉软而会断,难以切成粉丝。火太大了,蒸太快了,蒸出来的米粉或是焦黄或是不熟。有经验的粉师傅,很会控制火候及时间,蒸出来的米粉又软又韧,切成丝。白脆脆的,柔韧韧的耐煮又耐看。
老街米粉除了切粉之外,还有榨粉。每到街日,天还未亮,那熟悉的舂米声便飘荡在老街的上空,传入人们的耳膜。“嘭、嘭、嘭”。悠长、动听,有如家乡动听的山歌,把人带到那幽静的田园风光之中。那是做榨粉的人家在舂着粉团。
冬日吃榨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你赶街冷得发抖的时候,吃上一碗刚从热锅里捞出的捞锅榨粉,你的心头会暖暖的,寒气顿时全消。炎炎夏日,正当你唇焦口燥之时,来它一碗凉拌切粉,会使你口里生津,舒适凉快无穷。
吃完米粉之后,山妹们便各忙各的了:有的到照相馆里留下“倩影”,有的到发廊里“修容”,有的到成衣行里物色衣物,有的与事先约好的情人约会去。街日,成了山妹们生活最充实的日子,成了山妹们热爱生活,努力劳作的力量的源泉。
有了街日就有了渴望,有了渴望就有了信心就有了力量。为了三天一街,山妹们在空日里拼命地劳作。为了能达到姐妹们能一起赶街的目的,山妹们结成了“统一战线”,互相协作:谁家的农活跟不上,姐妹们便一起前去帮忙。赶街,把山妹们的心贴了,把山妹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高高兴兴而来,心满意足而归。夕阳西下,山路上她们说说笑笑,从山外老街飘荡到暮色沉沉的山里。
看着今天老街的热闹景象,我不禁想起那割尾巴的岁月。
那时的老街,街日行人稀疏,异常清冷:肉行里,只有零星的几头肉猪;副食行里,只有从山里来的卖烟老头,摆着一点落叶般的烟叶;米行,也只有几处卖米的;禽畜行,那饿猪在哼哼啊呵地嚎叫,听了令人心酸;那鸡、那鸭也恋主似的倾诉衷肠:“莫卖我,莫卖我”;“家、家、家、家”……
在街头,只有一家国营粉店,店里拥挤不堪,因久排队而未吃到米粉的哀怨声、因插队而引起的争吵声以及被小偷摸去角票而惊呼的哭喊声,不时从粉店里传出,叫人听了心里感到十分酸楚。
得益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和脱贫攻坚的深入实施,一条条乡村公路相继修通,山里山外全线通车,山妹们赶街再也不用准备两套衣服了。每到街日,镇上都有班车或面包车到各村村头拉客。坐上班车或面包车赶街既体面又省时,而且不用肩挑手提,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轻轻松松地来到了老街,讲有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乡村公路的修通给村民们赶街带来了极大的交通便利条件,也促进了老街集市贸易的扩大和繁荣。如今的街日,叫卖声欢笑声连成一片。肉行里,一两百头肉猪摆满案头。禽畜行里,鸡鸣鸭唱猪欢叫。成衣行里,各色衣服应有尽有,令你眼花缭乱,年轻娇美的姑娘和潇洒英俊的小伙子们正挑选自己合意的衣裤。副食行里,粉摊比比皆是。现在赶街,你用不着担心吃不到米粉。你看,那七八个腰包鼓底的乡亲,正端来炒好的猪肉及煮好的米粉,在粉摊前,划拳猜码,尽情吃喝。也难怪,如今有了钱,谁个赶街不喝它几盅呢!
年关的老街更是引人注目,那些在外打工的山妹们纷纷回到家乡过年。街日正是她们一展风采的时候,你看,山妹们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潇洒地走在老街的集市上。那亮丽的衣衫,使她们光彩照人,大开了家乡人的眼界。人们不得不对这些昔日羞涩的山妹们刮目相看。她们给家乡人带来了春天的气息,带来了打工妹的风采,更带来了外面世界的精彩。
年关同时还是家乡人筹备年货的黄金时间。这时,老街的集市可热闹啦,整个老街像条大河,从四村八寨前来的赶街人就像是一条条小溪,纷纷从山里流泻而出,汇入这条大河。顿时,老街的集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买足年货,乡亲们便各自归家。于是,通往四村八寨的乡村公路上,车来人往,笑声阵阵,久久飘荡在家乡的上空。
如果说,山妹赶街是一首家乡变奏曲,那么家乡的乡村公路就是那奏响变奏曲的一根根琴弦。正是有了像家乡一样的神州大地上的无数条乡村公路,才汇合成了那美妙动听的时代发展交响乐。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在党的惠民政策的光辉照耀下,在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下,神州大地日新月异,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日子越过越美好。涓涓细流映春晖,上述的事例不正是这可喜的巨大变化的最好见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