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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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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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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白天和黑夜这样描述它们

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人不是白的就是黑的

生活要么白的要么黑的

——白天和黑夜组构的视野

覆盖了整个世界


一个人坐着时间飞

从白天到黑夜

世界就飞完了

一个人翻着纸牌玩

从白色到黑色

游戏就玩完了


一个人多好

一个人就是白天和黑夜

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人多也不能将黑白颠倒


若是孤独

可以将它打扮得洋气一些

给它穿上西装,打个蝴蝶结

可以培养它更有气质修养

每天吃进经典,又放出经典

这样,孤独或是多美的伴侣


我喜欢白天

它像一株盛开的百合

更像一枚旋转的镜子

我喜欢黑夜

它像一滴饱满的墨滴

更像一个通往光明的入口


我甚至很享受白天

或黑夜的拥抱

这是唯一的

与众不同的友好

可知它的力量

竟是如海一样平静


一个人。真美

心动如丝,仿若风来

白天见过的,黑夜即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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