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直都是这么黑的吗?没有颜色的一副苦脸。看得人着急,风吹也不去,只剩下星星在胡乱地飞,其它什么的,丢了。
小小的窗台,与一副早已模糊不清的面容。明明只是相隔几根冰冷的铁杆,我却是透不过那漏洞百出,到达那时日无几的明天。在这么一间不上八平米的小屋中,我渐渐地学会了等待。漫长的等待,在一开始时总进入不到状态,糟心,烦闷,还有无所适从,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此习惯。漫长的等待,在时间地打磨下我的身形早已圆润,加上一个“明天会更好”的言论,我便可以轻松地走完一生。麻木,默认,还有习以为常,我以为现在的自己显得无比聪明。
堆满白纸的书籍,还有一筐又一筐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小小的书桌早已趴不起一个大大的我,左边有摆着挂件,右边有加上工具,纸张在一阵无用的繁忙中显得多余,连人也在时间中荒废了去。日积月累的高,我看了一年又一年,也只是一件衣服便全部盖住了。我是在想,这时的房间好像要满了。
拥挤不堪的小木屋已不想从前那样牢固,即使是缩在一堆标有名字的物品后,角落中依旧是找不到半分的安全感。我要往后退,像是躲海浪一般,以为退向内陆,她便拍打不到我了。也许我是对的,但是我将因厚不到半米的浪花而失去整一片广阔的海洋。
始终,始终的始终,始终的我都没有选择另一条退路,或者是说原本应该前进的路。望向窗外,在如今的世界中,时间的摧残下,我以为望向窗外永远只会看见栏杆,一根根一条条冰冷干瘪的栏杆。毫无生气的世界,在一阵阵惬意的风中显得凌乱与不知所措,好像下一秒能看清的光明也会被加上袭击的罪。可惜现在是夜,而夜是不配有解释权的,因为它跟这间屋子一样,黑暗,与模糊不清,任何证据都会消于虚无。但这意味着什么?假象,和一无所有?全部的骗局是自我安慰。
一间小小的屋子却可以限制世界中大大的想象;只占半面的黑暗却能够封锁光明里无限的道理。我看不见那夜空中的星星,就像这么一间已经破烂的屋子,我却以为它是整个世界,而不愿去到外面的天地。在不可能书斋的自我宽慰中,我不断用文字抨击式地表扬自己,在一阵阵看起来像嘲笑的沙沙声中,我选择了一个把柄,在星星背后为灯火舞动。
那一根根一条条中空的栏杆,铁栏杆,寒冷一来便缩紧了身子,炎热一到便胀裂了开来。跟着它多少时年的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在不以为然中忘本,然后无底线地自傲,笑着笔下的角色,随即将自己当墨滴挥洒而出。倒是醉了!我躺在路边,不明真相地呐喊,与不公申冤,然后反判自己有罪。我要站起来,便要退回去,用流血来挽回,以后退作前进。海浪无限地高涨,船也随之深了水,进入黑暗的人踏空了,只剩下拼上性命的坚信,在深海中看见星星飞舞。
小小的窗台,与一副早已模糊不清的面容。我仍是这小木屋中的受害者,但这一次我不愿再去当笔墨中的训禽师了。抓开那一瞬间的疼痛,与无限次辗转反侧的伤疤。夜中的铁栏杆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光明,把花火传粉向一片又一片没有名字的星空。世界在我烂醉的脚下,与掺杂着尘土的纯净水,一饮到底。黑夜在不知明中便摆脱了一张标签,便是要星星再次挂向高处,在模糊的背景板下沉淀,让光明退出小木屋之外的地方。
风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涌来,没有情感地扑腾上岸,与夜结识着无所谓的缘好。它一直都是这么黑的吗?没有颜色的一副苦脸。五彩斑斓的黑,风有一次将它吹得倒转,世界不知所措,月亮的弧度好像微笑。
我看见夜中一无所有,星星在背后肆情舞蹈着光明。
(吾乃龙为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