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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龙为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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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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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童话

治愈是一个神奇的历程,我要走上这条路,首先便需跌下深渊,这样希望才会起作用。

一个人的童话,反倒是听起来不怎么童话。似乎一定要在过程中添加上些可能美好的事物,这样捏出来的东西才能够被称之为童话。为什么一个人就该被这样子丑化?或者说是故意抹黑。写书的人似乎不认为一个人是什么很好的结局,所以就在作品中不予采纳,因为童话总是要写点“好”东西的,尽管这些“好”有时候莫名其妙,尽管这些“好”有时候十分突兀。因为一个好的结局,书中似乎就自顾自地认为,过程也一定要好才行,不,开篇就得很好,是,全文都该充斥着这种“好”,童话才能算数。

但我只是一个人,那不该拥有童话,那也不配拥有童话……这样的人更该是面对着账本,一个世界的黑暗,独自眺望——那才是对的。

可我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我想要的只是童话,而独自一人只是背景,关上目的似乎加了绝对,想要束缚我,以至不可能完成。那什么是童话呢?我要翻开自己的页数好好看看,黑夜中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却又是去想,一点儿也没有头绪。只剩下星星在没有高度的黑池中打转,绕得人头晕,不再见多想。

小时候,我似乎听过那么一个故事——流星一直都在天空中划动,将死去的灵魂化作雪花飘回各自的故乡。那是多久之前呢?我忘记了,反正是小时候,那几年,我记不住什么东西,唯独是这个只听了一遍的故事,那样深刻。在那时候,我便开始想,到底什么是流星呢?我问那个讲故事的人,他说就是天上迷了路的星星,它们需要找到一个规定,才可以顺着原来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家乡。在那时,我知道了,每一颗流星都是一滴包含眼泪的莹火,它用自己的力量推动着最后一丝残念的目标,眼泪却又是拖拽在身后,扫过自己那找不着方向的轨迹。

也许,一个人的童话中,我就是那其中的一颗流星吧。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寻找去飞行了,却还是像一头想摸到自己尾巴的鹿,原地乱转,不知所措。我知道自己只要找对了一个点,便可以从中降落回人间,那时我自己也会化为一片洁白无瑕的雪花,就像灵魂那样纯净,我可以为自己的家乡多添上一分美好的留恋——这不正是童话吗?属于一个人的童话。

每一颗星星上都住着有一个人的灵魂,他们通过意念来操纵方向,跟寻记忆来寻找故乡。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大科学家,一名戴上了护目镜的飞行员,在宇宙无尽的深空中探索着原来消失的记忆。我要回去,就得这样找到每一点的拼接,然后环绕,飞行,看准那可以着陆的点,然后回家。童话貌似确实也是如此的,只是,这过程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在夜中,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微微亮起了一道星光,那是我们的这片宇宙,将无尽的光芒压缩入了一个小球。可惜房间内依然很暗,暗得昏沉,不过好睡觉,更好呆望向窗外,更好写完这本一个人的童话。不需要东毕,星星会给我划出一道世界上最美的弧线,这样生活在地球上的每一个人类都将会看见,看见那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流浪,然后寻找着自己关于原本的答案。

我不是一名合格的飞行员,在一阵乱晃中,木星巨大的引力将我拉向啦那蓝色的深渊中。这时的眼泪流得更快了,这时的火焰烧得更急了。而这时的星星,也该是去面对这现实了,关于童话,这似乎不该出现在故事中。

“咻——”

山谷里的宁静早该被打破了,此时的一声巨响,我貌似是到了一个很冷的地方,就暂且将那称之为冬天吧。冬天对我可不太友好,在视野范围内能看见的东西,除了冰雪,还是冰雪。我的星星坠落在了这颗星球上,失去了支持再次起飞的燃料,我应该去找找能够补救的办法。

“呼——”

山谷里的风在客人到来之后更加变本加厉,雪从细绒变成了鹅毛,世界也从群青转为了既白。恐怕再是过上一会儿,我也会变成这一方天地中所埋藏的宝藏吧?那个我所要寻找的燃料,其实就是自己。

我挣扎着想回到“飞船”,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半点。顺着山脊方向的风在谷中更加猛烈,我的耳边只听得见一直尖尖的磨刀声,刺耳且烂长。护目镜在摔下星星的时候不知道被掉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只能紧闭着爽眼,用手臂当导盲仗一点一点向前推进,只是太可惜了,左边是雪,右边也是雪。我根本就走不出这风雪,真正的迷路了,却再次迷路是十分紧迫的,我无法载驾驶着星星在宇宙中慢慢摸清方向的一点一滴了。

我没有办法,最后倒在雪中,漫长的冰冷使我忘记了疼痛,我仰躺在这雪地中,就好像睡进了个没有边际的大床,柔软且舒适。这也许也算是一个童话吧?因为只有不把那辛酸说出口,这样倒也挺舒服。不过,只是可惜了,星星的光芒在那时便黯淡了去,风雪中我也睁不开眼睛,漫漫中我开始享受这个黑夜,而在我的身旁,是一颗已经失去灵魂的星星。她失败了,没有成功流向家乡,而是坠落异地,从此孤身,也算童话?

大量的飞雪在这时开始打算将我掩埋,以此来把我永远的留在过去,无法作为星星将灵魂归安旧土。雪花在我是面庞上做起妆容,这时是连谁也无法去分辨何为雪花,何为眼泪了,只是……

星星在这时突然亮了起来,伴随着风雪的逐步加急,光芒也渐渐更盛了起来。我看得见了,我看地见了!而此时,风又是把我那遗失的护目镜给吹了回来,原来,不甘认输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飞行员啊!

我一抬脚跨上了星星,烈火在这时燃起光辉,从风雪中起飞,没人能够分辨出只是朝阳还是落日。我的速度越来越快,眼泪的痕迹越来越长,星星也在最后变成了流星。而从起飞到回来宇宙,再从宇宙重新坠落而下——这次,我终于是变成了一颗星星,像从刚才的风雪中摘下来的花朵,缓缓飘落在那一片不知时季的大地。而热闹依旧无处不在这人间,只是当年的那些人已不再,在的人是记忆留下的念想,一群再次提问出流星是什么的小孩,在他们长大后,自己会知道的,现在的灵魂也是刚好,落在了他们的童年。

一个人的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包含,而且好像也不止我一个人。书中所要写的应该从来都不是单纯童话,那只是一点儿记忆,小小的一滴眼泪,可能会变成一颗巨大的流星,只是那并不可怕,甚至有那么一些可爱。属于一个人的童话,不需要欢欢声,不需要流泪,那个想要成为飞行员的梦想,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为了家乡?童话一直都是要入土的,星星也是。

很多年以后,也许那个仰望星空的小孩,也会成为一颗星星,流浪在天上,一直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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