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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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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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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白开水的“味道”

为什么会为此题,是因故事如同一道白开水,虽清澈,但无味!仅留下自己的成长史。

 

夜幕刚落,我便随心散步到以前住过的一条巷子。路两旁的临街铺面大都是做小吃生意的,熙熙攘攘。 

 

放慢脚步,侧着身看到一家以前常光顾的肠粉店。琢磨着:“也有四五年了,居然真的还在?”看上去,眼中的仍显老样子,简陋。“希望还是她在开,应该还是。”虽是家肠粉店,但我独偏爱老板炒的攸县细粉,特别香脆。忆起余味,便不由地走了进去。

 

 “咦,你来了!”女人一眼就看出了我,微笑中,虽鱼尾纹特抢眼,但韵味依旧。“嗯!想吃攸县粉了,你男人回来了没?”“还没。怎么好久没看到你了?”“是的。我搬家了,离这里有点远,所以没来。没想到你真的还在这里做。”“当然,我在这前面还买了套二手房呢。”浅浅一笑。“不错哟,恭喜!”我知道他们以前一家子就住店的阁楼里,不用看也可想而知。“哪里呀,钱一半是借的。只是小孩上小学了,觉得城里的教育要好些。”扭头看了下角落里的女儿。

 

随目光,见女孩正端详着一本卡通童话书,和她妈妈一样,大眼晶莹透亮。“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熬过来的?”我注视着女人。“不是的,我父母也过来帮忙了。”“哦,都是为了等他?”“是的。对了,要我爸给你做吧,比我男人炒的好,我就是吃攸县粉长大的。”一会儿,就将一盘堆成高山的粉端了过来,“快尝尝!”我提起筷子,嘴里塞的却是满满地“回忆”。

 

这女人是在酒店打工时相识了做生意的广东男人。两人快结婚了,男人却生意大亏,生活窘迫。女人父母不愿她跟着受苦,坚决反对。但女人毅然跟定这个男人,离家到此地谋生。

 

以前,我早餐基本都在这吃,时常见一个脖子上总圈着根金链条的胖子老在调戏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从言语中知道了他们以前是同村的。时常口语上的调戏,夫妻两都没吱声,唯有那次,女人对着那胖子大叫:“呀,你干嘛?”胖子一脸的坏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的。”女人转身时,突然大怒:“你到底搞什么,别这么无聊好不好?” 胖子脸一甩,也发起飙来,“怎么了,老子是看得起你。”女人哭了。

 

那个脸瘦的如同只黏了一层肠粉皮的男人终于从厨房里冒出来了,叹了口气,“你又想怎么样?”胖子斜着眼,“哼,你这土鳖又钻出来了。”“什么,土鳖?你再说一次。”语气放高,靠近胖子。“我讲你这土鳖怎会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啦?”说完就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看,这就是的你男人,哈哈!”“你有必要这样吗?”女人将男人扶起。男人推开了女人,揪住胖子衣领,“你,你干嘛打人?”话刚落音,胖子又是一拳狠狠的落在了男人右脸上,“呸,就你这废物。”

 

男人捂住脸进了厨房,握了把菜刀,眼睛通红的冲了出来将刀抡起,“我让你说我土鳖。”然后猛然砍在胖子背上,“我让你说我废物。”又连续两刀。胖子当场倒下,鲜血四溅,在地上嗷嗷直叫,吓得其他客人都尖叫的跑了出去。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真没用、我真没用……”沾满血的菜刀从手中滑落,男人手掌便不停地抽在脸上。“不要这样子啰,要不你还是赶快跑吧?”女人握着男人的手满脸是泪。我也被这场面瞎懵了,感觉是在做梦。回过神来,对他二人提了一句:“还是赶紧报警吧。”

 

……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他两人也都被带走。一个月后,见店铺又开了门,我就走了进去。此时,就女人一个人在。“怎么样了?”“那胖子还活着,但男人要关六年。”“嗯,你呢?”“答应在这等他。”

 

之后,就再也沒来过这家店了。此时的这一幕,令我早已忘却了去享受嘴里那塞得满满味道,而是沉浸在那人间百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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