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杨露禅连载

二、暗收徒永年心欢

  救家丁惹出事端

  陈永年的出现，给张府增添了很多内容，很多人气。同时也增添了很多神秘感，很多对陈先生感兴趣的人，特别是有点眼光的人，都觉得陈先生有些来历，绝非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教书先生。

  小府酱菜张的大宅门坐落在地安门附近的酱菜胡同里，占地面积可是不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平米。虽与恭王府雍和宫无法相比，但与一般人家的宅院相比可是阔气得让人咂舌，头晕。三进三出的复合式四合院，要说有多气派有多气派。除了十一间正房而外，还有多个大小不等的四合院，这些四合院都是根据阴阳五行风水流转向纵深相连而成，分为前院、后院、东院、西院、正院、偏院、跨院、书房、围房院、马号等十一个院落组成，三进三出，每个院落既可以独立成章，也相互照应.....还有一个仿苏州园林建造的后花园，园内小桥流水，亭榭阁台，雕梁画栋，假山影壁，抄手游廊，奇花异木，应有尽有。院内各个部分均由抄手游廊相连接，有分有合，浑然一体。书房五间，平时无人居住，只作为小府酱菜张藏书之用。小府酱菜张命人将书房打扫一新。一间作为先生卧室，两间继续藏书，两间布置上桌椅，作为课堂。书院与后花园毗邻接壤，穿过一道月亮门，就是后花园。园内甚是幽静，是修真养性，调节心情，习文练武的最佳场所。甚和永年之意。

  张家二少是孪生兄弟，大的叫张成文，二的叫张成武。成文齿白唇红，面白如玉，说话细声细语，斯斯文文，像个腼腆的女孩；成武虎头虎脑，面似锅底，黑中透亮，眼似铜铃，炯炯有神，顽皮好动。哥俩在一起，一个小白孩，一个黑小子，一黑一白，黑白双煞，形成鲜明对照，甚是可爱好玩。尤其他们俩在一起疯玩打闹时，纠缠不休时，就更是好看，就像一幅黑白相间的太极图在大地上滚动，可爱至极。

   认了老师，拜了圣人，收了成文成武两个学生，陈永年便登堂入室，开始教书，做起先生。因为二少才五六岁，还小，不能教深奥的东西，只能先教识字，写字，然后教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之类简单易懂易学的东西。上课时成文很是用心，一教就会，不用先生费多大力气；而成武却不然，既不注意听讲，也不认真练习，教了很长时间连个丁字还不认识。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一次小府酱菜张与先生闲谈中说要看看两个孩子学的怎么样。先生担心成武给他丢脸，特意对他进行了辅导。只教了一个丁字，怕他忘了，让他手里攥个小棍。等小府酱菜张来听讲时，先生先考成文，成文考什么会什么，对答如流，先生甚是高兴。小府酱菜张也是两眼放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可到考问成武时，却让先生颜面尽失，无地自容。只考问了他一个姓丁的丁，他站起来四处撒嘛，脸憋的猪肝样通红，却说不出来。急得先生没办法，只好提醒他说，看看你手里攥的是什么？成武低下头，瞅了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小一一棍，两个字。听到他如此回答，先生鼻子好玄没气歪了。若不是看在小府酱菜张在场的份上，他真的会用教鞭把他的脑袋抽起包。成文的表现，让小府酱菜张很是满意，期望多多。而成武的表现，却让小府酱菜张大失所望，心灰意冷。可他害怕先生一气之下撂挑子，还是以成文的成绩大大的褒奖了先生一番。临去时，小府酱菜张用手指着成武的脑门对先生说，此子顽劣，若再不好好读书识字，先生尽管责罚。玉不琢不成器。就是没小府酱菜张的吩咐，气得牙根痒痒的先生也不会饶过成武。小府酱菜张走后，先生拉过成武胖乎乎的小手，用戒尺狠狠抽了一顿。本以为他会告饶，可是不管怎么打，成武就是咬牙坚持，一声不吭。无奈，先生只好罢手。过后，成武是外甥打灯笼，该淘淘，该玩玩，就是不好学习。陈先生真的拿他没办法。挨打之后，黑小子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天上课，陈先生刚一拿起教鞭，就觉得不对味，手上粘糊糊的，一股粪便的恶臭冲进喉咙，险些让他呕吐。先生再仔细瞅一瞅，发现整个教鞭都是黄乎乎的人屎。教鞭成了搅屎棍。这还了得！不用破案，一定是黑小子成武干的。可不管先生如何追问，成武就是不承认。又没抓到证据，先生生气归生气，也真拿他没办法。陈先生经常在夜静更深时在后花园打拳，有一次黑小子成武起夜，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他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哥哥成文。他们俩都想学武练拳。成文心眼多，眼珠一转，想出了个鬼主意。成武一听，拍手称快。哥俩一拍即合，以计而行。有一天陈先生躺在大柳树下的藤椅上纳凉，忽然觉得又一股热咕嘟嘟，骚气拉哄的液体从天而降，滴到他的脸上脖子上，先生用手一摸，闻了闻，有股骚气，觉得不对劲，抬起头来望上看，树上用个人影，他就全明白了。他不声不响，由藤椅上一跃而起，不费吹灰之力，将树上的顽童夹于腋下，身轻如燕，飘落树下。此顽童被摔在地下，不哭不叫，反而眉开眼笑，急忙爬起来跪在陈先生的膝下，纳头便拜，边嗑头边说，师傅会飞，武功高强，真是神人！我做梦都想学武，可投师无门，我都急死了！师傅，你就收下成武吧？陈先生知道中计，脸微微一红，急忙说，快起来快起来，我根本不会武，如何教你？你都会飞，还说不会武，骗人！你在后花园打拳练武我都看见了，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总给你跪着！黑小子成武耍起赖皮缠，就是一门磕头，跪地不起来。不但磕头，还一门嚷嚷，你会武！你是大侠！你是神仙！陈先生害怕他继续嚷嚷，他会武的事被别人知道，对其不利，只好施缓兵之计说，我可以收你为徒，但不许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父亲，听见没有？听见了！听见了！小黑子成武喜出望外，又梆梆磕了一阵响头，才从地上爬起来。你别看成武念书不行，习文不行，练武可是把好手，一点就通，一教就会，而且肯吃苦，从不偷懒。自从黑小子成武练武学拳，再也不调皮捣蛋，乖得很。不知他从哪儿弄的钱，经常给师傅买好吃的，不要都不行。自此，成文习文，成武练武，各得其所，陈先生再不用费心劳神管教成武，倒也落得清闲自在。成文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很好奇，见成武学武，他也跟着比划，而且比划的也很像，很像当年自己学拳的样子，陈先生原本就喜欢成文，觉得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在成文强烈要求下，也就答应他了。小哥俩一起练武，打拳，练得更加起劲。一黑一白，你来我往，扭在一起，上下翻飞，若即若离，更加好看。看着小哥俩进步飞快，陈先生喜上眉梢，乐在心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丁紫蓝有空就找陈先生聊天喝酒，两个人越混越熟，察言观色，丁紫蓝越来越觉得陈先生大有来历，绝非仅仅是一个不第秀才。偶尔，小府酱菜张也请陈先生喝酒，当然少不了管家丁紫蓝作陪。三个人喝酒聊天，情投意合，快乐无比。那天他们喝酒喝得正高兴之时，神机妙算东方小如来卧佛寺法慧长老飘然而至。京城小弥勒世间活菩萨小府酱菜张听人禀报，急忙出府迎接。让至席间，经小府酱菜张引荐，陈先生与法慧长老认识。陈先生急忙离座，躬身施礼，口尊长老，忙说幸会幸会。法慧长老闪目观瞧，心动不已，急忙还礼，口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幸会幸会！见礼毕，又上了四个尚好的素菜，四人继续开怀畅饮，通宵达旦。席间，不知法慧长老是无意间落箸，还是有意为之，那箸弹起之时未等落地，便轻飘飘一阵风般落到陈先生的掌心之中。那筷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由陈先生手中又飞回法慧长老手上。这微妙之举，别人并未发现。法慧长老看得明白，暗暗吃惊，暗暗称奇，神功！神功！法慧长老临行时暗中与京城小弥勒小府酱菜张说，陈先生气宇轩昂，骨骼轻奇，印堂发亮，绝非一介书生，凡夫俗子，非侠即仙，不可小觑。令郎交此人调教，实在难得。此人面带忠厚，非狡诈之人，尽管放心就是。他一定会尽心尽力，不会误人子弟。不过我见他眉宇间有一股杀气，且心神游荡，必有诉讼缠身，不日便可应验。但施主大可不必担心，此人造化非浅，邪不压正，邪不侵正，祸兮福所倚，一切皆有定数，不会将他怎样。施主随缘就是。

  京城小弥勒世间活菩萨小府酱菜张结交甚广，黑白两道通吃，实力也非同一般，至于陈先生会不会吃官司，能否连累他，他并不放在心上。而法慧长老对陈先生非侠即仙的说法，他倒是很感兴趣。因此，对陈先生更加敬重，稍有空闲，就到陈先生这儿攀谈，想从中多多了解陈先生的身世以及他的学识本领。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加深感情，深入相交。经过深入攀谈，细心观察，小府酱菜张觉得法慧长老的说法有一定道理，陈先生绝不仅仅是一位教书先生，更不仅仅是一介书生，他一定大有来历，绝非寻常之辈。若是那样，就是老天对我小府酱菜张的眷顾，或是神仙的点化，缘我二人今生今世的因缘。同时，这也是成文成武前生的造化，今生的福报所致，让这样一位奇人成为他们的老师，传授学业。严师出高徒。更确切地说，大师出高徒。没有孔夫子，就没有颜回及七十二大贤人。历史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者也不在少数。但没有青哪有蓝啊！文坛如此，武林也是一样。没有鬼谷子，也难成就历史上所称的六十四名将（唐德宗时期认证）孙膑孙伯灵，大名鼎鼎的军事家，战略家。小府酱菜张想到这儿，暗暗替两个儿子高兴。同时也暗中一再祷告，佛祖保佑我儿师傅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张府上上下下见老板管家都如此敬重陈先生，当然也就没人敢小看陈先生，不尊重陈先生。遇有大事小情，也就格外关照陈先生。陈先生也很随和，从不摆架子，或看不起下人。没多久，陈先生就与府内的上上下下的大多数人都混个脸熟。人熟为宝。自此，那些仆人对陈先生也就不近而远之了，众人有不明白的事情，难以释怀的事情，都愿意请教陈先生，让他帮助出主意想办法解决。陈先生以礼相待，既不推辞，也不敷衍，更不保留，实言相告，尽心尽力。因此，也获得越来越多的人的信赖与爱戴。此间，求陈先生代写家书的人也不少。陈先生有求必应，乐此不疲。从代写家书中得知一位仆人八十岁的高堂老母病重，无钱医治的消息，他不但代写了书信，还慷慨解囊，将他一个月的薪水送给了那个仆人。仆人感动万分，急忙跪地磕头，并一再感谢，一再说，陈先生如此仗义疏财，行善积德，佛祖一定会保佑先生事事顺达，一生平安，长命百岁，事业有成。先生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永记在心，若有出头之日，定然加倍偿还；若无出头之日，只好来生来世做牛做马相还。见此情景，陈先生很觉惭愧，急忙用手相搀，诚恳抚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鄙人初来乍到，又无积蓄，陈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嫌少，不怪就是。但愿家母药到病除，长命百岁！陈先生在张府的薪酬出少部分用于生活外，大部分都用于交朋友了。他真是穷的可交，富的可为，广交天下朋友。来京城没几个月，通过张府这个平台，媒介，小府酱菜张和丁管家的关系，陈先生就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与小府酱菜张的关系更不用说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仗，两个人好的已经难分主仆，难分伯仲，真可以说与日俱增，情好日蜜，心心相印，难舍难离。

   一日夜间，陈先生正在秉烛夜读，正读到入境之处，忽然被后花园内一阵激烈的兵器撞击与人的呐喊之声惊醒，他觉得蹊跷，再无心读书，推门循声而去。且近时，仔细观瞧，发现是本府家丁正与人打斗。来犯者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因为什么斗殴，陈先生并不清楚，不好参与，只好在一旁观战。参与斗殴者不下百余人，混成一片，难分彼此。看了好一会，陈先生才看清楚，张府的众家丁开始依仗人多势众，又在自己的地盘上，略占上风。可过了没多久，由于对方有两个头目身手敏捷，拳脚利落，张府的所有人都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时间一长，渐渐就由优势变成了劣势，由上风变成了下风。又过了一会，眼看众家丁已经溃不成军，受伤的受伤，倒地的倒地，逃跑的逃跑，求饶的求饶，大势已去，惨不忍睹。吃谁向谁。陈先生看不过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头脑一热，撩起长袍，抽出身后的三尺铜烟袋，一个箭步穿了上去，大喝一声，大胆狂徒，休得逞狂，某家来也！话音未落，陈先生的身影已经到了，直取那两个身手敏捷的头目。步伐灵活，身手矫健，闪展腾挪自如的陈先生，真恰似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锐不可挡。那手里的铜烟袋简直就像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一样灵活，指哪儿打哪儿，百发百中，甚是厉害。那两个头目开始还觉得不以为然，并不把陈先生放在眼里。可经过几个回合较量之后，被烟袋锅刨得鼻青脸肿，腿疼胳膊伤，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使烟袋锅之人，气不长处，面不更色，不像是在同他们打斗，而像是在同他们开玩笑，戏耍他们。烟袋锅当兵器，灵活多变，神出鬼没，指哪打哪，百发百中，世间少有。两个头目暗暗称奇。单打根本不是陈先生的对手，一起上，双打，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时间短还能维持，若是时间长了，准得吃大亏。光棍不吃眼前亏，这俩家伙互相递了个眼色，找个空档，飞身上墙，溜之大吉。陈先生本来也不想与他们为仇作对，更不想置他们于死地，并不追赶，任他们逃跑就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来人见头跑了，他们也都无心恋战，士气一下子就都下来了。可他们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不但陈先生以一当十，越战越勇，让他们难以招架，得救的张府众家丁也来了精神，受伤的忘了疼，胆却的来了胆，躲避又回来，人人争勇，个个争先，蜂涌而上，将剩余的来犯之敌团团围住，死缠乱打，绝不留情。势可鼓而不可卸。没有多时，剩余的残兵败将就全部被打翻在地，统统拿下。打红了眼的家丁，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解恨出气，对抓住的俘虏仍然拳打脚踢，痛打落水狗。解恨之后，像捆猪一样，四马倒穿踢，捆个结结实实，才交给主人小府酱菜张处理。

  经过审讯，这些人都是小府酱菜张的同行，姚家酱菜园姚老板的人。姚老板外号人送姚老三姚三丑。其实他得此绰号并非是因为他的排行，而是因为他长相的三大三小特征而起的。他长的大奔楼头大腮帮子大下巴，小蜜蜂眼小蒜头鼻子小瘪瘪嘴，别说三大三小，就是一大一小，半大半小，丑的就已经够呛了，何况是三大三小啊！是不是要多丑有多丑？这小子你别看他长的这德行，买卖做的还真挺大，在京城的酱菜行，虽然说不能数一数二，不如小府酱菜张，可也实力不小。都说同行是冤家，一点也不假。尽管小府酱菜张大仁大义，不跟他计较，不与他争锋，凡事都让他三分，可姚老三姚三丑却不领他的这份情，一再同小府酱菜张为仇作对。尤其是小府酱菜张的生意做到八王府去之后，他就更加嫉妒，时时刻刻想给小府酱菜张下羁绊，把小府酱菜张搞垮，把他的生意抢过来。心怀叵测的姚老三姚三丑手下还有一个五毒俱全，心狠手辣，头上长疥子脚底下冒脓比他还坏十倍的管家。这小子叫殷舜，叫白了就是阴损。外号人送胎里坏一包浓阴损殷大坏。这小子脑袋大的像柳罐斗子，脖子瘦的像旗杆，前鸡胸后罗锅，外加两条罗圈腿，你说还有人样嘛。别看他长得没人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脑袋里的转轴还真不少。小三角绿豆眼一转，坏道就来了。不说他有七十二个心眼，八十六个转轴也差不多。姚老三之所以选用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管家，是有来由的：一是他们臭味相同；二是他嫉妒五官长得端正之人，故意找了这么个丑鬼给他做陪衬，显示他虽然算不得英俊，可也并不丑，比起胎里坏阴损，他还是略胜一筹；三是前一个管家相貌端庄，举止文雅，被他的小老婆看中，勾搭成奸，险些搞得他家败人亡。基于这三种原因，他才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丑八怪做管家。真可以说他的大脑壳里好主意没有，歪点子，坏主意比比皆是，眼珠一转，什么屎都拉，就是不拉人屎。你想一想，这么两个坏种勾搭一起，什么屎拉不出来？这次这帮无赖就是受了胎里坏的唆使，故意挑起争端，好给小府酱菜张制造麻烦，想借机搞垮小府酱菜张。经了解，这帮被打被抓的人都是姚三丑的人。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和为贵，忍为高，这一理念，小府酱菜张亲自给他们解了绑绳，好言相劝，还供了他们顿酒喝，酒足饭饱，给足面子，才打发他们走。这些恶奴对小府酱菜张的宽厚仁慈，嘴上千恩万谢，回到姚府，变成了另一副嘴脸，在姚三丑面前大放厥词，无中生有，编造谎言，竟说小府酱菜张的坏话，故意挑拨张姚两家的关系，说张府家丁如何如何蛮横无理，大骂姚三丑，说姚三是吃红肉拉白屎，人事不干，坏事干绝，京城最大最大的土豪恶霸。非但如此，还说，为了解恨，为了诋毁姚老板，还如何打骂侮辱他们，险些要了他们的性命。姚三丑本来就十分嫉妒小府酱菜张，经家奴众口一词的挑唆，对小府酱菜张更加怀恨在心，心中暗暗发狠，好你个小府酱菜张，你敢辱骂老子，太岁头上动土，打狗看主人，你敢打骂侮辱我姚三手下的人，就是打骂我姚三，我岂能容你！我和你没完！骑毛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穿长衫会亲家，没有会不着的。我不让你小府酱菜张跪在我姚三的面前磕头叫爹，我就不叫姚三！这次挑事，本来就是胎里坏一包浓出的损主意，众恶奴挨了揍，受了伤，吃了大亏，大败而归，胎里坏一包浓为了找回面子，巧舌如簧，变本加厉说小府酱菜张的坏话，挑拨张姚两家的关系。他说，老爷，咱们可是没着他没惹他，他们就无事生非，把咱们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不是骑咱们的脖颈拉屎吗？熊瞎子叫门一一熊到家了吗？胎里坏一包浓这一刚不要紧，姚三丑更是火冒三丈，大骂小府酱菜张，立刻要找小府酱菜张算账。一场凶杀恶斗看起来是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