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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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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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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去打枣

周日去打枣,这是多日前与父母商定好回老家的日子。

   这天,一改往常周日赖床的习惯,兴奋的不得了,早早准备好,有母亲、大姐和孩子们一行五人驱车前往。

   一路空气清新,凉风习习。说去打枣,其实也不过是两棵树而已,工作量没那么大。一棵婆枣树,一棵小枣树,都是父亲当年栽下的。现在父母也住到了城里,但这两棵树依然牵动着父母的心。他们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治虫、浇水。

   院子不算大,父亲种的有枣树,柿子树,还有很多花。小院绿叶苍翠,繁花锦绣。今年雨水大,不免杂草也多。令人烦恼的是蚊子特别多,幸好我应战能力强,准备得当,长裤长袖武装上阵。此刻,虽防住蚊子叮咬我的胳膊和腿,但没防了它们亲我的脸,也只能羞得抓耳挠腮了。

枣树还挺高,在地面拿杆子打不着,我这个青壮年只能奋勇上房作战。竖起梯子,叮嘱她们扶住梯子,我踏上第一节,还没事,越往高处,越害怕,上一节,心就颤一下,比起年少时的胆量貌似消退了几百倍。那个岁月,孩子们上房如家常便饭,胆子大的要命,我还记得我趴在房檐下,都能探下头来,伸直胳膊偷摘母亲晒在房檐下的地瓜干。

   上到房顶,我选好最佳位置,手握竹杆,对着这些如玛瑙似的小枣儿,一顿激烈猛打,枣儿霹雳啪啦应声而落,滚落到我们早已铺好的单子上,叶子也掉落了不少,我小心走到院墙上,看着一颗颗大婆枣,舍不得打,因为它们还是绿的,但母亲说一起打了吧,我又挥杆打去,不一会儿,我见大势已去,本想顺梯而下,忽见,枝头有几颗饱满红润的枣儿,特别吸引我,我往房子边缘靠了靠,还是打不到,也不敢太用力,怕摔下房去。看着枝头的枣儿,忽然,我脑海闪现了我少年的画面。那时,村子里只有二十几颗枣树,是村大队的,每到大队收完枣后,总有遗留在树的枣儿,也总会有揽枣儿的孩子。我就是其中之一。有一天,我和两个小伙伴,来到大枣树下,抬头数着枣儿,心里想着法。商议后,我们三人齐喊一声的同时,奋力踹树,无奈,力气不够,大树丝毫未动,枣儿也一颗未落。于是,我们找来棒子秸秆去打,奈何?我们个头矮,够不着。那红红的枣儿,像在笑话我们,也在馋着我们。大人们常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果不其然,最后,我们三人商议,由两人在树下力推一人上到树上去,再用棒子秸秆打,终于胜任。甜甜的枣儿入肚,真是美啊!

今天,陪母亲回来打枣,已不是为了吃几颗甜甜的枣了,完全是一个念想,留一份温暖的回忆,是一种甜蜜的陪伴!

  母亲也不止一次地说,护枣收枣,也是为了分给我们吃。老人说这些话时,我内心深深地感触到父母对我们的爱。在他们心里,生活已是很优越了,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拿不出我们能喜欢的物质了,只有枣儿是他们亲手种的。尽管这几年枣已经不值钱了,但是,这些枣儿是家的味道,打枣的过程能给我真真切切回家的感觉,这感觉好温暖,我感觉又回到了童年。这打枣的场面好温馨,使我想起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干活的日子,很快乐很甜蜜,如甜甜的枣汁流入我心田。父母的爱永不停歇地敲打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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