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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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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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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窗而坐

临街而居,喜欢临窗而坐,其实这不是窗,而是卧室间的一个阳台,因下半部分是实体墙,加上上半部分的玻璃外面还加了防盗网,我便觉得叫窗更合适些。这样的设施也许是低层的缘故吧!虽有点老气,但安全系数要高。

我没有什么事情,准确的说是无法做更多的事情。做完简单的家务之后,就喜欢坐在窗边,透着窗户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大街上的车来车往,还有那来来往往的人流。

窗外临近我的就是一排较大的玉兰花树,说大是因为这些玉兰花树的高度已经达到了两层楼的高度,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玉兰花树的高度。说来不怕大家笑话,先前我居然把它当成了枇杷树,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临窗的那棵树上,零星的冒出了几朵洁白的玉兰花来,才确认这是玉兰花树。我像欣赏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一样,每天都要留心细看正对着窗户的那株漂亮的玉兰花的树冠,总希望能看到它绽放满树如绸缎般柔软的洁白来,不知是什么缘故,那么大的树冠,而且肥硕得很,一共加在一起,还没有开出十朵花来。就收起了如银的白。

我实在找不出它不愿意开花的原因,也不想随意的妄加一个莫须有的说辞于它,我知道这对于不会争辩的它有失公允,毕竟我对一棵树,没有作过过多的了解,就无权凭主观臆断,随意评说它未绽放满树繁花的缘由。

于是我专心欣赏其叶片的绿来,那油光发亮的绿色叶片,时间久了也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我开始喜欢起了这不一样的绿色。先前我是不喜欢绿色的。我忽然觉得开始迷恋上了这厚重的绿色叶片了。这也许是日久生情的缘故吧!每天坐在那里都要认真观赏一会儿,越来越觉得这绿色稳重深沉,犹如那阅历丰富的人。不动声色的静观世态炎凉。

总希望能从那绿色中发现点什么,这样时间久了,就觉得它和我也亲近了许多。以后不管在哪里,只要看一眼或许就能说出它的名字了。

今日又坐在窗前,细心的观赏着临窗的那棵玉兰花树,居然发现,原先那些碧绿的叶片,竟然都泛出了红晕,特别是那些初生的嫩叶片,被一层浅浅的浮红包裹着,原来那绿得发亮的老叶片仿佛也从绿中透出红光来,那如同美丽的姑娘羞红了脸一样的红晕,给人一种羞答而又朦胧的美感。我设想着这绿中泛红,该怎么称呼呢?猛然灵机一动想起来了,绿色也可以说是翠或者碧,这绿中透红,可不就是翠红吗?以前听说过翠红,都是美女的名字,只觉得好听,还真不知道翠红究竟是什么颜色,今日终于得到了印证。尽管只是我的一己之见。自觉也是美美的。

无所事事的时候,专心的发现点什么,然后认真的分析一下,还真有点收获。不管怎样,总比大脑一片空白要强。有了这种想法,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那般的兴奋,我高兴着原来我不是个完全的白痴,起码还可以因为一个词语而给一种颜色下定义,不管对错如否,别人是否认同,至少我自己认为是正确的,这就足够了……

因为这些玉兰树,以及那满树的葱翠碧绿,还有那特定时节泛出的我给它定义的翠红,我已经习惯于每天临窗而坐,静静的看它一会儿,就像是无需多言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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