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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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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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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蟋蟀

连着好几年,不仅遇见蟋蟀,还想起了很多事。

8月21日的黄昏,我在家中盥洗室听到了蟋蟀的叫声。一如往年,清脆的蟋蟀的叫声。记着,去年我在微信朋友圈里发过一条状态:今年那蟋蟀的叫声酷似去年,好似同一只所为。幻想年长日久,而赋其灵性。这句玩笑话,也表达了对蟋蟀的关切。今年亦是。

那清脆的声音触动了我的神经,在这微凉的黄昏。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多年来一直有,在接近处暑节气的时候。那种感受仿佛一直存在。以前的确实记不清了,现在听着突然有一丝青春易逝的孤独之感。好像经久不见的老朋友年年相遇一次,述说时间流逝所带来的种种境遇。蟋蟀,我在盥洗室没有找见过。我想,何必碰面。听着清脆的声音,就能唤出我深层的回忆。

这记忆关乎我童年与现在的时空链接。小时候,放了学,我们在伙伴家集合。等着时间,看动画片。几个人拿着板凳,围着电视机坐下。幻想自己就是片中的英雄,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现在,自己的孩子每天也喜欢看动画片,自己也随着看会儿。电视更高级了,内容更丰富了,感觉依然是温馨的,但童年时的那种感觉已荡然无存。这样类似的例子还有。记得,小时候,教室门旁有一棵梨树。梨花就开了几朵,就留下了抹不去的美感,洁白无瑕,楚楚动人。现在,即使身处梨园,也找不到儿时那种感受了。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对同样种事物的感受也会变化。

童年记忆中,给自己留下最为深刻印象的是蝈蝈,蟋蟀只算作是附属品。黄豆地里最多了。逮了好多,用牛筋草串起来,提着回家,只要雌性蝈蝈。到家放在火炉旁烤熟了掰开,里面是满满的好吃的膏,还有很多三分之一米粒般大的籽。蟋蟀并不能吃,只在路边的草丛里。人路过时,只做短暂的停歇,又开始了。清脆的叫声一直响着。法布尔在《昆虫记》中描述的蟋蟀是爱干净的,把住所周围打理的井井有条。《诗经》记录到“蟋蟀在堂, 岁聿其逝。今我不乐, 日月其迈。 无已大康, 职思其外。好乐无荒, 良士蹶蹶”秋天到了,蟋蟀的声音引发了诗歌主人公关于自身生命意义的思考,同时也没有忘记进行内省与自我告诫。

也期望以后。年年听得蟋蟀的清脆的声响。因为这种声音能触发我关于童年最真切的回想。带有浓郁大自然气息的那种富有美感的声音始终如一,动听且充满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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