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

我想过，我在这世上的位置

一扇窗的背后，一条街的中央

我站立，摇晃，倒下

流淌成一条河，潜入

不止一个地方

这儿，那儿，我睁开眼，醒来

在千姿百态的花心领受蜜蜂的刺疼

它说美，它要蜜，它的笔尖拽住

我的神经，摇晃着索取

我痛苦，窒息，被分解

安慰，温柔，喜悦，悬空，塌陷

我不止一次这样：凝聚，散开

散开，又凝聚，相信他说的：万物是水

我是被水擒获的一道波纹

被引诱，被呵斥，锋芒对准自己

为这无能，为这卑微，为这尘埃一粒

我把烦恼构建得多么雄伟

广场，雕塑，喷泉，斗兽场，疯人院

我手执长矛，凝神观望畸形的焦虑变异

身后站着桑丘，他的影子占据我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