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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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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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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思慈母

“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去年母亲走了,今年的清明节是她老人家走后的第一个清明节。在这个特殊节日的到来之际,我和所有失去母亲的人一样,心情无比悲伤悲痛,回想起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母亲曾说过她喜欢有阳 光的日子。阳光给了母亲坚强不服输的性格,给了母亲豁达乐善好施的品格,给了母亲温暖。她又把这份温暖传递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收获到出殡那天家家户户来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因为母亲喜欢阳光,同时也怕冷,在选择墓地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人特意在靠公路朝阳的山坡上,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母亲墓地,让她老人家四季暖阳。墓地离家一公里左右,生前母亲曾说过,在她过世后不要安葬得太远,近点能便于她回家。她还曾说过,作为母亲,任何时候都忘不掉儿女、心里装着儿女、爱着儿女。家母一生辛苦,养儿育女高功。

我母亲生前有一大爱好,就是喜欢赶集。有事没事,买不买东西,她都喜欢上集市上去看看转转。我母亲没有上过学,个位数相加、相乘还能算清楚,2位数以上的加减乘除就显困难了,因此,时常会多掏“冤枉钱”。后来,母亲总结了经验教训,再次买东西结账时,会来一句“你算错了,多算了钱。”就这句话唬住了一些不良商家,母亲也赢得了全家的点赞。

母亲为人善良,也常教育儿女要以人为善。在那个困难年代,由于家中人口多,家里经济相当拮椐,日子过得艰难,但每当有讨饭的人来时,善良的母亲,从不让人空手而去,总会给一碗热饭再加上点菜,如果是饭点过了,会问讨饭的人是要吃冷饭还是要点大米,要么就是给上一块钱。从未上过一天学的母亲,没有高深的学问,却比常人懂得乐善好施。在母亲的影响下,一家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也正因为这份善良和乐于助人,母亲也赢得了全村人的尊敬。

母亲没有在困难面前低过头。年轻时的母亲干农活是一把好手,还特别能吃苦,“农务农活农时,辛勤耕耘不断。”每天早出晚归有干不完的活,使不完的劲。日子再穷再苦,没有在人前乞求过帮助。干活再累,她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在人前抱怨过,不服输的精神在母亲面前完美展现。记得夜晚时,母亲总会在昏暗的灯光下,纳着布鞋,哼着山歌。那时候,日子虽苦,但土坯房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母亲爱干净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母亲非常爱干净,干净得有点洁癖。那时农村都是烧土灶,厨房横梁被熏得黑呼呼的,时间一长灶具也是蒙上一层灰。每次做饭后,母亲总会用热水一遍一遍擦洗,没有油污时才会停下来。尽管如此,一个月一次的大扫除,还是会如期举行,大扫除全家齐动手。用米糠在开水里浸泡,然后再拿来擦拭锅盖、厨柜、桌椅等家具,去污效果非常好,每当这时,我的任务就是把擦拭过的锅盖、板凳等小件轻便家具拿到小溪里去冲洗,再放在柴堆上晾晒。

晚年的母亲,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一年365天,她天天要洗澡换衣,甚至在生病住院期间,也是如此。嫂子们对母亲这份爱干净有些不理解,母亲却用“干干净净做人,踏踏实实做事”,走完了她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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