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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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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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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抒怀

今天是端午节。据说祝安康即可!就祝大伙安康!多吃粽子少喝雄黄酒。那玩意的确厉害。记得当年在天府之国,一次淘气之余,逮住一条蜈蚣,就把它放入一个雄黄酒洒成的圆圈里,结果它真是朝着各个方向突围,但一触及圈子就立马缩了回去。

  端午天气不好,我遂在蜗居学习党史,参与竞赛,目前已经获得超百的积分啦。可见火车跑的快,全凭车头带,君不见无论咋接进步,那车头都显得大重猛狠。

 千年风俗端午节吃粽子。我们今年端午真是幸福的很。图片中的粽子是节前居委会的同志们组织志愿者包成,并上门代表组织看望慰问老伴送来的。当年为延安建设奉献了一天胳膊残疾的老伴,打那以后近四十年啦,这还是首次接受组织登门造访并送上慰问品的待遇呢。喜的老伴嘴都合不拢,亲自操作加水煮熟后,特地要家人必须尝尝“组织关怀”!我们的人民群众,就是这样淳朴。老伴发话后,家人自然纷纷响应。就连从不吃粽子的孩子,都热情回应妈妈的喜讯,破例答应品尝一个。而我自然不甘落后,也吃了三个,还把老伴吃剩的半个也吃啦。充满组织关怀的粽子,味道就是不一般。好吃!好吃!好吃!

 老狗记起陈干事!吃罢充满组织关怀的粽子,躺着学习党史时,想起了当年在黄土高坡小山村时,也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我一早就登上村子西南方的坟山。做嘛?砍柴呗。端午吃粽子,煮粽子那是需要大量柴禾的。搞不好,砍一天都砍不下一顿煮粽子需要的柴呢。因为当年小山村四处光秃秃的,砍点柴极为不易。而坟山,据说是本地区最高山峰,山顶上有一处占地十几亩的坟地,村里老人说是明朝时朝廷官兵在这里与李自成队伍打了一场恶战,死不少人。战斗结束后,乡亲们上去挖了一个大坑,把死了的人都掩埋了。因为死的人太多,那里又高,阴气深重,所以平时人去的很少。就连种地,都是接帮结伙去,难得有人敢单独行走。

 当时我已经在小山村生活一段时间了,利用放羊的便利条件,全村的地貌也基本涉足。就是坟山没有去过,乡亲们经常叮嘱别去“阴!别让羊被阴打了”。其实,以后我懂得,羊被阴打了,就是患皮肤病了。

  正因为坟山上人去的少,所以植被尚有。我也常见那些集体在坟山种地的人,种完地回来常背着大大的一背柴禾。说明那里的柴还是比较好砍。为了确保煮粽子的用柴。有一年端午节,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利用放羊前的空闲时间,麻麻亮就出门攀爬坟山。那时的我,当然不像现在连登个四楼都气喘吁吁,真是健步如飞。果然,坟山就是不一样。攀到山腰吧,就明显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山风甚冷!越往上越感觉冷,等快到山顶,那风就寒的有渗骨之味喽。而且,时不时响起“咕咕,”、“呀呀”、“呼、呼、呼”等也不知道是啥动物的不同的叫声,令人心寒颤动不已。

 到了山顶,阳光已经洒满大地,我朝四周望去,真是一览众山小。但是,那阳光虽明媚,却没感觉到热量。阵阵山风吹过,还是那么寒寒的。

 我收回放眼望去的眼光,看了看四周,果然,这趟坟山没有白来!地埂上的蒿草,山坡上的白芨梢,还有被当地乡亲称为洋秃梢的五加皮,比比皆是。尤其是靠近坟地的地方更多。

 插队一年多了,由于虚心向乡亲们学习,当地的风俗我还是略懂皮毛。今天,为了柴禾,我毫不迟疑的朝着坟地作了好几个耶,嘴里还说些对不住的话,随即就动手砍柴。

砍柴时,才发现,这植被里货还不少呀。有猫头鹰,当地叫辞怪子,这在白天就是睁眼瞎,所以一动不动。我呢,一是明白登坟山时听到的响声里,就有它的伴奏呢。二来知道它是益鸟,所以砍到跟前就躲过了不打扰人家。

砍柴时最大的险情是正在砍一棵甚大的白芨时,突然从树丛中窜出来一只狐狸,哇哇的怪叫不已。我连忙挥着老钁头把它赶跑了。等它跑过山梁看不见了,才又继续砍柴。就这样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担心人家回来找后账或许变个仙女啥的。

 一直到我把柴禾砍足背上下山,一路上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来没来。遗憾的是,没有。更没有仙女甚的尾追而来。也就是说,没有桃花运也。

  不过,或许是季节不对,那狐狸的皮毛色泽一点都不好。绒毛也没掉干净,看上去极为不美气。要是尾追来这样的仙女,那可不是甚好事!恶心都来不及。

那天的收获呢?不错!整理好的柴禾,比我还高。背上去,远远望去我就如同背了座小山!见到的乡亲们说你该把坟山上的柴都砍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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