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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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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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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刀绞

     很难提笔写出这篇文稿。自打一月七号下午,得知我亲爱的姨妈已经于五号故去了,这段时间,我心里很是难受!
          姨妈是我妈妈的妹妹,她们打小生活在陕北安定县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中。在旧社会,姨妈和我妈妈,舅舅们,吃尽了人间苦受尽了人间罪,总算熬到了解放。
         和我妈妈,我舅舅们一样,尽管姨妈年龄小,但早早就参加了陕北早期的革命事业。一段时间,谢浩如等老一辈革命家闹革命,为防止敌人追捕,他们有时躲在山里隐蔽,才几岁的姨妈就在我妈妈的带领下给他们送饭送信。妈妈在世时,我曾听她说当年有好几次,她和姨妈在送信的路上遇到敌人的严密盘查,还就因姨妈年幼,敌人没有搜姨妈,使藏在姨妈衣服里那些信件得以完好无缺的送到老谢等革命家手里。
         以后姨妈随军到了北京后,因组织需要,姨妈也退出了现役。和那个时候的领导同志一样,身居要职的姨夫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职权给姨妈安排个好些的工作,姨妈就在街道的一个企业当工人。在平凡的岗位上姨妈积极努力工作,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曾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
          姨妈极为关心我们一家人。我家属工伤不久回北京养伤时,正是天气炎热之时,姨妈不顾自己身体不好,和姨夫隔三差五的来看望,真是如同自己的闺女一样。
         我在北京期间,一旦有些日子看不到我,知道我从事高危职业的姨妈就不安啦,不是要我的表亲“打电话问问,最近可好”。再不然就亲自打电话给我。
         正因为姨妈对我的关心甚重,在我患恶疾后,大伙都隐瞒着她老人家。有时候我因治疗或身体难以支撑不能及时去看望她老人家,姨妈就问表弟表妹“有什么事呢?不然怎么这长时间?,他们赶快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一次是一次。唉!也真是难为表妹表弟啦。而我每次去看望姨妈,我都强装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但心里极为沉重。还好,据表弟说,姨妈一直不知道我患恶疾,我的心里总算有点自我安慰吧,不然,姨妈心里又不知该有多难受!

       更令我难过的是,只因为我自己不争气患病在身,近在咫尺都没有见到姨妈最后一面,唯一能做了就是在表亲们精心为姨妈设置的灵堂前,面对姨妈那慈祥的遗像,高喊了一声“姨妈,外甥给您磕三个头”!          

       亲爱的姨妈离开人世已经过了“头七”。在病榻的我每每想起姨妈的恩情,心情难平,热泪盈眶。

      
        此时此刻,我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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