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儿子大婚新喜的日子,突然昏倒,不省人事……村里人弄不清咋回事,议论纷纷。
原来,张三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生活水平一般。儿子小果高中毕业,没啥大本事,挣的不够自己花。作为家中独苗,老张两口子自然千方百计想给儿子娶个媳妇,传递香火。
老张见熟人就央求说媒,条件低到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时光太匆匆,一晃这孩子就到了二十八九的年纪,老张更加着急上火,急也没用。花钱找人算算卦,说是三十以后有桃花运。后来干脆不想这事,只管埋头干活攒钱。
有一天,一个外村人上门来提亲,说是听说他家有男孩三十多了,单身没对象。他一个朋友托他为女儿找个婆家,也是三十多一点,成大龄剩女了。两人把生辰八字一合,正般配,女孩还比男孩小两岁。
老张高兴得皱纹都笑开了好多,恨不得马上操办婚礼。女方却不着急,说是了解了解。这一了解就是一年半载,男方逢节气都得给女方送大礼,每次买一二十件东西,都不重样,得两三千元。见面的日子一推再推,终于确定下来,买三金买衣服,三金不只三金成五金了,一项花销破五万。见面礼钱六万六,衣服光挑好的贵的买,见面礼不用说全拿走,不够整数还让添一添。
如今社会,双方见过第一面就是订婚了,下一步该送好了,这中间大约一两个月时间,男方家里可忙了。先是整理婚房,女孩要求重新装修一遍,达到她满意为止。然后添置家具,想买什么就得买什么,不同意就得买房。老张咬咬牙一一答应,只盼结婚那天早点到来,拖一天就多花一笔钱。一算账将近十万八,眼光一辈子积攒的家底全花完了,婚礼近在眼前,怎么办?
送好要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现在月底了,下个月初二送好,初八结婚,听说结婚当天没有五六万下不来。改口礼、上下车、开门开箱,哪一项都要成千上万。12辆婚车一辆二百,送亲的人个个有礼。
张老汉打掉牙往肚里咽,不得不四处求借,亲戚朋友借一遍,掐掐算算还差得远。
张老汉夜夜难眠,日日含泪。有些年轻人算好了账似的,可着劲要,不到婚后不登记,生怕失去了主动权,钱不要完不领证。结了婚不如意,拔脚就走也容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岂知有些女人比过来人都精明,婚前恨不得把一辈子要花的钱都要过来,建个小金库。婚后老两口辛苦挣钱还债,小两口吃吃睡睡,没大没小,端着架子作主人。
可怜老张打肿脸充胖子,这时还不敢哭穷,生怕传出去弄撒了婚事。
真是度日如年,扳着指头过日子,终于到了送好那一天,送一头大肥猪,四条大棉被,六十斤瓜子六十斤糖,皮箱装两身衣服,一张婚书,其余全是钱。
噼噼啪啪,热热闹闹,红地毯铺在正当院,T台上司仪主持娴熟,新郎新娘拜天地入洞房,几万元磕头礼只是让老张过过手,查查钱而已。
夜深人静,新郎醉卧沙发上。第二天醒来,新房里不见了新娘,箱子柜子翻遍不见一分钱。飞了,新娘远走高飞了。
老张一听眼冒金星,腿发软,一头栽倒再没起来。
救护车刚走警车到,车上的新娘戴着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