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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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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飘香的季节

槐花飘香的季节

偶尔又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忽闻一阵阵清新而又醇厚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气味仿佛陌生而又熟悉,象而今结交的好友,好多年未见的童伴,对,那一定是槐花的味道。顺着它的指引,我放眼望去,一簇簇一串串槐花含苞欲放,是啊,桃李争妍已经落幕,木槿石榴纵花展容的好戏还未上演,已经是属于他们竞相怒放的季节了!槐树透空绽放了,那是雪白的袖珍锦簇着层层叠叠,靠近时味道是浓郁的腻腻的甜味。看着这些白白净净的花朵,此时,我的心不知为何有些不安,这花,这味,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农村老家度过的。每年总是盼着槐花盛开,槐花开了,就能吃到槐花做的美味。我们村家家户户和村边都有这些槐树,但村边一片小树林里的槐花树长得非常茂盛,参差不齐,有大有小。一到这时,每棵树上都开满了这皎洁美丽的槐花,这片槐树林已成为我们那时与小伙伴玩耍的地方。去树上捋槐花也成为我们那时所喜欢的童趣。每年四月,绿荫深处,一串串槐花像一个个白衣仙子在起伏的绿波上翩翩。这时节大人们都在采槐花,我和村里伙伴也不例外。

放学后,我们风一样聚集在这片槐树林里,分散隐没在槐荫深处。槐树叶子椭圆型,薄薄的,在阳光下透亮地绿。我们都前去摘花,爬树已成为我们每个人练就的基本功,不一会,一眨眼的功夫,小伙伴都已爬上很高的槐树上已摘了很多漂亮的槐花。那时,我们的记忆中很少有“污染”这个概念。我们边捋着槐花,边往嘴里填。边采边吃,在嘴里嚼一下十分香甜,它的味道只有亲自摘到的人才懂得,就是这个味道,让人记忆犹深。

若遇到不好爬的树,我们则会用我们自制的工具,就是将镰刀绑在一个长棍头部,去把有槐花的枝割掉,然后再把这些槐花剥干净放在我们带的篮子里,采摘回的槐花,交给大人们后我们就开始等着吃了。只见大人们择净后,用清水反复淘洗。用滚烫的开水一罩,捞出来再用凉水一并,用手团干。然后用面粉一层层裹住,放在锅里蒸上一段时间,清香四溢,除去了妖冶的腻腻的甜味,留下了谈谈的芬芳。那时对我们来说,我们这些在农村的孩子,没有幼儿园,没有游乐场,更没有丰盛的佳肴和美食,这片槐树林则成为了我们的梦想王国,我们在这槐花树下学习、玩耍、乘凉,吃大人们做的这些槐花则成为了我们一种最好的美味和享受。

那一嘟噜一嘟噜晶莹如雪、藏在翠绿叶中的槐花儿,吸引了多少行人驻足的目光,而在这繁密灿然的花中,我仿佛又看到了我慈祥的爷爷奶奶的面容,他们微笑着,对我们说:“孩子,槐花蒸好了,快来吃吧!”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如今奶奶离开我们有二十四个年头了,爷爷也离开十个年载了,可我总是无数次在梦中梦到他们,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他们又微笑地看着我,那么慈祥,像那抹夕阳温暖的余晖,多想再吃你们给我蒸的槐花,多想再象小时候撒娇般那样依偎在你们的身边,一年年,一季季,如今,我很想念我儿时的小伙伴,更想念我的亲人,春光旖旎,每到了槐花飘香的时节,爷爷、奶奶,可我到哪里去找寻您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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