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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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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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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晋三记

往次的旅行,都是提前约朋友,定地方,做好准备。这次,晚上11点和朋友相约,早上5点多便出发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沿途,经过子午岭,晨曦中的原始森林,云雾缭绕,若隐若现,虚幻梦境般的场景,看的人心旷神怡。

(一)壶口瀑布

壶口瀑布,向往已久。我们从宜川进入壶口。车停后,没等买门票,便迫不及待的从栅栏边偷看,正好对面的一排瀑布迎面而来,欢畅、跳跃、奔流,距离虽远,气势壮观。进入景区,首先入眼的是狭窄幽长的深水槽,波涛滚滚,向南奔流而去。远处,轰鸣之声引人前往。到了,到了,宽阔的水面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宽宽的,大大的,浑厚庄重宛若一卷飞毯从空抖落,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再近点,云雾弥漫,激浪翻滚,惊涛拍岸,跌宕起伏,其势如千军万马,互相挤着、撞着,推推搡搡,前呼后拥,其雄浑之状,无与伦比。山是青冷的灰,天是寂寂的蓝,宇宙间仿佛只有这水的存在。仰视壶口瀑布,如空中悬壶,倾注黄浑之水于谷底;俯视下方,巨浪翻卷,飞珠崩起,犹若龙卷残云。站在水边,雾气升腾,水带黄沙,一股清凉扑面而来,迷离了眼睛,湿润了衣裳。此时,我仿佛听到了“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的雄壮歌声,感受到了生命的狂放肆意,看到了亿万华夏儿女为中华民族伟大振兴而奋力拼搏的伟岸身影。

向对面看,一大群人站在一片平坦而低洼的平台上,不觉惊叹,那真是观景的好去处。后来才知,那就是著名的龙洞,又名观景洞,传说是大禹治水所凿,洞深13.8米,洞底平台面积118平方米,在这里观赏瀑布,可以更深刻的感受“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恢弘与壮观,还可以欣赏到“龙宫水帘洞”、“长虹卧波”、“水底生烟”、“群龙掀浪”四大奇观。 有人说:“不下龙洞观瀑布,难识壶口真面目”。很遗憾,我们没有亲临山西一侧观景,如果再有机会,一定去感受不一样的壶口。

出景区时无意间看到一首诗,即刻被吸引,后来又查找过描写壶口瀑布的诗词,还是觉得最喜欢这首。

赞壶口瀑布

天造奇观旷世稀 地设景致妙无语

激流泻谷水生烟 声若隐雷绵不绝

彩虹卧波龙睛点 银飞玉溅爽扑面

群蛟掀浪汹汹急 归赴大海不复还

(二)平遥古城

有人说,每一个女子的心中,都有一个古城情节。

一袭长裙,一顶遮阳帽,斜倚于城墙的一角,摩挲着一块块看似平常却历经风雨的古砖,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静静的感受这座城的厚重与宁静。原本,我是设想这么一个场景,站在古城墙上看落日的,可惜,路上延误,到达平遥的时候,已经8点左右了。

车子刚驶进县城,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旁边的一辆车上,司机一大串的话语炮轰,意思要带我们住宿。刚走不远,另一辆摩托车紧随其后,追赶着提供住宿,山西人的“热情”真是让人有点让人吃不消呵。

古城的夜晚,灯火辉煌,商铺林立,人流如织,热闹非凡。之前在网上查看,说古城的客栈不错,那么,当然不能错过了。找了几家,挑了一家环境条件都相对不错的客栈。踏过青石板铺设的台阶,走过一个窄窄的,长长的过道,几间古朴的民居错落有致,相对房子的拥挤,院子显得有点小。院落中间摆放着一个石桌几个石凳,旁边堆叠着高高低低的花草,不远处的拐角处放着一个稍显现代的秋千,坐在上边轻轻摇晃着纳凉看星星,感受最淳朴的民居生活,倒是十分惬意。

房间里面更是惊喜,山西土炕,炕沿正中摆放着一个炕桌,其他家具更是古香古色,雕花木窗,竹子卷帘,环顾这一切环境,让人仿佛置身于旧时富贵人家。和同行的女友着急的围坐在炕桌旁,照张像片留作纪念。

上一站没怎么好好吃,只为留着肚子品尝古城的小吃。平遥牛肉、栲栳栳、碗托、刀削面、油糕、搓鱼、水煎包,看着餐馆墙上展示的图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挑拣着先要几样,得留几样明天吃哦。上菜的速度很快,第一道,莜面栲栳栳,形状独特,口味粘糯,或许太过美味,或许是大家真的饿了,瞬间的功夫,光盘了。还好还好,又一道盛名的碗托上来了,色泽鲜亮,爽口顺滑,传说当年慈禧经过平遥的时候,一位姓董的厨师首创的这道菜,得到了慈禧的称赞。其它的菜陆续端上来,来不及细细品尝,便一一下肚,酣畅淋漓,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了,感受下夜幕下的古城。窄窄的街道,被一个接一个的小店小摊挤满,复古风格的服饰,精巧别致的工艺品,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醉心于每一个橱窗,定睛于每一个物件。走进色彩斑斓的服装店,精挑细选一套复古的长裙,让自己真正融进这座古城,希望时光倒流,做一个安静、内敛的女子。

直到华灯初下,街边的店铺逐渐关门,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客栈休息。

如果说,晚上的古城是熙攘和热闹的,那么,早晨的古城更多的是宁静和古朴。如果说晚上的古城是他人的盛宴,那么,早晨的古城便是属于自己的内心独白。第二天,起个大早,漫步街道,古朴之风随意而来,古城倒也灵动起来,充满了生机,明清时代的高大建筑,青石板铺成的凹凸街路,灰砖灰瓦的院落,街上的游人很少,街道显得宽大了好多,张开双臂,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拍张照,留下了些许斑驳的、残破的院墙和巷道的光影。走走停停,店铺的门牌总是时不时的让人眼前一亮,“旧爱咖啡馆”、“被遗忘的角落”、“我在平遥等你”,仿佛每一个小店里都有一段浓浓的故事,但最喜欢的还是那句“愿故事开始,没有结束”。只是,岁月流逝,时光流转,那些物件还在,那座房子还在,可那些人,那段情,那个遥远的故事还在吗?

挥别平遥,走出城门,又一拨游客匆匆赶到,想要体验古城生活,窥看古城的故事。城里的居民商贩,又将日复一日的迎来送往,看尽游人的故事。古古今今,梦中现实。古城,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繁华,只是,游人散尽那一刻的落寞,谁人能解?

(三)乔家大院

著名建筑专家郑孝燮说“北京有故宫,西安有兵马俑,祁县有民宅千处。”祁县的民居,集宋、元、明、清之法式,有王家大院、渠家大院、曹家大院等,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乔家大院。这一站,就是它了。

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乔家大院的大门,金碧辉煌的大门见证了乔家悠久的历史。“来的来往的往但愿常来常往,智见智仁见仁本是见智见仁”,大门上的对联富有深意,以此欢迎五湖四海的仁人智士。

景区购票处随处摆放着扫二维码买门票的示意牌,现代化的方式与古朴的建筑交相融合,相得益彰。

往里走,大门最上方的匾上写着四个大字:“福种琅环”。听说是山西巡抚受慈禧太后面谕而赠送给乔家的。乔家大院是一座封闭式城堡建筑,大门坐西朝东,对面掩壁上嵌着一幅百寿图。两边的篆体楹联,后来得知为清朝大臣左宗棠题赠。大门往里是一条八十米长的石铺甬道。乔家六幢大院分列两旁,南北各三幢。甬道尽头是一祠堂,与大门遥遥相对。一进门楼,一条长长的石砌通道将大院分为南北两部分,南北各有三个大院,所以参观乔家大院就是参观它的六个院子。自己参观,看哪都是相似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还是跟着导游慢慢听讲解。

站在“在中堂世系表”前,听导游娓娓道来:乔家创业的始祖是乔贵发,于乾隆初年单身独自走西口,创设了广盛公字号。乔贵发的三个儿子均能秉承先祖遗志,在商业领域奋力拼搏,刻意进取,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商大贾。后来,乔贵发的孙子乔致庸更是把乔氏产业做大做强,把广盛公改组为复盛公,成为包头市面上头号大买卖。乔家的第五代映霞飘洋过海回国后,于民国十年扩建了乔家大院。第七代以女子为多,多从事教育卫生行业,燕和女士投资拍摄了《乔家大院》电视剧,将乔家大院的故事呈现于世人面前,乔家大院因此家喻户晓,盛名远扬。

一路走,一路看,踏上石阶板,跨过高高的门槛,将院内美景尽收眼底。抬头细看,满眼皆是砖雕、木雕、石雕,各种各样寓意吉祥、希冀的图案,布满门楣、梁柱、护栏、房檐。如象征多子多福的石榴,象征家族繁衍的葡萄,象征大富大贵的牡丹,喜鹊登枝、梅兰竹菊、麒麟送子等艺术设计,不胜枚举。其造型繁复而不杂乱,典雅而不晦涩。这些美轮美奂的图案,巧夺天工的雕刻,将一座青砖灰瓦、高屋厚墙的建筑,变成了一座充满生活气息,充满人文情趣,充满生命灵性的院落。一缕缕阳光斜斜的穿过窗棂,屋内灵动明媚了许多,似乎能看到那些曾经在大院里生活过的乔家人,一个一个从历史的深处款款走来。

200多年过去了,巍峨的乔家大院仍然静静地矗立着,大院里乔家留下来的家规家训、楹联匾额吸引着人们驻足参观、品读咀嚼。世事沧桑,往事沉浮,但它们,将和大院一道,历经岁月洗礼,穿越百年时光,教育、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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