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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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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怀抱
川 河
褐土古槐 旧月摇曳的鸟巢
荷塘青石 苔藓庇护的蛙卵
想象嶙峋 深陷的眼窝 皱瘪乳房
永无停歇的忙碌 枝桠光秃的手
呼应生命裂口 庄稼的未来
捧起我们的脸蛋 那么柔软啊
依旧许多饥饿的正午 蜂拥而来
像出操的士兵 伴随风霜雨雪
如果寒冷是爱 扯来火山的呼吸
漫长的白日 肆意繁衍 像
遮天的黑色雁阵 连接它们的
羸弱襁褓 四面透风 婴儿断续的哭
亲切的蚊吟 腥红的疙瘩
争先恐后
如果有春天 母亲的怀抱
铺满绿叶的黄昏 即便邻家的猫
也可以把懒腰伸向 妈妈的笑靥
卷曲在妈妈的泪滴里
熟睡在血脉里 如果世间
最后的温暖在哭泣 母亲的怀抱啊
我们从不知晓寒冷 也不吝啬黑夜
只是无处控诉 不能把思念 置于
月亮之外 每一次嚎啕 悠长的
雷声 滚过整个天宇 滂沱泪水
冲开了深秋的墓地 却唤不醒
冬日尽头你坟头的枯草 找不回
母亲啊 你不死的怀抱 咳嗽的叹息
2009.4.6 川桥河边
2020.2.6 亭城西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