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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彩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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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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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故乡


       随着年龄的增长,乡愁就像一团驱不散的云,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
       我的老家在山西的最南端,和陕西河南交界。我们那里的口音也复杂,有山西当地口音,也有河南口音并且还有山东口音。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应该是在清朝末年,我的太爷爷挑着担子,太奶奶惦着小脚随着一路风尘来到了这里。太爷爷担子的两头的筐子里各两个儿子,就这样风餐露宿从河南逃难来到了山西,来到了现在的村子。于是我们的家就在山西了,就在这个村子里扎根了。
       老家是小时候,想方设法要离开的地方。老家是上岁数,却总是又想回去的纠结。
       至今在我的脑海里,老家还是小的时候的样子。虽然这些年回过去好多次,虽然每一次都感觉好陌生,那一栋栋新建的楼房,那变宽的柏油路。还有一张张似增相识的脸庞。但总是想回到梦中的那个亲切熟悉而又遥远的老家,那熟悉的一草一木,那熟悉的飘摇炊烟,那熟悉的狗吠鸡鸣。那熟悉的乡亲问候。可是这一切都远去了,都保存在记忆的深处了。
      我们的村子叫裴家祠,据老一辈人说,我们的村子很早以前,是大名鼎鼎的裴晋公家族祭祀祖先的祠堂,一代又一代的看守祠堂的人就这样繁衍生息了下来。
        到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后来改名叫大吕村了。小的时候喜欢新的村名,简单好写,读起来还朗朗上口。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却在心里悄悄喜欢上了裴家祠这个有着厚重历史感,沧桑感的老名字了。
       我们的村子和晋南大多数的村子几乎一样,都有厚重高耸的土城墙。如同古代的一个小王国一样,到了晚上城门一关就是安全的家了,不会担心土匪晚上偷袭,也不用担心豺狼虎豹骚扰。
       从我记事以来,村子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社会治安越来越好,村子就把东西两头的城门打开了,城墙扒开一个很大的豁口,村子慢慢扩建起来了,我们的家就在村子城墙的西边,也就是村子外面。小的时候经常爬到城墙上面去玩耍,看着一家家黑色的屋顶在下面,屋瓦上长着的瓦楞草在随风摇荡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树梢此时也不需要仰头去看。那种豪迈的愉悦心情,总是在心中无数次的回荡。
       在村子里的东头有一所民校,是解放后给村民扫盲的场所,在民校的大门口一边一头巨大的石狮子,左边那头石狮子脚下按着一个绣球,右边那头石狮子脚下是一头可爱的小狮子。两头石狮子显得威武而雄壮,昼夜守候着民校和我们的村庄。我小的时候无数次骑在石狮子身上,日积月累石狮子后背被我们的小孩子磨的乌黑光亮。石狮子的后背就是我儿时的天堂。
      我的童年时光和这两个石狮子分不开的。只要一说起大吕村的石狮子,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这对石狮子也是所有大吕村人的骄傲和自豪。别的村里是没有的。忘了是哪一年回老家,看到曾经熟悉的石狮子不见了踪影,据说是被村干部给卖了。民校也拆了。显得是那么的空旷和凄凉。我站在曾经的民校旧址,却不知身在何处。突然的一种纠结,一种黯然神伤笼罩心头。心中突然感觉这个村子没有魂了,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魂牵梦萦的村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事情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你接受的在改变,你不接受的也会在改变。就像那座矗立在民校南边的大庙也没有了,一片惨败,一片狼藉。这里还是生我养我的老家吗?
       村子里在我的记忆中有三家四合院,典型的纯粹的晋南民居风貌。蓝砖黑瓦,北厦从上到下全是做工精细的实木门窗,严谨的九宫格寿字格门窗雕刻,气派高雅。在我的记忆中永久保存。在普通的民居面前,四合院建筑就如同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婉约端庄。是全村建筑中的璀璨明珠。可是后来也全拆了,都全拆了。这种遗憾,这种对文物观念的淡漠让人心疼。
      一切都成了过去,一切都成了回忆。虽然老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遗憾和不足,但是那里是我的老家,我的根,生我养我的地方。从心深处,我还是想念我的老家,我远去的故乡。
      

    2022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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