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宇
网站用户
一
我喜欢在故乡的原风景里，捕捉盈动灵思，涂抹生活色彩。遇到了跟心的景致，心性儿总是跳跃着雅兴，拿腔作势寻词觅句，一时文釆激越吟颂，一时低回曼咏清哦，一时缓缓抑扬平叙。
此刻到得乡村工业园，但见碧绿场院四座庄严肃穆古朴雅致的文字石雕，高高耸立在通往厂房的大道两边。
一座，钱字边两杆枪(戈)。
一座，利字旁边一利刃。
一座，色字头上一把刀。
一座，富字，安身立命的宝盖里，不过一人一口田，何不同利纾困解难？(说明，宀，宝盖，安身立命。一，一个人。口，吃，一张口吃。田，指粮食财富。)
枪，刀，这些都是凶器，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富贵拆解，托义寄物，立象言意，蕴意悠长。我望着这巍然傲岸引人入胜的文字石雕出神，这巧夺天工的巨大石雕让我看到了中华文化叹为观止的博大精深。
文字石雕明镜高悬意思明了，不能贫穷，不要奢华，居安思危，持续发展，共同命运，双向发展，仗义疏财，扶危救困。赚钱岂是抬身价，图利须当振人性。
人们眼光里的幸福，总是关心攀荣附贵物欲横行，人为王了还想加一点要有玉，可他却在这文字里大作文章，让做人的天分成现实，即便富为王了也不想为人生作加法，反倒是王字减去一笔成工字，将自己变成天下人谁都看不上的苦工平民。王字由三与一竖组成，它所树立的形象不是王，而是概数三字，即众人。仇淫轻财，不忘本色，无有半点商王霸气。面对诱惑坐怀不乱，文字智慧，特色风骨，非等闲辈，这般对待生活自是一番来由。
其实，工业园的曾经可是泥墙瓦舍颓垣，土瘠草薄萧索荒僻寒凉彻骨，剪径毛贼偷鸡摸狗拦路抢劫尽出孽障。乡亲们啼饥号苦畏畏缩缩卖力求饱，东奔西走游击战的到处揾工嗷嗷待食，哪里有钱就往那里去，乡村空了，田地荒了，只剩下老弱病残了。
每当老板蛰拘室内枯坐发愣冥思苦索时，想自己文字感人甚是欣慰，可见到乡亲颠沛流离又不禁惕然。走西口，闯关东，下南洋，撞南墙……乡民求存移民的苦难永远也忘不了。
行囊疲惫，过客匆匆，无商不稳，若是在故乡办起来工厂，乡亲们找钱不出门，满足人家朴实心愿，脚踏实地，立足根本，祖脉相传，渐而繁荣。写文章精神富，开工厂物质裕，源源相济，文明大观，岂不是更好。老板整天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文字里，捉迷藏，做梦梦，搬家家，赢得生前身后名后，有了一定的人脉，就有了与人共甘苦的念头，诗和远方，梦在城市，不切实际，识时务，求变通，即改变想法，以农村包围城市，响应政府号召，由高地回低处，平畴沃野可耕作，能收获食为天的稷谷。几经折腾，用尽解数，越界登攀步履蹒跚，终是华章雄绝健笔凝成财富冠，办起了这乡村工业园……
我怅然回顾着，从幽僻苦寒的穷山窝窝回过神来。眼下，工业园门前财路四通八达，厂房幢幢林立，商家旗帜鲜明，巷衢舞歌太平，碧云天绿草地，清香四溢扑鼻。才隔十多年时间，却是如此变化。
见得这般景致，我自是神往莫名，我徘徊瞻眺近观远望流连忘返，曲里拐弯路径甚杂兜兜转转，随着精神的聚合引领，到得车间。
二
到得车间，就是进入具备有团结友爱真诚沟通同舟共济温馨和谐的家庭，就是进入了具备有勤于学习善于思考积极向上不断创造智慧的学校，就是进入了纪律严肃步调一致敢打敢拼无往不胜的军队，就是进入诚信共赢富庶殷实的膏腴企业核心。之前的人性管理战略决策，妙算的准确推测，市场的相关消费倾向，生产的趋势变化经营，企业的慎重考察筹划开发投资改造转向，天时地利人和道法的权衡推断分析研究，以及自身条件外部环境市场效益全部成功的默然，全是为着车间生产服务，最终目标还是要让车间里的所有机械，顺应自然达成夜以继日的节律运转起来，种下富贵，收获富贵，旋转乾坤，实现价值。
这是核心事业，这是志者舞台。既然政府开创了局面，那就该发自肺腑情不禁洋溢激情大展歌喉。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刘邦《大风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项羽《垓下歌》)。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易水歌》)……
车间里轩敝适意装饰崭新洒扫干净整顿清明，历求简陋中表现出典雅华丽新颖美观，简简单单的生产场所，更大地显现出精神层面上的品位，目的只为如企业产品一样赢得顾客青眛，人有相貎筋骨精气神，工厂也应有玉宇呈祥之风貌。密密麻麻，连连缀缀，繁繁星星，处处悬灯，举空闪烁，锃锃亮亮，晶晶莹莹，光华朗朗，通明透彻，辉煌耀目，光芒万丈。间间亮窗豁然开朗，此时正是春和景明季节，站在车间里可见窗外，片片茅草岗沙土窝芜杂野树花草茵蕴美景如画，微风阵阵莳弄花草送来芬芳。窗口拥翠尽是朝晖，天地合景与人方便。
消防通道宽宽阔阔平平坦坦敝敞亮亮，来龙去脉往返过往通畅通达通泰，情不拗理理不怯情情理默契的怀着好生之德，防微杜渐防患未然刻刻警惕，来无踪去无影浑浑噩噩苟且偷安愚顽祸魁，直到灾难切切在意心惊胆颤面缚投诚，无有一声折辩，不敢明磨暗抗潜伏待机勾起舞弊惹是生非。这是世间美好的趋势。
过道梁上安全生产标语，“出门赚钱不易，时刻安全注意”一笔端凝楷书锋中有骨精神周到，骈语联句词藻朴实却渲染润色极尽修饰，恳切言语谆谆教诲透髓中肯警醒众人。标语的彰显，一日得三钱不可为得财币强出头，必须想到“三年得一字一吟双泪流为赋新词强出头”的训诫教诲。
一色工衣的妙龄女工秀脸纤腰手脚灵巧，还有帅气男工的诚实殷勤，围绕着机连着机机套着机的流水线，各就各位身心投入神情端然，或站或坐不乱阵法手疾眼快侍候工件，谨行制度秩序章法，工资计件，多捞多得，计价合理，符合法规，不无盘剥。他们戴着各样胸牌，先进工作者，见义勇为者，光荣家庭者，勤劳致富者，打工作家。打工作家，是在厂刊国刊上用了文字作品的员工，厂刊稿费千字叁百元，在国刊省刊市刊上(包括网刊)用稿了的，补助千元八百元五百元每千字，促进员工多才多艺既有智商又有格局，游戏文字疏导开化刁顽；勤劳致富者，是工厂八小时后，敬业守本，家庭田地不荒废，鸡鸭猪也养着，粮为本，食为天；光荣家庭，是笃仁守德尊老慈幼，夫妻恩爱不因偶有小挫就离弃，男效良才女慕贞操，男不嫖赌女不外遇；见义勇为者，是刚健稳重有担当不惧强暴敢与残害良民者斗争，人不惹事不怕事，不可因仁慈宽怀，性成怯懦，筋软骨酥，优柔寡断，也不可假冒规则，执拗乖戾，奸滑谄媚；先进工作者，是在地方有贡献有发明创造，又为老板赢得了利益的人。既发荣誉证书又给以两千元奖金。老板以自己无限想象烂漫激情现实思考，予员工无限优越福利，大展宏图再现精彩，人人志得气扬，个个精神抖擞。厂家待遇好，但要求也高，工厂所招员工必须由村委会内保大队派出所政审，要在地方上不为恶劣凶残。
三
各具特色的机械鳞次栉比，兜搭有致，摆设齐整，栉错相倚，拧紧相连，融融恰恰，密弥相处，信仰操守，规则匡扶，礼法拘束，轰轰烈烈，沸沸扬扬，赫赫炎炎，就和人一样，三亲六戚，七姑八姨，五朋九友，亲连着亲，近套着近，瓜田李下，刎颈之交，打断胳膊连着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共成壮举。真个是，天地人合一，仁义礼智信，尽数俱全，广行善事，尽显现代人性机制威仪。
事实确是这样，一场新冠病毒扰人数年，可人们却是成语抗疫，临危不“逐”(惧)，以“独”(毒)攻毒，争分夺“秒”(苗)，“咳”(刻)不容缓，沾沾自“洗”(喜)，“罩”(招)摇过市，当家作“主”(煮)，行之有“消”(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难面见真情，老板先后捐款两千万，体现了老板毕生为文的祥和温良高义大善主题，也向虚与委蛇虚情假意丧心病狂骨肉相残宣了战。
吸料机鞠躬谦卑处于悲怆的底层，自立更生，自食其力，努力向上，一根纤弱吸管上下连接，一旦要料便是开口嗞吧嗞吧喋喋呷呷的狼吞虎咽，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追求完美，攮搡个饱，饥肠辘辘的嗫嚅吞吐气息，不是嗟来之食饥盗贪渎污秽淫佚中饱私囊，也非潘金莲放荡情事钓权贵当小三老少通吃，它嘎嘣嘎脆的啃食，让苍幽幽黑漫漫乌沉沉的塑胶棵粒，找到了殷红锃亮希望的去处。这吸料机真有点象老板创业时的情景，老板曾经在商业圈子模糊地域，寻求通联和互信时，就特象了这吸料机，仅凭一根吸料管，只是心中有颗躁动的心，却要将一穷二白的商智游刃有余的递送到遥不可及的苍茫上天，这可是千难万险的事情，他只有一见着了有养料的东西，就疯狂的吸收，看世界，悟人道，顺天势，少逆行，理秩序，科学前沿，然后竭尽全力，通乎天地，达成中和，曲成万物。
塑胶机巍然屹立威风凛凛，满身机关诸般联络机敏干练缜密精当，虚位以待的料斗法则将吸料机送来的胶粒挑剔儿寻毛病的筛选，把泼皮无赖痞子暴虐荒昧谬误害人的顽铁排除，在良品啸聚裹携际会遇合考验认领后，再入啤塑机炙热滚烫殚精竭虑宵旰勤勉夙夜堇念的模具里，烈烈扬扬如火如荼塑造出墩墩实实堂堂正正厚厚道道的精品来，而粗糙的原料却在蜕变的感叹过程中熙然向化。这究天地通古今的历炼，具备着灵魂文化的塑造能耐。故而，每台塑胶机就是一位血肉丰满的灵魂工程师，应该虔诚地给它个文人名字: 庄子，孟子，韩非子，墨子，鲁迅，巴金，老舍，曹禺，这命名排序不是出于虚伪恭维人，给点脸色互相吹棒，把私念发挥表达充分了后，再就是只等着和地位荣誉钞票毫无厘头的欲望对接。孔子成《春秋》让乱臣贼子惧怕，唐诗宋词让封建文明进入黄金时代，馀风激兮万世。如今文化超越，可浮躁惶恐茫然的生命里为啥不能容下几个文人呢？就是天赋异禀的人也得要智识呵，普通人的知识是有限的，世上无包医百病的药，但有可防百病的文字。汉唐气象，魏晋风流，宋明风韵，文化传承，工厂不能是个魔窟，不能仅限蠃利，更要传递思想能量。老板的这沉浸代入式的情节桥段实在感人。
从来盲目骄奢误人，新出的产品还在娘胎机具里，却就是躁急烘烘凤毛乍翅飞扬跋扈锋芒毕露狂傲无形，刚出道却是骄傲飘飘然频频出镜，有异于呤风弄月莺莺燕燕无病呻吟矫情造作的犬儒文痞似的冷水机，见得不伦不类瑕疵劣质，念及犹觉心悸，便是静灭火气挽此颓废，不得将自个儿的翎顶辉煌来头当事儿，多层次，多角度，多方位，深度解构，淋漓尽致，论述形态，定义特征，挫磨性子，正心格物，格物致知，致知修身，修身齐家。这是冷水机的钧命，不是和人家商量。老板沉稳静娴的对我说，人要有冷怯糸统的冷静思考，人一旦飘然膨胀行事昏迷行事不端，就要去关于水的文字里沉静。冷水机里的水可是上善若水，这水是历代文人时文策论字字句句演绎出的墨水。中国共产党尚水德，红船始于南湖之水，泽万众，起于水；水柔，韬光养晦，不称霸不惧暴，一带一路，世界联合，命运共同，和于水；水平衡，广泛，往下，共同富，扶贫困，治于水；水载舟覆舟，进京赶考，警钟长鸣，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天下承平，兴于水。与水德之数相合，所以就有了今天的日比一日的强盛。老板身材俊挺颀长硬朗，没有油光满面，没有油光水滑，没有猪肉满身，只是一脸书卷气的，开口有料，见识非常。生活经验，真情实感，审美愉悦，契合心境，看来，今日一访相谈甚欢确是投缘。
塑胶机一翕一张开合处，产品经过塑胶机淬炼之后便是脱颖而出，但围围绕绕始终不能离开本性，所以文人的斟酌推敲经验该参与其中了，就该同构关糸重建意义契合天道的机械手投入了。机械手心有灵犀触类旁通驯良遵法俯首贴耳应份支差，扑扑腾腾一声唿哨机巧灵敏接上，不残左右，不残前后，不残上下，巧合际遇默契，似有暗语切口词儿，对卵一句不差。机械手精头精脑昂扬翅首，一时枕戈待命以逸待劳蹈晦深藏奉天承运顺世造势，一时瞿然开翅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它纵横捭阖挥洒飘逸收放自余，正如工厂老板这人，“淡欲合古，取欲中矩，曲欲适情，重欲不浊，逸欲自然，容欲思恭，视欲思明，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合着十善”(宋代田紫芝《太古遗音》)。真个是伊尹太公(商朝丞相)的好一只耍手，神圣使者，作为有势。
输送带输送产品，起意作念，发心修持，踏罡步斗，驱逐邪崇，承先启后，继往开来，匠心独运，循序渐进，开拓天道伦常。不重履旧错老辙本末倒置，不践踏着人肩顺杆上爬，不灵巧机窍顺势逢迎拍马屁，不裙带勾搭乞求非礼越轨，没有观望徘徊者，没有缩头怠慢者，没有失措落伍者，滚滚滔滔，气气派派，舒舒展展。畅畅快快，源源不断，力力争争，拼拼搏搏，沉沉稳稳，奔走于形势之途，辗转反侧碰到拐点，避其锋芒，曲连机智，闪转腾挪，舞姿曼妙，从容闪过。坦然淡适道出历炼世情，它在流行，却又傲然不服从既成的流行，时刻保持独特闯荡跋涉奋进超凡脱俗的循环趋势，循道而行无往而不吉。如果有某一处碰撞出了错，那立马就有矫枉过正的机关，或者报警器纠正道行，就象监控人行的文字一样，决不允许这条任重道远开创未来的历史进程，乱七八糟自取灭亡。物随事移，情因事转，激发天良，屏弃私念，恪守职责，协力程功，交相勖勉，这前赴后继传承转圜神奇途径，其捆绑的锦索，是从刀耕火种烽火连天烽火更迭天下归一，搜集汇勘校正改良荟萃而来的，它始终处于，先锋前卫，无法模仿复制的创造状态，它的雄浑意态，始终和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的教训经验保持融会贯通。这带有普遍性生存意义瞬间的劲道展开，就是那社会历史一程程向好处的进展，它的有秩疏导和稳定步骤告诉了人们，实在不该意气任事负心违德胡作非为，实在不该重蹈覆辙重复悲情漫漫。老板经常来到这输送带前，身体力行，言传身教，现身说法，劝人为善。人呀，万万不可青面獠牙张牙舞爪霸道横拧蝇营狗苟，不可赌毒女色养尊处优，应该象这输送带一样，筹划精良，命程运转，循礼不悖，正义谋财，明道计功。人为财，一年正，二年混，三年掘金刨祖根，结果呢，财路上走着，走着，却突然尬到脚趾抠地，倒了。人当官，一年清，二年浑，三年死命捞，当着，当着，就抓了。问苍茫大地，时代大势，道之何存？脉之何系？志之何向？我看呀，这人还是要活成样子，才是好，赚钱是什么？日食三碗，夜眠八尺。我们不要因一时祸福而上心，死之悲，生之欢；生之欢，死之悲。祸依福，福依祸。放开胸怀，富贵骄人贫贱亦骄人。老板没有半点富贵矜持的又是出语惊人，飘逸潇洒，英风豪气。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移印机印刷产品文字，作为语意的连贯补充，移印机穿插跳跃率性出场，紧紧跟随输送带工序后，在有限空间里酣畅淋漓展现无尽魄力，超越本身，游离方外，“集古今学问大成，载宇宙知识纲纬”，于独创性里表现精彩，成为语境联想潜移默化的终极价值。老板出资，个人富了不为光宗耀祖个人命运，人处一块，你有他无，照样不得安宁。老板安排厂刊主编配合政府，不拘一格不限年龄，发动当地有文字功底有劳动能力的人，编好教材，利用田间地头屋场聚会夜校方式，教乡民正当致富。打牌赌博，嫖赌逍遥，田地抛荒，穷鬼心态，穷鬼结局，终是败路。
四
车间大机切切小机嘈嘈，机械声，轰轰隆隆，咣咣当当，噏嗡喧喧，热火喧腾，沸天盈地，关联错纵繁复，宏大展开强悍生态，没有闲着的机械，没有闲着的员工，一个萝卜一个坑，一道工序一个人，除了自个单面，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顾及多面，算铁打钉，没得虚空，每道流水线都是一道逢勃铮劲生息共存。那么多的机械轰然着，动作协调，配合一致。
我这般顾盼，这般愉悦，这般骚雅，七转八拐绕步车间，面对着腾腾跃跃风风火火此呼彼应此起彼伏高速运转的机械，不胜感慨，心怡神驰。
这么多的机械，这么多的工序，这么多员工，这么多的智慧，最终深刻响亮的归结点，就仅仅只为着出这一片能换钞票，上印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简捷畅爽开蒙启智拔除刺头的文字产品。
一场叙事的迷局，可以读懂的调侃，却正是那场院上语意闪烁理义深奥的文字石雕，费尽那么多周折，费尽那么精力，大张旗鼓，最终就只为着出神入化阐述一个赋意义予人耳目新的天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