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岁月留痕’看起来是一个并不张扬的词汇,而细想起来却也十分旷达。”这是湖北省恩施州鹤峰籍作家宋福祥先生新出版的散文随笔集《岁月留痕》序言中的句子,读来让人甚是喜欢。我觉得这一句话,是对作品《岁月留痕》最全面、最精准、最精辟、最恰当、最朴实的定性和定位。这是作者对过往岁月的一种深层次追寻和追忆,也是对过往人生的一种明智性顿悟和感悟。
熟知宋福祥先生,是从品读他的长篇纪实文学《陈连升传》和长篇小说《身后那个村庄》开始的。看作者的文品就如看作者的人品,宋福祥先生的作品十分练达,而他的人品也极其旷达,二者可谓相得益彰、珠联璧合,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独惭旷达意,窃禄诚已卑”。从作品《陈连升传》和《身后那个村庄》里,就可以明显地触摸到宋福祥先生文品的练达和人品的豁达。
虽从未与宋福祥先生谋过面,但纵观其作品,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他的作品,无处不彰显和透露出一种积极的、昂扬的、正直的、健康的向上精神,好像生活处处都是“向阳而生”,时时都是“春暖花开”。不管读他的纪实文学、长篇小说,还是读他的散文、随笔,这种力量,这种能量,这种精神,都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如繁星在夜空中闪耀,如暖阳在冬日里播撒。
旷达,心胸开阔豁达也,即人在面对困难、困境和挫折、逆境时,能以旷达通放的的胸襟态度进行超越,从而进入到一种审美化的人生。通读《岁月留痕》其中的篇什《我与作家邓斌的交往》,就能足以说明这一点。品读这篇文章,见其文就如见其人,邓斌先生的豁达超脱不仅跃然纸上,还深扎在读者的心窝里。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宋福祥先生和邓斌先生是惺惺相惜,心有灵犀一点通,才能深情地相处在一起,才能赤裸着身体在温泉里“赤诚相见”。
作者从初识邓斌、再识邓斌、仰视邓斌三个方面对与作家邓斌的交往进行回忆,从对邓斌“脾气怪怪的,生性傲慢”的初识印象,到对邓斌“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心地善良,情感丰富”“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的最终定论,充分体现了邓斌先生是一个旷达之人。邓斌先生的旷达,不仅体现在他的著书立说上,更是体现在他的做事为人上。
邓斌先生的文章“深刻、富有哲思、精美耐读”“是扛旗子的人”,而他的为人更是“数十年如一日焚膏继晷,殚精竭虑,言传身教……”“笔笔都是民间事,字字牵连众生情”。邓斌先生本是一个普通的人、平凡的人,只因沧桑岁月的洗礼,经历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不幸和悲苦,而最终成为了一个旷达之人、豁达之人,让作者不得不抬头“仰视”,从内心钦佩。
作品《岁月留痕》中的文章并不多,总共才13篇文章,但篇篇是精品,章章是杰作,处处孕旷达。不管是写成都的“蜀道不再难”、地震后崛起的映秀、闹处取静的杜甫草堂,还是写春飞南粤追寻陈连升的足迹、南疆之行时老战友的相聚、神奇的土地鹤峰邬阳关;不管是写生命颂歌毕兹卡、苦难中崛起的黄光华、年过花甲修筑栗子公路的莫定约,还是写置生死度外的恩施移动公司赴汶川救援队、艰辛求索路上的王忠义、全国最美家庭共产党员朱永翠、全国模范司法所长共产党员罗才胜、如歌岁月的梁全春,字里行间都与旷达、豁达不仅貌合,还相当神合、吻合。
莫言先生说,晚熟的人,到了合适的时候,出现了能让他展示才华的舞台,他便会闪闪发光的。宋福祥先生笔下的这些人物最终都闪闪发光,都熠熠生辉,都让人肃然起敬,但他们都曾经经历了不幸、苦难和磨难,他们都曾经在苦难岁月里苦苦挣扎过,都被艰辛岁月洗礼淬炼过,他们如一粒粒石板下的种子,即便石板压得再紧再实,他们也不屈不挠地发着芽、生着根、长着叶、开着花、结着果。
希望是一束光,是一份热。不管人生经历再多的苦难和悲苦,都要保持心底那一束光不灭,心底那一份热不减。始终坚守希望之光之热,就是人生旷达、豁达的态度和意志。读一读《岁月留痕》吧,学一学宋福祥先生吧,因为从他的人品和文品里,都能汲取到这一束难得的希望之光,会让你的人生变得逐渐旷达、豁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