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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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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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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车窗外

                         

                                              —北方与江南

3月6日晚我们踏上了北去的火车,昏昏沉沉地挨过了一个晚上,天才刚刚亮,噪杂声就搅得人毫无睡意,此时列车已经进入河南省,极目窗外,天边已经泛红,太阳从地平线下徐徐升起,远处只有一轮红日,边上没什么陪衬,江南常见的早晚云雾缭绕、炊烟袅袅的仙境在北方的天空找不到一丝痕迹。

列车一路行驶,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一座高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山包,只有一旦平原,这里的田野大部分被绿色的麦苗覆盖,很少有空地,偶尔一处处的棉花地里,干枯的梗子上也没有几朵棉花。时不时冒出一两块薏米地来,枯黄的杆子更是一副冬衰的景象。阳光下几群羊在干涸的地上搜寻着食物,一直到下火车都没见到一头牛,这平原地带,应该只需要机器播种而不需要牛去耕种的吧。

没有植物的地里土块呈米白色,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下雨了,这里也看不到水沟水塘,好不容易见到几条十来米宽的水渠也是干涸的没有几滴水,这里的麦子总得要点水呀!正疑惑,小高说,看,田头有很多口井,抽水的架子还在呢,有的田里已经抽进了一层薄薄的水了,田头还有些迷彩小屋不知道是用来干啥的。“天总不下雨,即使抽,地下又能抽到多少?”。记得在石家庄念大学的女儿说过,一年下不了几场雨,每下一次,也是臭气翻天,还经常还有雾霾。

或许雨水稀缺的北方确实不适合种水稻、油菜等植物,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了,这里除了一点麦苗外就找不到一点绿意。平坦的麦地里一个个圆土堆特别显眼,土堆旁还立着字牌甚或是种颗柏树,哦,因为没有山,他们这边自然就没有南方的祖坟山,而只得零零散散地安置在各自的田间地头。较比南方,北方人就要率性随意得多,记得曾经从列车上望过去广东的坟墓造型像披风,显得奢华许多。

车窗外移动的是高大的白桦树,光溜溜的枝干在风中轻轻地摇动。再远一点大片的密密高高瘦瘦的树木光秃秃的,拿是人们种的备用树苗还是用来挡风的小树林?北方人均土地多,因而村庄之间会间隔好几里,而且村庄还不大,假如大雨风雪来袭,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旷野里依靠那些枝木并不繁茂的树是难以抵挡劲风摧残的。难怪这里都是人字顶的单层房屋,压根就没见到楼房,那房屋的样式可是我们老家多少年前就可以看到的光景啊。

车子经过山东已经驶入河北省,路边的矮树特别多,形状特别好看,只可惜身边没个河北人,没有谁能确定那是什么树,有的说是苹果树,有的说是山楂树,还有的说是梨树,隔得较远,又没见过,要解惑就只有等到树叶和果子长出来了才能明白,希望夏天或秋天我能再乘火车从这里经过,仔细辨认一下。

北方的春天来得真是晚,那里除了阳光外,其它的还都滞留在冬天里。

来北京参观展会呆了两天后,10日上午我们已经在回程的江南路段,漫野的油菜花金黄黄的,平躺在绿色的油菜叶上,豌豆、蚕豆、青菜等许许多多的蔬菜正在惬意地生长,那绿那黄水嫩得让人垂涎欲滴,随着车轮向南滚动,绿色在一点点增加,春意也在一点点地增浓,江西的农村到处是楼房,建筑是现代化的,铁路两边的树木绿叶繁茂,远远近近绘就了一副美丽的江南山水画,难怪女儿几幅油菜花的照片就让老师和同学们羡慕不已,他们要是亲临了江南,不知道还愿不愿回去?

南方的风光让我庆幸自己生在美丽的江南水乡!我也期待着北方的人们能因地制宜多多搞点绿化,改善环境,让北方的春天也能万物齐生,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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