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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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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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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春

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雨水一直不断,今年的雨来得早,下得频繁,即将阳春三月,我们还都穿着冬袄。上星期的雨冷得酷似冬季,那刺骨的风,拍打在脸上的雨,让人寒透彻骨。不知是旧冬的寒意未尽释然,还是世界依然留恋着冬天。

这两天,风和雨都小了一点,终于能感受到气温的一点点回升,越过了干燥枯涸的冬的肆虐,万物几经春雨的洗礼,将更加清晰而滋润,雨水已不再冷刺,倒是多了几分柔感。

今天早上七点多,天上雾蒙蒙的一片,看似马上又要大雨来临,但还是忍不住骑着车子直奔八里湖,只是想在这初春早已降临的时候走出城区在那里找一找春天的脚步。

此时小城的空气在绵绵细雨的洗涤下比起往年也清新了很多,但终究是无法和郊区的八里湖相比。刚踏上堤坝,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尚未做任何的深呼吸,我已感到愈发的神清气爽。环视四周,整个视野里只有一位晨练的老人和一个拿着工具的妇女,周围一片寂静,整个八里湖披上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远处林立的建筑物还在雨中沉睡。湖边那高耸入云的胜利纪念塔,是九江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任凭雨打雪飘,风吹日晒,总是巍然屹立在九江的西方。

堤坝两侧一颗颗柳树依然是枯枝在风中摇动,但细细看来,主干倒是比冬天丰润了些,微微的有了一点黄绿色;堤坝下一长排桃树的枝干呈现出淡淡的紫红,走近看时,并没有见到一个花蕾。桃红柳绿是装扮春天画卷的主要色板,看来今春的节气已到,风采不知多久才能展现。

八里湖的水清澈平静,湖中的浅滩上一大片茵茵绿草,那是从冬到春的跨季跳色板,立春后被春风再着墨了一笔。一群小鸟在湖中嬉戏,偶尔还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鸟儿在呼唤着睡眼朦胧的春姑娘。座落在湖边的一栋别墅,外墙的颜色与建筑风格和周围的自然景物浑然一体。主人常年置身于这样一处幽静的湖光山色之中早该练就了宁静致远的心境了。

慢慢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汽车喇叭声,堤岸上又走来了两位老者,还有两辆车子直接开往前面的草地停车场,下来的人也在摇头摆腰地开始锻炼起来。民工们戴着头盔,扛着工具谈笑着快步走过,在人们的眼里,他们看似是社会的底层阶级,但国家的建设离不开他们辛勤的劳动,九江的发展也同样凝集了他们的汗水。

骑着车子围着内湖兜一圈,堤坝左边的第一出口是小型草地停车场,边上是一片小树林,一株株不知名的树迎风挺立,那经历了严寒风霜的绿色依然稳稳地驻在枝头。树底下的月季灌木还依然是一丛丛绿叶,花蕾还尚在娘胎里孕育,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月季花开得可灿漫了。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了,我边走边继续欣赏风景,从堤上下来就是丁字公路,公路的另一边是一片田野,大块大块的油菜地,金黄的油菜花苞已经零星点点地装饰着片片绿叶。大白菜、蚕豆杆子、一株株油菜,绿色在旷野里流动。我轻轻地扳过来一朵油菜花,闻一闻,淡淡的花香沁 入心脾,我沉醉欲睡。沿着与胜利塔成一条直线的公路前行,已是在回程的路上,地埂上,停着两辆电动车,有人已经开始在绿丛中干活了。

公路中间的绿化带,灌木丛也微微泛出了绿色,这里依稀能辨别出春冬的不同来。往回走,绿色在一点点减少,再往前,路两边高高的墙将大片的菜地隔离在围墙内,越过断墙时,心里泛起一丝丝的失落,我又得返回到那嘈杂的小城里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所幸九江是中小城市,离郊区并不太远,累了烦了的时候还可以不坐公交,就骑着单车或电动车到周边郊区放松一下。久居城里,夜以继日地拼搏,精神上的疲惫可以在如八里湖一样的景致中得到很好的释放。我期盼着这里早日桃花盛开,柳枝飘摆,春天的足迹遍布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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