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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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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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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月

中秋,万家团圆的传统佳节,今天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二十多位,我忙乎了一整天,终于能歇会儿了。可刚坐下来,我便惦记起那天上的月亮。

住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隔窗远望,你能看到的便是:挂在屋角的那轮月亮或圆或缺,或明或浊。

冲完凉我沿着九龙街缓缓骑着单车,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天上的月,夜风吹拂着我的长发,飘逸舒爽的感觉真好!此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四处响起,两边街道叶子纷纷地从树上飘落下来,在地面上翻滚。

十五的月亮很圆,白天晴空万里,晚间的月便如圆盘般悬挂在空中,只是圆盘周边仿佛镶接了一圈圈白纱。月圆的夜空原本就该有无数颗星星在闪烁的,可月的周围并没见到一颗星星的影子,整个天空也只见一些在忽闪忽闪,月亮就像在浩瀚的夜空中上演着独角戏。不知是云层太厚还是空气混浊阻挡了我的视线,天上笼罩着一层轻雾,月亮时而淡红又时而呈浅黄模样。

记得小时候没有电视,但有月亮的夜晚是我们最快乐的童年时光。晚饭后,小伙伴们相继齐聚在大稻场上,我们轮番玩着各种游戏,跳格子、踢毽子、丢手帕、跳绳、打石子……,腿挽腿地转圈子,边转还边唱“……1234567……”,词记不清了,但那被皎洁的月光照亮了的房前屋后,一个个开心蹦跳的小身影却历历在目。昏黄的煤油灯光只能照着一间屋子,而天上的月亮却分外明朗,哪怕是一轮弯月,我们依然可以借着月光满村嬉戏。若是月圆之夜,月亮就如一块干干净净的白玉盘当空朗照,大地便如同白昼。躺在竹床上乘凉,我静静地数着满天繁星,星星眨巴着眼睛要和我说悄悄话,就像挂在树梢尽头的盏盏小灯。

想起去年的中秋来,那晚呆在大巴上,正是我们团从德国跨越奥地利进入意大利境内的时候,大巴行驶了十多个小时,到晚上十点半才将我们带到了意大利的一座木房子旅社里。那是我第一次在车上过中秋的,车子在飞快地行驶,旅友们大多在睡觉,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第一次在国外看月亮,而且是中秋佳节,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车窗外,两边的树枝与田野飞晃而过,只有天上那轮明月似乎一直在跟着我,陪着我们中国的客人。

天上的月亮圆溜溜的,皎洁明朗,天空是黑的,在月光的衬照下,周围的云层脉络分明,呈现着淡淡的亮光,星星满天都是,眨巴着眼睛,我自言自语“今晚的月亮真好”。这时导游喊醒了大家,“大家可以好好看一看,这里的月亮和我们国内有什么不同”。旅友们睁开惺忪的眼睛,“哦,是不一样,特别的圆,特别的亮”,“知道为什么吗?欧洲的加工业很少,空气质量非常好,虽然宇宙是同一个月亮,可是因为我们所处地域不同,地球和月亮之间的空气介质也有所不同,看到的月亮的样子也不同”。

大家似乎若有所思,我也在想,作为加工业遍地开花的中国何时能像欧洲一样给老百姓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给我们一轮明月和满天星星的太空?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它关系到我们的健康也关系我们大的生存环境。

我骑着车由北向南,到了十里河生态公园的时候,月亮变得清晰了一些,淡黄的月光白了一点,月亮周围灰白的云朵飘来,托起了悬挂着空中的月亮,但月亮四周依然是淡红一片。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公园河边的KTV飘来“架上累累悬瓜果,风吹稻海浪金波......”的歌声,坝上的人还是那么多,看来今晚的人们心中更是满载幸福、充满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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