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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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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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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

2013年我们开始了为期十二天的欧洲行,跟随着旅行团经过了德国、意大利、瑞典、梵提冈、奥地利,最后一个是法国。

9月23日晚抵达法国,按照导游吩咐次日: 6:30叫早,7:00早餐,7:30出发,才刚刚7点,老公就喊着“走吧,等下别让大家又等我们”。每次的旅途中,尤其是涉外旅途,一听说要吃早餐我就条件反射似地想吐,,想想应该是生活钟被打乱的缘故,我在家每天是9点吃早餐的,还有就是无法适应国外的饮食。两万里之遥的欧洲上哪去找江西的稀饭早点?带来的花生瓜子红枣等食物经过十天,早被我消食光了,我只得硬着头皮去餐厅。

兴许是早起惯了,拟或是新鲜感,好多位同行的老同志已经在用餐。这餐厅从外面小路左转后进了第一扇门,距离进餐厅的小门还有两米,第一扇门的右边是两块等大于内墙的大玻璃,欧洲人还真卫生,那么大的玻璃竟没一点灰尘,看似通透的,但糟糕的是上面竟无任何装饰,哪怕是 “小心碰头”等任何简单提示都没有。

踏进第一扇门,我不自觉地向灯光高亮的右边看去,视线内的餐桌清晰得如在眼前没有任何屏障!心想,你们干吗不走近路还绕道走呢?念头这样闪过,双脚已经迈起。“哐”的一声响,我的眉头和人中部位重重地kiss上了玻璃,瞬间我感到晕乎乎的,转身靠着门楞,半分钟才回过神来,老公赶紧过来扶着我,同时旅友们也吓了一大跳。我当时感到眉心和上唇非常痛,鼻梁倒一点事都没有,这软东西平时突兀在前,危急时刻竟缩到后面去了,好在眼镜没受碰撞,自然就不会伤害到眼睛。顾不上疼痛,草草选了两样东西端上餐桌,可恨的是早餐里又是连一个水果、一个鸡蛋的影字都没有,全是硬邦邦的面包、冷牛奶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勉强吃了两口,疼痛有所减轻,但脖子隐约感到如一线细流滑过,一点不适的感觉反射到大脑,心里纳闷,咋这样呢?头脑清晰得很,难道还转移到脖子上了?吃着吃着,咽喉也痛起来了,再过会,左耳也隐隐地痛了起来,这倒把我给整糊了,什么情况这是?被撞的眉心和上唇有些肿胀,有一点痛,但没感到特别难受,怎么这脖子和耳朵倒难受起来了呢?吃完早餐跟着出去,看见导游尹璐,老公说,我老婆给玻璃撞了,他没吭声,我想再等等吧,看状况是否有所缓解。

在法国第一站导游安排的是巴黎深度游,自费的!来欧洲后,好看的景点全是自费,哪怕在当地是不需要门票,导游依然收我们的费用,当初的15800元加上小费和自费每人至少花了22000元。8点多时,因为一点小事,导游竟与老公争执了起来了,我的心情因此而更加抑郁,巴黎游一大早就不开心了,全然没了赏景的心情。上厕所时一女黑人看我非常不开心,对我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话,后来竟抱着我行了个擦面礼,那时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劝我别难受,我向她轻轻点头。在那几秒里我也感触到了黑人特别滑润的皮肤,他们是没有白人好看,但是他们善良体贴人!我想以后若再遇见黑种人还真该对他们友善一些。出来时又听见她对我说了很多话,不是英文,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我真切感受到了她的友好与温暖。

回到车上老公看我脖子还是很难受,就对导游说,“我老婆怎么办?得上医院检查。”导游说“上医院可以,我只能派个人和你前往医院排队或是叫救护车,另加翻译,而这些所有费用都得你们自己出。”我老公一听,“噌”的一下火起来了,“你们行程单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旅游期间除老病根外全属于保险范围,怎么由我们自己承担?我们的领队是你,得由你来带去看病。要不然万一有事你负得了责任吗?”导游还是闪烁其词,老公越来越恼火,和导游吵了起来。我转念一想,国外的医生怎么个治法不知道,这巴黎街头看病钱不讲,何时能回国都难说,还会影响旅友们的行程,我若真有问题回国了还担心他们不负责任?

此时,几经折腾,我嗓子发音已经非常沙哑低沉了,喉咙更加疼痛。旅友中有位陈医生马上过来帮我把脉,他轻轻地对我们说,没大事,应该是感冒的症状,我心里安定了一些。这时导游竟然对陈医生说“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我老公更火了,“医生好心帮我们看病,你竟把人叫开,”“他是什么医生?这里是法国”,“在法国中国医生就不是医生,法国医生就是比中国医生厉害?那以后看病中国不都要请进口医生?”大家哄堂大笑。我竭力劝老公别生气,并告诉他,还是回上海再看,至少国内方便多了,难不成还担心他们不理问?这时九江旅行社打电话过来“你放心吧,如果是因为旅游中引起的不适我们一定会负责任,感冒除外,如果不是很严重还是跟团回国再说吧。”得此定心丸,我再次劝导老公算了,等回到上海再说。

中午饭时,导游找到我们“别和我较劲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早上景点的事情我说了你生气的,大家都不容易,还是回国再说吧。”景点的事?这事就不是事?下午我的心情有所好转,但喉咙和左耳还是很痛。

当晚我们在巴黎一家人字顶的木屋里歇息,周边静得出奇,洗漱完毕后躺下,突然觉得左耳一直像有教堂里的钟在响个不停,我问老公听见没有,没呀,哦,我知道自己是耳鸣了。赶紧服下陈医生给的新康泰克,不一会,我呕吐了,连同当晚好不容易才吃到的中式晚餐,半小时后,耳鸣停止,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回国后一个星期我还没完全恢复,医生说,这应该是感冒引起的,碰撞不会和耳疼脖子疼搅在一起,不用做CD等什么检查。但我至今还不明白为啥碰撞后几分钟,原没有的感冒症状一一蹦出来了呢?看来中国的陈医生虽不是法国的,却是真医生,导游同志,呵呵!一个月后,我没找旅行社,没事就好,下次小心就是了,若是有问题找他们也是正当保护自己的权益。后来每说起此事,老公总戏言,像我老婆这种“汉子”,动作冒失,非常正常!

这次巴黎之行,给了我一次深刻的教训,时时想起那次小插曲,从那以后我变得细心了许多。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行为举止不仅仅是工作中的雷厉风行,在生活中也慢慢竖立起了女性细心优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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