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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茹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2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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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生活,有诗有远方

吴文茹

学生时代,读过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所著的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小说《双城记》,他将巴黎、伦敦两个大城市连结起来,围绕着马内特医生一家和以德发日夫妇为首的圣安东尼区展开故事。书名中的“双城”指的是巴黎与伦敦,通过对两个城市的对比,给当时的英国社会以借鉴及警醒。

我说的“双城生活”没有那么宏大的叙事,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电视剧《双城生活》没看过,但记得有一句话:生活就是从这边到那边的距离,中间隔着一条河。

“双城生活”,一般指工作在一座城市,生活在另一座城市,上班族每天都在两座城市来回奔波。在中国,“双城生活”早已不是一个新鲜词汇。如早先的北京和燕郊、上海和昆山,广州和佛山,“双城记”每天都在上演。如今,交通的便利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双城的范围在不断延展,生活的半径已扩大到方圆100公里。一边是为了事业,一边是为了家庭,双城生活,适者生存,可以说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其实,人们最初选择“双城生活”,很多时候是一种积极主动的行为。比如,为了远离父母的管教,远离原生家庭的束缚,通过去外地打工、参军、留学、远嫁等方式“出走”。“工作在此城,生活在彼城”,从梦想变成了一个现实。当真正陷入和深入其中之后,才出现了被动式的“双城生活”。

不管是自称“钟摆族”“潮汐族”还是“候鸟族”,这一类群体越来越庞大并仍在扩张繁衍。每天、每周、每月、每年这样的一群人穿行在两座城市之间,随之而来的是社交网络城际交叉,以往的单一城市生活工作模式被彻底打破,家的概念被重新定义甚至颠覆,“双城记”的演绎者和践行者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机会,看到了更美的风景。

人们选择双城生活的原因各有不同:规避大城市高昂的居住成本;方便照顾家中的老人小孩;实现一定时空内的全家团圆;合理利用不同城市的优质资源,搭建现实和理想之间的桥梁,等等。但无论生活在此城或是彼城,人们都有一个唯一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即父母孩子和亲人爱人所在之地。

比如,我一直很羡慕的职业——教师。寒暑假就是“双城生活“的最佳搭配,既有自由放飞的事业,也有朝夕相处的家人。双城之间的河,流淌着、缓解着彼此的思念和牵挂。近两三年的疫情,对一部分人的“双城生活“是重创,但也造就和成全了另一部分人的“双城生活”。疫情反复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双城见面的期待依然。安全第一,原地不动,“云相见”,各自安好,知足常乐。

我喜爱的“双城生活“有地理上的。最早,我理想是在小城市安家,大城市立业;后来,我喜欢在大城市安家,去雪域高原、地远天偏的地方旅行;再后来,我幻想在山村安家,在古镇旅居。一直以来,我的家是移动的。比如,自驾出游,车就是家,帐篷就是家,驿站就是家。总之,五湖四海,皆可为家。心安之处,就是美好的归宿。

我喜爱的“双城生活“也有心灵上的。人的精神也有两个城堡。一个是自由的,一个是不自由的。或者说,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就像是人的灵魂,它一定是“双城生活”的存在。如果身体被羁绊、灵魂被禁锢了,你就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

我对心灵和精神上的“双城生活”的要求,远远高于地理和物质上的“双城生活”。如果那个距离和空间被压缩、被逼仄、被侵占,对我无疑是一种摧残和毁灭。

我钟情和喜爱的“双城生活”,是独立的版图。有个人自由的空间,有自由支配的时间。我可以感受到来自不同地域的灵感,更有来自不同领域的启迪和经验。

“双城生活”能更好地巩固和强化情感世界。感情不仅要经受时间的考验,更要经受空间的历练。有弹性张弛,有韧性和恒定,才会有仓央嘉措《见与不见》那样的诗情: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这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城市间协同的趋势日益明朗,人员流动越来越频繁,空间的差异性越来越小。我们想象中的“双城生活”也将从化学上日渐同质,从物理上无限接近,直至完全融合重叠。“双城生活”也将不断开启新的模式。未来无论怎样的改变,都是综合权衡考量之后的现实选择。

我“双城生活”的现实,是我和孩子的“双城”。我在这城,孩子在那城。我能够给予他们动力、助力等正能量,我就全力以赴,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我们彼此的城都是“双向奔赴”的家。找点空闲,回家看看,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圆圆满满。

我始终相信,生活、诗和远方的平衡,不会辜负你的努力坚持,你的热爱坚守。现实在左,理想在右,我在“双城生活”。

——2022.4.27文茹晨记于长安素雪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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