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汾河边（四首）

吴文茹

在汾河边

汾水，伴着大风雷鸣

从历史的血管里淌出

滋养一方的母亲河

在她的身边，我倍感温暖

因为有一股股黄河水

从心头流过

引黄入晋工程

裹挟着五千年仓储的

疾风骤雨，奔腾

那是一段历史的倾诉

让我想到了遥远的，故乡河

那条内心的河

宽阔干涸的河床里

一样流淌着

长江水，黄河浪

她们都是我梦里的大河

汹涌澎湃给我生命的力量

而那些种在汾河边的

古槐的守望

与那两条河水一起

交融地流淌

邻居

一片树叶与

一片树叶

一个人与

一个人

一座城市与

一座城市

多好的安排和筹划

上帝

那些风呢

缠绵悱恻的河

河里柔情涓涓的水

于是我才知道

沸腾的不只是那河水

还有两条邻居的鱼

我们

能这样我很幸运

把你我绑在一起的

除了缘分就剩一丝贪念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岁月蹉跎磨破了一堆

质地尚好的履历

我终于可以向往曙光一般

把我揉入你的怀抱

一株叫“我们”的树

开始枝繁叶茂

自由

至少今生有戏

因为我们是自由人

眼前那些荒漠

一概交给虚构的日子

可脚腕的镣铐太沉重

在屋檐大小的空间跳舞

太难

于是自由只是个理想者

跪在现实的面前

像可怜的阿Q

在为最后一个圆

纠结并且

心满意足

——某年某月山西太原散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