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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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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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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难衡父母情”

孩子犹如天空中放飞的风筝,无论飞得多高多远,都有一个人在起点默默地注视着,关爱着,那个人便是母亲。

自从到衡水工作后,回家的次数便少了,所以与父母一直聚少离多,平时电话便成了与他们联络感情的工具。每次打电话母亲都会不停地对嘘寒问暖,叮嘱我要注意身体,饮食上注意营养搭配,别亏待自己。然而,屡屡听到这些话,我内心都有所愧疚。老话都说“养儿防老”,而我却在父母花甲之年,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未能膝前尽孝,只能通过无线传声向母亲问候,不免心有痛焉!

小时候我体寒多病,所以母亲对我格外的关心,夏天不让我吃生冷的食物,冬天总是让我穿得暖暖的。记忆深刻的是小时候每年冬季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母亲总是提前把小褥子在煤炉上靠得暖暖的铺在我的身体下;早晨早早地起来,把我的棉袄棉裤烤得热乎乎的,才让我穿上,十年如一日,不辞辛苦。即使是现在工作了,打电话时母亲还时常嘱咐我注意身体。母亲的精心呵护,我才健康地长大。

母亲是个勤快的人。小时候,除了打理好家务和照顾好我们姐弟三个外,她还经常跟随父亲做小工挣钱补贴家用。常年累月的劳碌使得她的身体日渐衰弱,后来染上了糖尿病。我记得2013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接通了传来的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弟弟接的,我连忙问:“咱娘没在吗?”弟弟支支吾吾地不正面回答,我心想不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弟弟才告诉我母亲的糖尿病加重了,住进了医院。我不停地责怪弟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弟弟委屈地说:“咱娘不让说,说你工作忙,大老远的不让你担心,也没什么大碍。”听完弟弟的话我的心情很沉重,恨不得马上飞到母亲的身旁照顾她。第二天我向领导请了假,买了回家的车票。我告诉弟弟车晚上才到,谁知在一旁的母亲听到了,接过了电话,那头她告诉我:“赶快把票退了,大老远别来回折腾,我没什么大碍,有你姐和弟弟在就行,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我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偷偷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按照弟弟给我的地址找到了母亲所在医院,来到母亲的病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当我看见一位面容憔悴沧桑的人躺在病床上时,此刻我哽咽了。母亲啊!您操劳了一辈子,如今儿女都已长大,本该享受天伦之乐,却累倒在病床上。我坐在母亲的身边静静地守候着。母亲醒了看见了我,有些惊讶和欣喜,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母亲虽然嘴上说不让我回来,其实她心里是多么希望我能够在她的身边。

在医院的那几日,我悉心地照顾母亲,按照医生的嘱咐陪她聊天,让她开心,让她吃清淡的饮食,陪她散步,每天都能看见母亲的笑容。渐渐地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精气神也好多了。在医生的建议和叮嘱下,母亲出了院。我想多陪陪母亲,在她的膝前尽尽孝。可是母亲怕耽误我工作,执意不让。我拗不过她,只好返回单位。在我回来的那天早晨母亲把我送到了车站,临走前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有时间常回来看看。”车开动了,我向母亲挥挥手让她赶紧回家,可是母亲却一直目送着我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地感觉到父母给予子女的爱是那么的伟大。这种爱是无私的,不求任何回报,做子女的也难以回报。只愿能够在他们有生之年,多陪陪他们,让他们不再孤独,快乐地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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