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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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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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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槐花扑鼻香

离我家不远的问津北街两旁种有槐树。每逢四月底五月初,一串串雪白的槐花挂满枝头,借着东风散发出甜甜的香味。每当此时,经过那里我都忍不住停下来摘一串,捋一把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尝花的香甜,追寻童年的味道。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闲暇时我都和邻居家的小伙伴跑到长有槐树的林子里够槐花吃。我们爬到树上挑一些开得最鲜的槐花,一串串摘下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书包里。一边摘,一边不时地捋一把放在嘴里。有时候捋一大把从树上往空中抛撒。一朵朵雪白的槐花驾着春风漫天飞舞,远远望去仿佛雪花飞舞,一时间地上落了白白的一层,好像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我们玩得很开心,有时竟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

听母亲说:槐花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做成槐花酪。有一次我和姐姐争吵着让母亲给我们做槐花酪。父亲听到了,笑着说:“别做了,做出来你们也不吃,浪费粮食。”我和姐异口同声地说:“一定吃。”在我和姐姐的再三央求下,母亲答应了。当时,邻居家种有槐树,父亲爬到房顶上摘了一些新鲜的槐花和嫩叶。母亲将摘来的花和叶淘洗了两遍,然后放到准备好的面粉里用筷子搅匀,添上水继续搅匀,将搅拌好的槐花面平铺在箅子上,最后放到锅上蒸。我和姐姐在火炉旁守着,不时地向火里添柴,希望槐花酪快点儿熟。一股股槐花香随着蒸汽飘出来。此时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迫不及待地想尝一下这未曾吃过的槐花酪。槐花酪终于蒸好了。母亲先给我和姐姐成了一碗。我顾不上刚出锅的热气,搛起一块放在了嘴里,然后一脸痛苦的表情,又吐了出来。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太难吃了。母亲看见了,笑着说:“你太着急了。”说着她舀了一勺白糖放在了我的碗里,用筷子搅了一下,说道:“你再尝一下。”我又搛起一块放在了嘴里,此时的我笑了,大声地说道:“槐花的香和白糖的甜搭配在一起才好吃。”坐在一旁的父亲没有放白糖却吃得很有味儿。父亲说:“在我和你母亲小时候,能吃到这种东西,就是享受,那时候家里都穷,平时都是高粱面的窝头,甚至吃糠咽菜,也就是过年才能吃到白面。你们赶上了好时候,应该学会珍惜。”听了父亲的这番话似懂非懂的我心里有些沉重。对我平时的一些浪费感到懊悔。

又是一年槐花绽放,看着眼前满树的槐花,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往事,想起母亲第一次给我们做槐花酪的情景,想起父亲当年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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