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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耀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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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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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故乡(组章)

题记:故乡的景物总是迷人,故乡的声音召唤,无论是离开还是踏上故乡之路,总是会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土地就是根,故乡就是情,有了这些,我们才能有蓬勃的生机,这恰恰铸就了我们不一样的灵魂,和思念故乡的情!

 

1,在故乡以外说故乡


岁月无需漂泊。是我们

背负着生命的风花雪月

在光阴似箭的迫切里不停穿梭

也在无声的时光荏苒里

丢失了许多棱角的分明


但岁月又岂是无情之人

喜怒哀乐,或生老病死

都已在它那不动声色地渗透里

彰显它绵延不尽的魔力

和不可逆转的斑驳逝去


在故乡以外我寡言少语

那喋喋不休的藉借说辞

它已经无法解去我心中的忧伤

在渐渐滋长的虚荣感里

我的冠冕,和我的堂皇

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已把异乡当成了故乡

只是我惧怕那并不遥远的故乡

迟早把我当成异乡的人


2,这是场来自故乡的雨


骤起的风吹开了我的窗

吹翻我精心收藏的时光

打断我酝酿已久的思绪

我以为那是春风,其实并不是

它们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而天空,即将倾盆大雨


雨,自然是铺天盖地的

风,时不时地也会静止

大地的豁然,还有岁月的喧嚣

得到天际最慷慨的涤荡

都将是这大雨的,方向


我想这是来自故乡的雨

浇灌故乡的气息,故乡的温度

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里

不正是想让故乡的烟火

延伸得更加的渊远流长


3,书信无疑就是雨水带来


天色的暗淡不是突然的

我想那应该是风雨前奏

暗淡过后的极目张望里

林立高楼砌成的时光围篱腹地

就要突袭而来一阵的风雨

响起一阵阵的,颤栗


在的,不在的我都想念

尤其是这风雨同来的日子

那叽喳的鸟雀,雀跃的油菜花

我想它们都只想飞过林间

把乡村的景色捎来予我

让泥土的味道铺满我心


是欢笑也好,忧伤也罢

窗外的雨明显还有点

但那滴落在地的蹦跳声

分明就是雨水带来的风中铃铛

催促着天,也催促着我

什么时候才可以带着它们

回到它们自由欢呼的地方


书信无疑是雨水带来的

写了些风景,写了些袅袅炊烟

唯独少了我羞涩的笑脸


4,我的思念已经长成谎言


时光易逝。美好瞬间消失

阳光的沐浴,雨露的浸润

长成的不仅仅是年轮茁壮的交织

还有季节喋喋不休的话语

甚至许多只可自知的往事


岁月无痕。谎言油然而生

在冬去春来的风风雨雨里

我想我已学会了编织逼真的谎言

来维持我的体温我的尊严

却不知它们终会在我体内

撕破我的虚伪而流向未来


在无数听不见乡音的深夜

思念,它早已长成了谎言

我已经习惯了牵出些爽朗的笑声

其实我清楚那是虚张声势

尤其是,在节日到来之际


5,风起的时候我想起了你


秋天刚醒,风便徐徐吹来

吹在了城市里的大街小巷

没有固定方向风力是很

终归是会些许响声

在这无法分辨秋冬的季节

总是让人卷起思乡的瞭望


秋天的城市依然喧嚣繁忙

时有花香,听不见鸟鸣

坚硬的外壳也阻挡着泥土

所有种种关于故乡的记忆的痕迹

早已被无数的行人踩踏

踩踏成了光彩夺目的光环

悬挂城市繁华的前沿

供人膜拜,甚至叫人想念


是深秋也好,是初冬也罢

我依然站在风的这一边

书写忧伤的文字,聆听风的声音

我便可以如痴如醉地想起

那在风中还瞭望着的故乡


只是我那摇曳不定的风啊

可否停下顽皮淘气的嬉戏

能不能把风吹向那远处的故乡

哪怕捎去我一点点的消息

我的影子和我爽朗的笑声

许久没有触碰故乡的泥土

我怕它真要忘了我的模样


6,请不要阻止我的思念


秋风正浓。它来自于春天

春暖花开的芬芳让它久远

炎炎夏日的阳光让它健壮

而秋天,无疑就是它在岁月深处

渲染大地丰收的绚丽景色

和舒展时光的,最好去处


而雨势渐烈。挣脱了天际

它早已不顾一切肆意瓢泼

脚下的泥土,世间的浮尘

还有深夜层层包裹着的时光寂静

它们都将打开自己的尘封

随着雨水的流淌慢慢融化

而走向远方那张开的臂膀


雨声的陪伴,未断的牵挂

乡间的风景都还在酣睡吧

我如此的转辗反侧和喃喃地自语

它们又怎么能甜甜蜜蜜地

继续它们在这秋雨中的梦


请不要阻止我此刻的思念

我要让风雨解开它的束缚

在这还有许多春天痕迹的岁月里

种在一尘不染的时光深处

慢慢地在这季节生根发芽

直至长成,我期待的模样


7,时光早已把我分成了两半


是啼哭开启了我生命的旅途

那乱抓的小手,乱踢的小脚

即使无法预知最终会有几许的承载

但小手小脚划拉出来的弧度

已经为未来生命的风风雨雨

作出了最是朴实无华的注解


时光深邃,我只是它的过客

肤色浸染了许多的是非黑白

骨骼吮吸了许多的阳光雨露

在无数次与春华秋实的栖风沥雨里

我早已将悲欢离合滤成灯光

点亮在无数雾色凝重的夜晚

指引着我,走向更远的地方


可岁月无声,雨水不断催促

时光它早已把我分成了两半

一半远离了故土,一半驻守着纯真

夙愿着可以在那生命的尽头

春夏秋冬可以将我完全覆盖

将两半合二为一而葬于故乡


而从此之后,便会有树长成

相伴于大山泥土,相伴着清晨日出

守护着我,百般沧桑的故事


8,随我喝杯思乡的茶


炎热依然还没有完全

喧嚣也依然没有停止张扬

微凉的秋风已在早晚的间隙

时不时地渗进时光怀

撒一撒,这个秋天的娇


秋风起,中秋便就要来临

在那不经意的时光流逝里

无论是星空还是夜色

分明就会多了一淡淡的思念

簇拥在四处张望的目光里

四处搜寻着归家的方向


田间的收成想必是忙碌

屋前的桂花应该正浓

还有故乡那已经双鬓斑白的双亲

是不是还一样忙着收拾

我那许久未曾入住的屋


秋风已起,苍山也在瞭望

我是否该摘一束岁月之花

拧一把宁静如水的月色

在这远离故乡花前月下的日子里

也好一壶馥郁的惦念

好好地品一品时光的亏欠


凉风摇曳,月色也已绚烂

那就随我喝一杯思乡的茶

在这思念浸满,明月高挂的日子

一同抬头望望我们的故乡


9,就让候鸟捎去我的挂念


秋风摇曳,秋已极深

不远处的寒风想必就要吹起

山中的枫叶,河里的流水

或许都会在夜深人静的到来之时

紧紧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而铭记对季节的敬畏


候鸟已经开始在打量风向

是顺风,还是会逆风

这都将决定着它们旅途的辛劳

甚至是来年是否还能看见

寒冬过后的春暖花开


霜降已经站上了枝头

等待着风起,等待着阳光

它们就会在这风和日丽的季节里

扇动翅膀,俯瞰大地

风雨无阻地飞向温暖的远方

而我那美丽的小山村

其实就在它们飞翔的途中


那就让它们捎去一些挂念吧

为族中的老者,为年迈的父母双亲

也为那些正是淘气的娃


10,向着家乡的方向瞭望


炎热依然还没有完全

喧嚣也依然没有停止张扬

微凉的秋风已在早晚的间隙

时不时地渗进时光怀

撒一撒,这个秋天的娇


秋风起,中秋便就要来临

在那不经意的时光流逝里

无论是星空还是夜色

分明就会多了一淡淡的思念

簇拥在四处张望的目光里

四处搜寻着归家的方向


田间的收成想必是忙碌

屋前的桂花应该正浓

还有故乡那已经双鬓斑白的双亲

是不是还一样忙着收拾

我那许久未曾入住的屋


秋风已起,苍山也在瞭望

我是否该摘一束岁月之花

拧一把宁静如水的月色

在这远离故乡花前月下的日子里

也好一壶馥郁的惦念

好好地品一品时光的亏欠


凉风摇曳,月色也已绚烂

在这浸满思念,明月高挂的日子

或许我们正好可以暗暗地

抬头望一望,我们的家乡


11,故乡的景,故乡的年


即使是艰难,又或是疲倦

但总算站上了故乡的山头

可以向着不远的远方瞭望

稻田有些荒芜,山林也没有茂盛

依然还在不停絮絮叨叨的

便就是石崖脚下那眼小泉


节日的天气算是冷暖怡人

彻骨的寒冷已经悄然退去

躲过寒冬的茶花开得异常的艳丽

美中带着不足的也仅仅是

任烟花的璀璨也未能阻挡

父母因年岁已高而带来的

那种种抽丝剥茧式的痛楚


故乡的年却依然是丰盛的

或屠宰肥猪,或放干鱼塘

再油炸些适合储存的糍果

待到来年春天劳作之时便又可以

喜滋滋地咬上几口那味道

连同饱满的种子一同埋下

等待着在泥土里生根发芽


含苞待放的花蕾仍有许多

等待春天的也绝不止是我

还有风雨,还有静待发芽的种子

甚至还有无法阻挡的岁月

那就紧紧地随之而前行吧

就当前方不再有荆棘荒凉


12,九连山下桃花开


冰雪消融,寒流褪去

我们正得意地感受春天

大地复苏,春暖花

我们以翘首的姿态瞭望未来

那九连山下的万亩桃

也早已以娇羞的姿态

装扮着大地的万户千家

粉色,那是爱情的见证

红色,那是火红的象征

一簇簇,一浪浪,你追我赶

爽朗的笑声正在描绘着

九连山下那美丽的画卷


九连山下那是我的家

它是粤赣两省交汇地

是九十九座山峰相连的见证

也是蕴藏前行的力量

它让两地的人守护相望

源源不断的两江蜿蜒

正是传承客家的,源泉


鸿雁传情诚挚的邀约

林中的飞禽早已经出发

流水的欢呼也早已沸腾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感受

桃花盛开时的那种灿烂

客家围屋诱人的美食

勤劳善良的客家人正在忙碌

为款待四方宾朋的盛宴

而做着最后的精心准备

已脸绯红的桃花

正以等待绽放的羞涩

盼望着我们,如期赴约


十里桃花千人盛宴

人头攒动的鼎盛场面

必定可以把客家人的厚重真诚

酣畅地展现在宾朋面前

眼前的春天也大声召唤

即使我们走出山川,趟过河流

也不能忘记了九连山下

静静流淌的,无声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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