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平长篇小说《贞节》人物命运之归宿
读完申小平的长篇小说《贞节》,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鲁迅先生的一篇杂文《论雷峰塔的倒掉》,对于小说《贞节》人物命运的归宿,说“论”显然是觉得不太合适的,鲁迅是中国现代伟大的作家,我怎么敢和他相提并论呢?后生晚辈,自愧不如,相差甚远也。但我以《浅论贞节牌坊的倒掉》为题,浅析小说《贞节》人物命运的归宿,总还是可以的吧。
小说《贞节》,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向读者展现了以刘雨霞、王改梅、向秀莉,以及范美美一代新时代女性在贞节牌坊的束缚下如何生存与抗争,以及老一辈人王氏(王静波的母亲)和粉花,在新旧社会对贞节牌坊不同的理解,她们是该固守“禁地”,固守封建传统道德呢,还是该理解新一代女性的开放思想,把自己的“禁地”奉献出去?
有人说,文学艺术的精髓在于真实,没有真实就没有好故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在《贞节》这幅真实的社会景观大图画里,刘雨霞、王改梅、向秀莉,以及范美美她们倒究该如何生存?如何面对自己的爱情婚姻?她们的归宿又将在何处?倒究是不是贞节牌坊导致她们上演了一幕又一幕人间悲剧?如果真实如此,那么作为旧时代的产物,屹立于王家堡村口的那一座青石牌坊是否早该倒掉呢?
贞节牌坊的倒掉刘雨霞成为新一代女性的祭祀品 ·
据说村口的贞节牌坊,是一百多年前一位举人感恩母亲守贞节供养自己取得功名而修建的,举人孝心也好,母亲守贞节也罢,这种封建传统的美德,一直教育着一代又一代村中的媳妇们。在村人眼里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是亘古不变的,正如前任老支书所讲:“守贞女人才是完美的女人”。
许是环境改变人吧,刘雨霞从小生活在所谓的“插诨打科”里,对围观的村人讲出真话父母晚上“等高低”,“我醒着装睡,爸爸骑在妈妈身上亲了嘴又打妈妈,疼得妈妈直喊。”小说中如是讲述“刘雨霞一天天成长,她常常在半夜里装睡,偷听父母的床头戏。”少年懵懂期间,她也曾幻想过像年轻的父母一样做一下“等高低”的游戏,只是她又不愿意随便找一个什么人做这样有失贞节的游戏。正如作者在文中写道,“她不是想和一群饿狼,而是想和自己最看好的心仪的男孩。”做“等高低”游戏。直到,她开始闯荡社会,在酒吧里遇到大自己八岁的黑社会,情场高手王静波,便开始坠入爱河,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然而王静波说,“他父亲是村支书,一定不同意让他和刘雨霞结合,因为在父亲的眼里,媳妇必须是恪守贞节循规蹈矩的,尤其是村口屹立着的贞节牌坊在父亲眼里胜过一道皇上刚下达的圣旨。”尽管如此,但这个痴情的女子还是不管不顾和他结婚、生子。王静波一再表明,他不是守住一个女人的男人,范美美的出现,最终导致刘雨霞和王静波离婚。
离婚后,这样的一位烟花女子,又带着女儿该要怎样生活下去?毫无疑问,她将继续自己吃青春饭的老本行。遇到杨柳,并喜欢上他,满以为她可以和杨柳结婚,只是因为自己的藕断丝连,脚踏两只船,天下哪有如此美好又幸福的事儿。在第一主人公刘雨霞的故事接近尾声时,她和杨柳各怀鬼胎,“刘雨霞只喜欢他的钱,和他做爱每一次都是眼热他那一把一把的钞票。现今,却要真真实实地以夫妻名义与他缔结连理了,怎么办?他还是参与一传销组织的要犯,即使现在还不能归集到犯人这个字眼,但刘雨霞明白那是迟早的事。”刘雨霞把自己卡上的密码发给了父亲,接着她又给女儿发了一条,记得把卡交给外;杨柳则猜测,“这女人莫不是要在情人节前报警?”更令杨柳愤怒的是“刘雨霞这个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关注一个钱字的娼妇,居然偷偷以他的名义登录了多次,全额提取了他的足以够上百万的现金。”这样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也正是这样的矛盾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结果是,在情人节的当天,刘雨霞被杨柳杀死在宾馆的床上,而且惨不忍睹。
故事,远远没有结束,当她的尸体辗转运回农村老家时,“王静波的母亲首先把一桌供饭端到贞节牌坊下面,向这位已故多年的老祖宗谢罪请安,并为刘雨霞有失贞节而进村的不雅以神的名义主的恩典做了解释。”而后,被新任村支书黑皮挡住了,被他口中的贞节牌坊挡住了——僵局,谁来处理?封建传统的伦理道德与新一代社会女性的生存现状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针锋相对,冰与火。小说写到这里,是矛盾的焦距点,是关于贞节牌坊矛盾激化的极致,是最揪心的,如何是好?王氏所讲的上帝啊真主啊,谁来主持公道,公道又在何处?
这当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百十年的贞节牌坊倒掉了,像受了七级以上的地震轰然坍塌了……于是乎,围观的人们议论开来,“村人说早该塌了,塌得好!现在村子里年轻媳妇能守在村庄的,要么是男人一年不在身边出去打工,要么是自身疾病城里无法混下去,要么就是借村里游手好闲为数不多的男丁的光。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需要男人。这是秦始皇活来也治理不了的根本性的人性问题。所以,这里已经不存在男女性别的问题,贞节更成了一道标志着王家堡的建筑……”
刘雨霞的尸体进不了村,下不了葬,怎么办呢?
直至南方女人,菩萨心肠的向秀莉拿出十万块递到黑皮支书手里,“向秀莉看到黑皮眼里饿狼一样放出来的绿光,她笑了。”许是见钱眼开——他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多钱,“送丧的人个个都是眼疾手快的主儿,像胡宗南进攻时藏反一样逃离了这个曾经有过什么贞节牌坊的路口。”刘雨霞死了,在王静波眼里的那个“不就是混在城里整天浓妆艳抹以女人的性器官换取男人的愉悦吗?”的刘雨霞死了。费尽周折,她的尸体最终进村,入土为安。她的归宿,一个年轻女人的牺牲换来了贞节牌坊的倒掉,该是很值得了。她成为贞节牌坊倒掉的最好祭祀,看来是毋容置疑了。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我们该思考的是在这样飞速发展的社会,在这样高科技时代,应该怎样生活,怎样做一个本分的人,更应怎样去关心下一代,教育下一代。
贞节牌坊的倒掉王改梅放弃出家为尼的念想
如果刘雨霞的牺牲换来了贞节牌坊的轰然倒掉是一大悲剧,那么王改梅的爱情婚姻,以及生活同样是在贞节牌坊背后上演的一出悲剧,只是所经历的苦难不同而已。
王改梅,虽是师大新闻系的一位学生,但她着实是一位不幸的人。母亲在世的时候,她的生活或命运相对而言还能好一点,自母亲去世,父亲找了一位“傻女人”继母开始过活起,不仅她的生活发生了改变,而是一个惊世骇人的悲剧在她和父亲之间上演了,而且正是上演在建有贞节牌坊的村子。是父亲摘取了女儿贞操,正如王建领先生在“序”中所讲,“贞节对于命运坎坷的王改梅而言,就是一道为其婚姻亮黄牌的咒符。”最可气的是,当女儿被父亲蹂躏践踏时,继母又不敢言语一声。原因是,“傻女人”只要敢言语一声,就要遭到父亲的严加“管教”——丈夫拿棍子戳她。也正是如此,导致她一生抬不起头来,甚至导致她曾一度想要出家为尼。用文中向秀莉的话说,王改梅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她真的需要一个没有人间喧嚣的环境静思养心。
王改梅,将要在生活中遗忘“父亲”这个人,开始一段难忘的初恋时,想不到的是那个叫高刚的人,最终也“抛弃”了她——命运给她安排了一位阴阳人。痛不欲生啊,此刻得到的消息是,她视若禽兽不如的父亲死了——“王改梅的神经刹那间将她整个人收缩成一具僵尸,她迅速耷拉下脑袋,……”奔丧是在所难免的,不是因为父亲给了她生命,而是礼仪之邦中国的一种封建传统美德,她又怎敢背叛呢?何况村口还屹立着一座贞节牌坊?
奔丧,不得不让这个曾经肉身和精神受到重创的女人踏进那个伤心地,母亲的疼爱与恓惶,父亲的践踏与蹂躏,初恋情人的“堕落”与“冷漠”,继母的装傻与死亡,以及村人的生活现状,这一切的一切让这个半生漂泊又孤独的女人倍感忧伤压抑,又倍感无奈与凄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与其受罪,受尽折磨倒不如放下,遁入空门又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境界?正如小说中王改梅对继母她们所说,“你们愿意随我去寺院吗?我们去了叫尼姑,但意思和和尚一样,要削发。”、“那里有一个好处是人人平等,但自力更生的光荣传统还是要继续发扬,饭最好自己做。”
放下尘世俗事,出家落发为尼,这样的念想一直困扰着她,直至刘玉霞的去世,贞节牌坊的倒掉,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活着,只有重新鼓起勇气活着,更好地活着才不枉此生。何况,同父异母的妹妹梦娣——一个半憨不精的女孩,她唯一的一个亲人她不去照顾,这孩子又将何去何从,难道让她独自浪迹世界自生自灭吗?人性善的一面,让她最终放弃了出家为尼的念想,最终选择了面对现实,带着妹妹开始新的生活,并答应挚友向秀莉担任新建希望小学的校长一职。
自从,王改梅这才找到了人生的归宿,正如黑皮书记所说,“咱们姓王的真是了不起,王改梅才是应该真正为咱们王家堡建立功勋记上家谱史册的人。”
贞节牌坊的倒掉向秀莉出资解放这片土地的贞节
缘于“在一次全国性文学笔会”上,公司总裁,亿万资产的南方女人向秀莉结识了王改梅,继而请她为家庭教师,结下深厚情谊,让她对陕北的生活有了更深层的理解,使得她也卷入了这一场关于“贞节牌坊的倒掉”大事件中来,她见证了贞节牌坊的倒掉,并且出十万块摆平“刘玉霞”进村、下葬的碰撞事件。
向秀莉的人生,以及婚姻都是心酸的,曲折的,正如她对王改梅说,“晓风确实属于女人缘极佳的大众化情人,但他对我是真心的,我怀了这个宝宝曾征询他的意见,他没说话不就是默许了?我知道他心里始终是深爱着我的,爱我的善举,爱我的贤惠,爱我的漂亮。姐,你说身为女人,小妹我自我感觉还算良好,除了和吴新登有过长达十六年的婚史,再的可以说我应该算得上是完美女人了……”和前夫吴新登离婚后,爱上了主持人晓风,并怀了他的孩子。向秀莉,被养父抚养长大,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她是一位良善的女人,有着一颗菩萨心肠的女人,她以人间大爱收养孤儿谱写了一章精彩的人生篇章。
小说中,向秀莉对王改梅讲述,“你知道一个女人在医院让院方告知此生将没有生育能力的感受吗?我想我做了这么多善事,老天为何要这般对我?你知道我小时候不受父母看好将我扔在野外,我一直以为养父就是我的父亲,我就想,我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出一个女人应有的尊严,哪怕吞糠咽菜我都要活到人的前头……”她是这么说的也正是这么做的,她一心向善,知恩图报,最终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奋斗,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成功的人。
然而,她的婚姻归宿最终将怎样呢?“大年三十夜,火树银花不夜天!”在自己筹划已久的,富丽堂皇的四十岁生日宴会上,这个善良的女人,自信满满的女人,对着即将收获的爱情处在狂喜状态之时,她一心设计好的理想婚姻又发生了意外——“她看到了晓风正把给自己准备的巧克力盒打开,剥了一粒用舌尖卷住送到女搭档詹月月的口里,那姿势就像是一只母燕在喂给还没出窝的雏燕食物一样的温馨,更像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夜里闹洞房里的一段亲昵。向秀莉僵住了,只是由不了自己掌控的两只眼睛却瓷瓷地瞪视着面前的一对才像是真正恋人的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僵局,她的爱情、婚姻又将何去何从?小说中接着这样写道,“向秀莉听到这一声声滴血的泣诉,想象着曾经和晓风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难道晓风这个被王改梅认定的不靠谱男人,把为自己生日宴会准备的从国外特购的象征着爱情的巧克力,他也要送给他的搭档詹月月?当即,向秀莉那根剪不断理还乱的神经将生日或是除夕的喜庆一股脑儿送上了西天,她隐隐感到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同时她又竭力镇定自己,她早知道晓风是一个大众情人,既然如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
这一切的一切是自作自受,还是命运的安排?更有剜心之痛,向秀莉一向看好的“丈夫”竟然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我帮你治病,是为了你的健康,不是为了孩子。咱们还是将孩子打掉吧。”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是花花公子无疑了,他太不着调了,他对向秀莉从来就只是玩耍而已的态度。此时的向秀莉,一个高贵的女人,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可以说自命不凡的女人,社会名流,知名人士,她惊呆了,“她的眼睛里迸发出谁也看不清楚的惊异,那种绝望与伤心,写在她那张张开却不记得合上的殷红嘴唇上。”
“丈夫”的观点是,“他要的是一个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女人,而不是跻身商界的名流。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这个痴情的女人,不幸的女人,强势的女人,她最终放弃了曾经一度痴情的男人,被她眼里的“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的王改梅的新观点深深打动,“黑皮村长恬不知耻地在村委会上扬言,贞节算个㞗!其实贞节制约女人是不太好,但女人能自觉地记住贞节二字确实是值得一提的。男人们又多数为了赚钱去外地打工,那些留守女人的孤独寂寞往往会因为村子为数不多的男丁帮忙而走近。这样一来,村风不良导致了一幕幕悲剧的发生……这样野蛮的生活,大大扰乱了社会的安定……”继而,向秀莉改变观点,出资为王家堡——一个建有贞节牌坊的村子修建“宣传室”,还表示,“她要把王家堡的小学校扩大,专门免费接收这些方圆百十里留守儿童上学,校长由王家堡的女儿王改梅担任。这块土地要想得到拯救,就要从孩子抓起。”她要把这里人的贞节观彻底解放,接下来解放这片土地的贞节。
贞节牌坊的倒掉范美美及其他
如果说,象征着封建传统的贞节牌坊的倒掉,刘玉霞的死亡成为祭祀品,王改梅断了出家为尼的念想,南方女人向秀莉出资修建希望小学解放这片土地的贞节,那么范美美和她的母亲粉花,以及王氏(王静波母亲)她们又将有着怎样的改观呢?她们的最终归宿又在哪里呢?
范美美,作为青年一代的女性,出于好奇被刘雨霞诱骗失身,爱上刘雨霞丈夫王静波,并生下了他的孩子,在小说里她如是对母亲说的,“妈,你要晓得,是我夺走了她的丈夫;我爱王静波,他也爱我,咱们的琪琪实际上不是黑熊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就是王静波。”、“妈你不要着急,都是女儿的错,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村口的贞节牌坊。”母亲粉花,骂女儿说:“你怎么是这么不争气的贱种,你还不如死了省心。你说你和人家黑熊这么老实的男人一起不好好过日子,胡捣腾什么了?王静波是你哥!还贞节牌坊呢,你大晓得了我看他这次不光不饶你,他连我也会杀了的。”、“……你对不起刘雨霞没错,但她为了赚钱把你骗到那个嫖客窝里让你卖淫替她赚了钱,你夺她丈夫她也不好怪罪你,主要是你怎么不小心就怀上了琪琪,我就觉得你把人家黑熊这样好的男人给亏了。”
范美美,曾经是刘雨霞的小跟班儿,给她煮方便面,买火腿肠、鸡爪子以及冷饮食品,也正是这些期间,让这个懵懂的少女暗恋上刘雨霞的丈夫——王静波。作者行文至此,把范美美这个女人的矛盾几乎表达到极致,她该如何面对贞节牌坊,又该如何走出爱情、婚姻的沼泽呢?
在小说的结尾,当看到刘雨霞下葬的场景,范美美起先只是呜呜地哭泣,始终没从口里哼出一个半个字儿来,看王静波——“这个曾经是黑社会混混的血性男儿放开喉咙当歌长哭”,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拥住王静波说,其实他们都错了,她会陪着王静波把他和刘雨霞生的孩子琳琳养大。并说,王静波永远是刘雨霞的男人。
自从,范美美该是彻底醒悟了吧,她该是再不会想着和丈夫黑熊离婚了吧;自从,她该是能走出以往的爱情婚姻的沼泽,而有所归宿了吧!
粉花、王氏,这两个女人在小说《贞节》里是两个难得又鲜活的角色。粉花,范美美的母亲,她的命运可谓坎坷,婚姻可谓残缺。小说中如此讲述,那个曾经也算是如花似玉的粉花,只可惜娘家为还赌债,让她十四岁就跟了范长根这样一个又矮又丑又老,且老实得三根烟锅杆子也敲不开他脑门上灵活些的那根筋的窝囊男人。刚与范长根结婚时,村子里的后生们一致认为活脱脱的一朵鲜花硬是被插在了牛粪上。
村口虽然建有贞节牌坊,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真是难保她不会红杏出墙了。
王氏,王家堡村人眼里的“国母”,她才是真正为贞节牌坊守护的一个人物,就是丈夫去世后,这位前任村支书的女人,她没有给村人留下任何口舌,她该是一位传统又本真的女人。当村口的这节牌坊轰然倒掉以后,当王改梅提出让她和张伯重新组成新的家庭,一起照顾儿媳妇刘雨霞留下的女儿时,这位传统守旧的女人又以“……我有我的信仰真神”呼喊着她的寄托她的幸福皈依。
或宣传,或新建希望小学,无疑贞节牌坊的倒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村人,那个封建传统的旧社会毕竟已成过去,我们的刘雨霞、王改梅也好,向秀莉、范美美也罢,都将成为故事,成为历史。小说中的人物,像如刘雨霞,像如范美美无疑将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值得人们思考的是,在飞速发展的新时代,最终,王家堡村的下一代女性倒究该怎样选择生活?选择人生、爱情和婚姻,才能无愧于一个崭新的时代,才能无愧于一生。从而把自己的人生演绎的更有意义,更精彩。
兴许,这正是作者在小说《贞节》中所塑造的刘雨霞、王改梅等人物形象最终指向,她们的爱情也罢,婚姻也罢最终所指向的命运归宿大概如此。
202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