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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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静长篇小说《浮生》印象之女性人物性格浅析
任静，女，祖籍陕北清涧，现居古城西安。
和任静从网络相遇到见面相识约有七八年光景吧。后来得知她不仅仅是我的老乡，而且还是我清涧中学校友肖栋的妻子——当时，肖栋是校办《黄土地》文学社的社长，兼主编。在我的印象里，肖栋是一位诗人、才子、大文豪，他留着背头，胡须很打眼，他率真又大气，阳光又热心，是当时县城青少年文学爱好者的偶像。后来在神木一次诗会上，听他哥肖锋说，他那个才华横溢的兄弟去世了。啊——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之深感惋惜！
缘此种种因素，对任静有了更多的关注，有了更深的了解，笔者至今觉得任静是一位勤劳的作家，一位优秀的作家，一位锲而不舍的作家。
有人说，搞文学创作是一件愚人的事，特别是当今高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尔虞我诈，闹哄哄乱糟糟的现实社会，搞文学是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也有人说，尽管如此，但文学作品，特别是优秀的文学作品总还是可以流传下来的。可见，文学创作，特别是长篇小说的创作，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多么地不易，能长久地坚持创作更是值得令人敬畏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她既要照顾孩子、打理家庭，又要维持生计，这一点尤为难能可贵，我们该是为这样的女人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任静的长篇小说《浮生》一名，取自《庄子·刻意》“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浮生，古代老庄学派认为人生在世空虚无定，故称人生为浮生。
读罢任静小说《浮生》，不自觉，脑中倏然闪现出浮游这个词来，继而是北宋苏轼的《前赤壁赋》一文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之句，仿佛觉得《浮生》小说中的人物张翠花、苗秀贞、文秀，她们的爱情、婚姻就是蜉蝣一样依附在什么物体之上，艰难地存活，而后又悄无声息儿走向死亡，短暂到令人惋惜、唉叹；短暂到令人伤悲、痛心，甚至想要去凭吊。
《浮生》一书，以“柳北京是在无意中听到那句话的”一句话突兀式开篇，立马就勾起了读者想要读下去的强烈欲望，想要揭穿真相的强烈欲望，想要迫不及待去寻“宝”：他听到了一句什么话？这句话对他倒究有着什么样的意义？这句话又关乎着他怎样的命运？难道这句话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吗？由此，作者采用倒叙、插叙，补叙，白描、影像等创作手法，向读者细致深刻地刻画了六十年代初期至新世纪初期，四十多年来在陕北大地上秀延县县城、农村变化的大社会，大景观图画；更为读者讲述了这一期间社会转变下的一个真实又鲜活的历史缩影，一个时代变迁的富有象征意义的大生活、大背景断面。
《浮生》这部小说，之所让笔者产生“蜉蝣式爱情、婚姻凭吊”的构想，大概不外乎小说中女性人物性格的多样性、她们或泼辣专横，或传统守旧，或绵软顺从，或对着蜉蝣式的爱情、婚姻又抱有太理想化的性格。这样，最终导致她们爱情、婚姻，以至于家庭的失败；爱情、婚姻，以至于家庭的高楼大厦彻底坍塌，想来是不难理解的。
张翠花这个人物形象，性格泼辣专横，她横刀夺爱最终守候的也只是爱情、婚姻的一个躯壳而已。
张翠花的身份，小说中是如此讲述的，“她是秀延县缫丝厂办公室主任。她的权力仅次于那当厂长的公公柳贵保。”张翠花性格泼辣，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藏着掖着。比如小说中写道，“柳安平，你小子今天一定要给老娘如实交代，那孩子（田安门：苗秀贞和柳安平的私生子）究竟是谁的？”“你说，他是不是你的种？”“……厂里已经传开了，说苗秀贞那孩子就是你下的种……真是气死我了！”接着，小说中又写道，“柳北京猛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父亲的脸颊上早挨了母亲重重的一巴掌。”
张翠花是一个世故能干又圆滑的女人，好在，她从苗秀贞手里夺来柳安平，一个渴盼已久的男人，一个文化人，三秦师范大学的高材生，秀延县中学的教师，后来的教育局长，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一起生活并为不爱自己的丈夫生下一个男孩儿——柳北京。这样，张翠花的生活才不至于太孤单、太失望。
关于张翠花、苗秀贞，作者在小说里讲述说，黄河之滨苗林村，这对闺中密友曾经无数次钻在一个被窝里，憧憬过甜蜜的未来。苗秀贞的理想是将来嫁一个解放军；张翠花则想嫁一个工人实惠。她们曾经好得几乎跟一个人一样，“像黏糖瓜一样成天黏在一起”，这种“干姐妹”的特殊关系因何而发生改变，又导致仇人一般呢？
秀延县缫丝厂到高兰公社招工，苗林村的这对干姐妹，幸运地踏进了县城。缫丝厂的两个“头梢子”，“厂里有人戏称张翠花为薛宝钗，苗秀贞为林黛玉……”柳安平的出现，打破了缫丝厂的宁静，也搅乱了这对干姐妹的生活。也许是“爱屋及乌，柔远能近”吧，苗秀贞的样貌像极了他的前女友杨红岩，柳安平被“确实有点林黛玉风范”的苗秀贞深深打动，继而爱上了她。
正是这个柳安平的出现，改变了两个女人的人生轨迹。张翠花和苗秀贞形影不离，“他高大颀长的身材、英俊的相貌、整洁的衣着”也深深地吸引着张翠花。像是牛头不对马嘴，张翠花一下子就成了苗秀贞和柳安平之间的障碍。
所谓用心良苦，“……苗秀贞抬起头，却迎来了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两道视线猝然相撞，哗一下就碰出来一片耀眼璀璨的火花……两个年轻的男女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他们已经读懂了对方爱慕的心。”恰巧，柳安平离开心上人时，“白色的确良衬衫袖子无意间拂了一下张翠花赤露的胳膊。”这一巧合，搅乱了张翠花的心湖，误以为柳安平在给自己传递爱的信号。
这下好了，一出好戏开始上演了。苗秀贞、柳安平开始约会在秀延河边，继而在宿舍亲吻、拥抱，继而苗秀贞由一个少女被心仪的青年改造为女人——完美。当天，张翠花就开始怀疑这个妹子干下了不光彩的事情，她是一个火辣性格的女人，小说中写道，她劈手上去就给了苗秀贞一记耳光，还粗野地骂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下贱的女人！……最终柳厂长会把你这个破鞋给开除了……”第二天，张翠花处心积虑，开动所有脑筋，制造了和柳安平达到男女幸福的顶峰事件——假扮苗秀贞，睡在她的被窝里，以苗秀贞的身份演绎，并完场了自己的心愿。
她做梦也想不到，在两人登峰造极的时刻，苗秀贞走进门来，并“哗——”一下拉亮了电灯。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正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昨天才刚刚甜言蜜语开垦了她的处女地，而今将锋利的犁铧任意插入了别人的自留地……”真相就是两个曾经亲若姐妹的女子，在争夺一个男人。一向文弱的苗秀贞恼了，竟然也像母狮子一样厉害，她捉奸在床，狠狠地掴柳安平一记耳光，骂一声张翠花“你个婊子，真不知廉耻！”苗秀贞找来柳厂长（柳安平的父亲）、班长刘大姐，此刻，圆滑世故的张翠花，假装委屈大哭，把责任都推在柳安平的身上，“你这个流氓，你让一个黄花闺女将来怎么活人！”
柳厂长还就是柳厂长，见此状况，权衡利弊，他当机立断，决定让儿子娶了这个女人，了却此事。对于张翠花来说，这正是自己日谋夜算想要的结果，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是并不爱她的，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装着苗秀贞，至死都不曾改变。这也正是导致张翠花爱情、婚姻失败的原因。
最终，张翠花只能守着婚姻的躯壳。
苗秀贞传统守旧，逆来顺受温柔的性格，导致了她的爱情、婚姻最终以失败告终。
苗秀贞，在小说中写道，“文静端庄、聪明内敛，待人接物即周到又妥当。”她除过具有良善的性格以外，她还能歌善舞。“别看苗秀贞表面上看似低眉顺眼，一副温顺老实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可风流着呢……”这是，石板巷生活的人们对苗秀贞的认知和评说。不言而喻，在他们眼里，苗秀贞是一个“问题”女人。作者写道，苗秀贞、张翠花是那个年代缫丝厂的两个“人尖儿”。苗秀贞，一个对于柳安平来说，能闻到“一阵悠悠的香气，像槐花，像蜂蜜，又似乎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放手”呢？苗秀贞、柳安平初遇时，作者讲述苗秀贞，“她仿佛是来自山野的精灵，带着清晨露珠般的清新气息。她清纯幽香的气息于不经意，轻轻打动了柳安平……”
捉奸在床，张翠花如愿以偿和柳安平结婚、生子，过起了令石板巷所有人羡慕的生活。而此时的苗秀贞已怀上了柳安平的种——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万不得已，苗秀贞只能嫁给田承武——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光棍，自此，她断送了自己甜蜜的爱情，和幻想中幸福美满的婚姻。用小说中柳安平的话说，就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为了能过婆婆传统守旧的一关，苗秀贞在征得丈夫的同意之后，用红墨水制造了新婚之夜“牡丹花”的假象。老人家“才撩起衣襟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庞。”安下心来，自此没有慢待这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困难时期，在他们新婚期间，“她慷慨地把平时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一瓮白面全部拿出来。”并放心地把祖上传下来的宝贝，银镯子、金元宝、银项圈什么的亲手交到苗秀贞的手上。
田安门——一个八个月早产的孩子，但看上去十分结实，婆婆忙里忙外精心服侍，一日四餐五餐，驱寒温暖，感动的苗秀贞热泪盈眶。但是呢，苗秀贞还是和丈夫早就打过一架了，“田承武虽然因为贪恋苗秀贞漂亮的容貌娶了她，其实对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很介怀，……起先，他一直试图说服苗秀贞去医院打胎。他借着酒劲表明心事，苗秀贞不答应，结果越吵越凶……”
关于田安门名字的由来，作者讲述苗秀贞一方面是为了和张翠花斗气，柳北京——田安门，比人家要高一头；另一方面是为了纪念和柳安平那一段昙花一现的恋情。
苗秀贞性格的软弱、多虑，在她和柳安平初次达到幸福高峰后，被张翠花察觉，更是全部暴露了出来。本来张翠花开始还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在自己的威逼下，这个一向性格绵软的妹妹竟然也“承认”自己干下了不光彩的事，她为了息事宁人，竟然对张翠花发誓，“我的姑奶奶，我向你发誓，如果那个什么了，我不得好死……”她本以为这样张翠花会放过她，但没想到张翠花得寸进尺，要苗秀贞答应和柳安平断绝往来——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最可气的是，苗秀贞还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她竟然能答应这样的要求，这不是拱手把自己的心上人送给了人家吗？这不是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甜蜜的爱情，以及幸福的婚姻吗？
可悲，可叹！可气，可恨！
直至让张翠花鸠占鹊巢，霸占了自己的心上人。她才发个毒誓：今生今世，与张翠花柳安平二人不共戴天！有用吗？自己心爱的人儿还不是做了别人的丈夫？聊以自慰的是，苗秀贞生下了她和柳安平的骨血——田安门。但是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在心口压了她一辈子，直至临死才敢一语道破。
苗秀贞，这个不幸的女人，她得的是胃癌，察觉时已是晚期。病床前，苗秀贞一手拉住儿子，一手拉着须发斑白的丈夫，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藏在心中三十年的秘密——仇恨，“我这辈子一直沉浸在巨大的仇恨和无望的爱情之中，可以说是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苗秀贞最后对儿子说出了三十年前的真相，“……就那一次，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儿子，那个孩子就是你呀……”“儿子，妈不会骗你，你本应该姓柳……”
文秀这个人物形象是最令人牵肠挂肚的，她绵软顺从的性格最终导致她的爱情、婚姻土崩瓦解，以至于割腕身亡。
文秀、柳北京、田安门，从小生活在石板巷，他们是发小。从小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有恻隐之心，懂得关爱他人。是她向“北京哥”建议，“北京哥，安门也是咱石板巷的娃，我们和他一起玩儿吧？”，她的“安门哥”才开始加入大家的小圈子，快乐地生活、成长。
文秀十三岁那年，和柳北京、田安门一起去黄河畔苗林村度假，她穿着一条湖蓝色裙子，“她像蝴蝶一样飞舞在盛开的花丛中。”让田安门心里倏忽一动——他好喜欢文秀。至此，文秀就像种在了他的心上，爱情之花渐渐地盛开在他的心海里。美好稚嫩的童年，快乐的少年，似乎是一闪之间呢就过去了，也似乎在一闪之间呢，他们就长大了。文秀“褪去了黄毛丫头的干瘪和黒瘦。长成了一个白净苗条、端庄文静的大姑年。”在两个童年的玩伴中间，文秀后来把爱情的天平渐渐地倾向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淡淡的忧郁柔弱而略带深沉气质”的田安门，并“激发了深深潜伏在她体内的母性的慈爱。”
这种美妙的初恋，直至高中毕业后，由于各自不同的人生走向（田安门落榜），柳北京、田安门两个小伙子以不同的方式向这位心爱的姑娘表达了深深地爱慕之心。田安门要去玉树当兵，临行前夕他约文秀看了一场电影，而后拉着她的手去了秀延河边，并亲吻了她。正是他那“圣洁的一吻”再一次深深地打动了她，至死田安门“那双闪烁着幸福快乐光芒的亮晶晶的眼睛。”都没有在文秀的记忆中消失过。
“……要叫咋俩关系断，除非地球水流干。”这样的临别赠言很有年代感，这是多么美好的“誓言”啊！难道他们的爱情失败了？文秀竟然要死去吗？《浮生》故事情节的创作是扣人心弦的，读到此处，笔者暗暗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想，带着这样的疑问，继续探寻事情的真相，其实也是一件快乐又幸福的事情。
问题就出在张翠花这个恶毒的女人身上。
文秀每一次收到安门哥从部队寄来的信，总是反复品读，体会每一个句子，摸索每一个标点，而后满怀着激动的心情回信，仿佛读信，写信就是他们爱情的全部。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仿佛她就是安门哥的新娘一样啊！柳北京也是深爱着文秀的，他只是苦于无计可施。这时候，颇有心机的张翠花煞费苦心，私自扣信，偷梁换柱，导致的结果是文秀最终只收到一封“安门哥”的“断交信”。这样一来，柳北京就可以大胆的追求文秀了。当时的文秀正处于情感低谷，当她和柳北京在雪地里“面对面地站立着完成了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身体的第一次亲密交流”后，失落的文秀就答应了柳北京的求爱，并做了他的新娘。
文秀在柳北京面前是矜持的，传统守旧的。婚姻的事实是，文秀和柳北京生了一个女儿，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也还行吧。可是她的安门哥从部队转业回来了啊，张翠花一手导演的“好戏”揭穿了真相后，文秀又能怎么样？已为人妻，已为人母的文秀只能怀着无限惆怅，怀着不尽的遗憾继续着她苦难而抑郁的婚姻生活。这种婚姻生活，对于这个本分的女人，一个性格内向又绵软顺从的女人来说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问题是，她也曾经看好的北京哥又出现了状况——他和刘晓月发生了关系，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婚外情。
自从，文秀本就不幸的婚姻又一次坠向深渊。
算是一种报复心理在作祟吧，面对死亡的爱情和婚姻，文秀把目标锁在她的“安门哥”身上，可是当旧情复燃，一次一次达到幸福的顶峰以后，她又发觉那个“安门哥”早已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他深深爱着的是那个曾经干净的女人，曾经温柔乖巧的女人，如今，他怎么可能去爱一个“腹部有一道蚯蚓爬过的瘢痕……”的女人，“床上的女人与自己梦想中的女人差距实在太大了。”“他现在无法接受被时间改变了的文秀。”“他怎么能够就这样接纳她呢？”
自从，文秀渐渐地沦落为一个真实可怕的弃妇，一个几乎被曾经深深爱着自己的两个男人——一对亲兄弟抛弃的女人。
文秀也曾深深爱着这两男人，一旦面对了残酷的现实，一个内心向往着美好爱情，幸福婚姻的女人，一个曾经完美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呢？她最终选择了放弃生命，选择了死亡。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心经》。故事讲述至善良的文秀割腕自杀身亡时，不得不令人深思：她之所以厌烦了爱情、婚姻，之所以要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这一切都和一个女人有着致命的关系——张翠花。正是这个蛮横不讲理，冷血的女人一手策划并导演了一场人间悲剧。她，就是导致文秀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
“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鲁迅《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悲剧给人的启示往往震慑人心的，往往又有着沉重的记忆和思考：文秀，她最终以牺牲的结局惊醒人们，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大千世界以和为贵，兴许这也正是她的自杀的价值所在。
蜉蝣：通常比喻微小的生命，它的寿命很短，仅一天而已，但它在这短短的生命中，绽放了最绚烂的光彩。
浮游的生命意义与人的生命意义其实在很多方面很像，在无边的宇宙中人也不过像蜉蝣一样微小到不值一提，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记。
浮生兮，贵生！
如果活着是一种修行，如果爱情和婚姻也是如此，那么千年修来的情缘是不是当分外珍惜呢？活着是一种财富，活着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对家庭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应该是一个向上的人，一个健康的人，一个善良的人。正如在儒家的世界里所讲，“提升自己的才能和道德，创造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让整个社会的人可以安居乐业。”
不忘“人之初，性本善。”不忘做人根本，牢记一生之使命为大德。不论爱情也好，婚姻也罢，如果遇见是一种缘分，一场修行，那么就该善待这一份至真的人间情缘吧。笔者觉得，作者花费数十年时间，和难以估量的精力，苦熬著成《浮生》一书背后的深刻含义，大概如是吧！
2020.1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