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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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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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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溪印象

——第一次次拜访著名诗人曹谷溪老师

曹谷溪,著名诗人,1941年2月1日出生于陕西省清涧县郝家墕公社郭家嘴村。

1962年毕业于延川中学,先后曾任炊事员、通讯员、公社团委书记、县革委会通讯干事、报社记者、《延安文学》编辑、副主编、总编(编审)、延安市首届文联党组成员、常务副主席,2002年10月退休。系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团顾问、华西大学路遥文学院院长。

由于曹老师和我是老乡的缘故,也由于老师是一位和善而关注文学新人的缘故,我便和老师见了第一面:2010年11月26日,延安文联。

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起过(曹谷溪)老师的名字,父亲说老师是清涧县郝家墕人,还说老师是一位诗人(仅此而已)。那时,我便觉得老师真的很了不起——他是一位了不起的诗人。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时常想起老师、怀念老师!

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创作了两部长篇小说,于是,我就产生了一个念头:什么时候要是能和老师见上一面,或者是老师能说点什么、写点什么的话,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二十多天前,意外的参加了“榆林市2010年神木诗会”,看到了老师为青年女作家耿永飞仔的《恣意盛放》写的序。她说,老师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平易近人且热衷于扶持文学青年。

于是,想要拜访老师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回家上网,一个叫“无独有偶”的网友告诉我老师的QQ:……我便马上寻找并请求老师答应加为好友:老师近来可好!喜爱小说创作的青年。

老师“梧桐园”接受了我的请求。于是,我就心急的给老师留了以下文字:

很想打扰您,但又不敢,很想走近您,又恐我自不量力。也许,我的成绩还不够突出,但我很想用我的后半生赌一把!成功跟失败,大概往往只是一步之差,我已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创作了两部小说《山村人家》、《土城别传》,恳求老师的帮助与指点!对不起,打扰老师了!

十一天后,“老师”上网了:“老师很忙!我是老师的司机,看到你的留言,电话我告诉你。”

“好的,谢谢!”

“……”

“老师在延安吗?”

“老师出去了。”

“谢谢!”

“不用,举手之劳。”

“真的非常感谢!”

“老师真的太忙了。”

……

我不能形容当时的高兴与激动。和老师的司机交谈罢,我一夜没有睡踏实。第二天中午想要午睡,但还是没有睡意,于是小心翼翼地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曹老师,近来还好!——”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冒失,但还是开口了。

“嗯,好着哩!你是谁?”老师的声音不高,但很厚重,话里多半带着老家的口音。

“曹老师,我叫王文涛是清涧县石嘴驿人……”我觉得没有合适的话答对老师了。好在老师听出了我的尴尬:“石嘴驿的,好!你有什么事?”

“曹老师,我写了一本小说想请你看看?”我的脸上尽是汗水。

“什么小说?”老师很直接。

“《土城别传》,花了十多年时间写的,我想来延安请老师看看,能吗?”我在静静地等待着老师的回答,窑里没有一丝的响动,就连院子里也是同样的静。

“能行,那你来延安,让我看你那本事怎么个?”

……

和老师通罢了话,我的心情似乎还在激动不已!我是真的激动不已的:和老师见面,老师会笑话我吗?老师会怎么看我这个冒冒失失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呢?还有,我的小说真的值得老师一看吗?

这样思前想后几天,矛盾了几天,我似乎想要放弃和老师见面的决心!或许,我大概可以忘记自己的心事,然而老师的确没有忘记我这个后生。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老师上网了:

“你好,怎么没来延安?”

“你是……?”我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又有些激动了,有些不安宁了!

“曹谷溪。”

“老师近来可好……”一看到老师的名字,我的手亭在了键盘上面,一下也不敢再动了:怎么回答老师的话呢?老师一定在怪罪我的说话不算数了吧!

“老师,对不起,这几天有些事没能及早来延安!”我真诚地撒了个谎,我把老师“骗

了”!

……

下了线以后,我坐在沙发上抽烟:还是和老师见见面再说,或许老师不会笑话我什么的。

盘算了老一阵子,于是给老师打了电话:“曹老师,你要是明天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一早来延安?”

“嗯,你来。”电话里,我并没有感觉到老师要笑话的意思。

这一夜,我又没有睡踏实:老师他,倒究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天一亮,我就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挎着一个新买不久的包包起身了。说来也真是运气好,就在我等班车的时候,一个熟人把小车停在了不远处,一打问人家小车正是去延安的,于是我很快就到了延安。

“曹老师,你住在什么地方?”

“你就,到延安附属医院对面,朝文联的巷子里走。”

给老师大打了电话,我提着来时买的两箱箱“清涧红枣”,照着老师说的来到“附属医院”,问了两个人,才朝文联的巷子直直地走了进去。

“喂,清涧老乡——”听到声音,我回头四处张望,老师和他的两位朋友正站在巷子里“延安文联”院子的二楼上。老师抽着烟嘴,一边向我招手:“清涧老乡——在这里,上来,快上来——”

我没有言语,望着老师,小心地进了大门,朝左面的楼梯走去。

“曹老师,你好!”

“好,好!”

我和老师,以及他的的朋友握手以后,老师把我让进了二楼中间的房子。两间不大宽敞的标准房(套间),是老师的住处兼办公地方。除过一组沙发、一个茶几、一台电脑和一张

方桌以外多半是书柜、书架——老师的房子里到处堆放着书籍,总给人一种文化气息——这让我一下子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走进门,把手里的两箱箱清涧红枣和我的包包小心地放在地上,从裤兜儿里摸出“闪光延安”分别给老师和他的的两位朋友递上、点着,简单向老师说明来意,接着从包包里掏出我的《土城别传》样稿递给老师:“曹老师,这就是我花了十多年时间写的小说,劳烦你看看!”

“嗯,我看看……”曹老师抽着烟,翻看着厚厚的书稿。

不多时,房门敲响了:“曹老师——”

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只见她气质非凡——原来是延安电视台的记者来拜访曹老师。我的事暂时打断了——我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听他们谈论有关文学的事宜。

半个钟头过去了,我开始矛盾了:她要邀请曹老师以及先前延川来的两位客人吃饭,我犹豫了——回家吧,这不是白跑一趟吗?等着吧,怎么好意思——老师要去应酬啊。

“走,文涛,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是曹老师的声音,他同时把我介绍给记者,“我的老乡,正打算出一部长篇小说。”

“哦,好好……”女记者看看曹老师,看看我笑着说,“曹老师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我们一起吃饭吧。”

“曹老师,不,不,我不去了。我在外边溜达一会儿,等你回来。”我怎么能和老师这样德高望重,又对文学界有着深远影响的前辈,还有人家女记者一起去吃饭呢?

我,想犯了错一样呆立在门背后,不知所措。

“文涛,走吧!好客一席待!”曹老师的话很实在,他是一个多么和蔼的陕北老汉啊!我觉得再不去的话,显然就是我的不对了。

延川来的年轻人扶着曹老师走下楼梯,我们走出延安文联大院的大门。朝右一拐,那年轻人再扶着曹老师走上一家装修典雅的酒店二楼。我,跟着曹老师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雅间:曹老师,坐了正中的位子,女记者就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我们依次坐了下来——我就坐在曹老师的右面。

“曹老师,我们喝点酒吧?”女记者征求曹老师的意见,然后真诚地望着大家。

“酒——酒就不喝了吧!我又不喝酒,呵呵呵……”曹老师爽朗地笑着,似乎要回绝人家的好意,同时,他又望着我们说,“就看你们的酒量怎么个?”

我们没有回话,似乎都觉得自己说话不大合适,也不大漂亮的。

“你看看,曹老师这怎么成呢?”女记者笑着,样子似乎有些成恼了,“无酒不成宴嘛,酒是要喝的,一定要喝的。”

一句“无酒不成宴”让曹老师没话说了。

喝酒的事定下来,女记者、曹老师以及延川来的年长的客人分别点了几道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一般的菜。菜上得差不多了,女记者招呼着把一瓶我没敢看名字的好酒打开了,然后站起来,给曹老师以及我们倒上:“为了我们的相聚,大家干一杯,来——”

曹老师端着酒杯,说着感谢的话喝了这杯,我们便一个个都干了手里的酒杯。

十一点五十五分,走进这家酒店,一点零五分离开。席间,曹老师对大家讲起自己的文学生涯,说当年在延川他是伙夫,但从来没有放弃写诗。开始的时候,老有人说“哎呀,曹谷溪还会写诗哩!”曹老师说,他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个伙夫,或者写诗的人,他只管一如既往地写。后来,他的诗开始在刊物上发表了,变成了铅字,又有人说“哎呀,曹谷溪的诗发表了,变成了铅字。

席间,曹老师还说起他当年和路遥办《山花》杂志,以及后来的发展,还说人家啊给他大官当都让他婉言谢绝了。

席间,曹老师还说,他就在这家酒店接待过美国客人,以及他是一个喜欢吃猪肘子的老汉——他觉得吃猪肘子来劲等等。从曹老师的话里话外,不难觉得他是一位豪爽的人,一个豪爽的陕北老汉——渐渐地,我觉得这个陕北老汉很是了不起:要是我不来拜访他老人家的话,那才叫一个遗憾。

一瓶好酒喝完了,一点不剩。一桌好饭好菜所剩聊聊——不难看出曹老师他是一个过光景十分仔细的人:席间,曹老师总是招呼大家把菜尽量地吃完、吃光,好东西不要浪费。他

还把名贵的菜往我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这很让我特别过意不去:多好的陕北老汉哪!

我扶着曹老师走出酒店的门,走下楼梯,来在酒店大门外,和女记者匆匆别过,和原来的延川的两位客人再回到曹老师的住处——延安文联二楼的房子,带着几分醉意,胆子似乎也大了几分。于是,我再拿起“别传”样本递到曹老师手里:“曹老师,劳烦你再帮我看看——”

本来,我打算请曹老师为我的《土城别传》写序的,可是当我说出以后,曹老师有些为难了,他说“这事要搁在早几年前的话,还可以,现在不行了。现在,我的眼睛不方便是一个,关键是你的小说太长了——六十多万字,我看不过来……”

在曹老师的建议下,我把一位老师写的文章“美的滑落于嬗变”定为序文。

事情基本这么定下来了,我也该离开老师了,但还是觉得心里缺少什么,盘算了一会便冒冒失失地向老师提出了一个请求:“曹老师,我们照张相能不能——”我的话有些生硬,说出后很快就后了:唉,老师要是难为的话,那就坏了!

“照相就照相,这个没问题啊!”还好,老师爽快地答应了。

拿出我的照相机,延川的年轻客人帮我们拍了几张,结果都不理想。曹老师看看都说不好,还说再没个合适的人照了。正说话间,一个张燕开门进来了,她二话没说接过曹老师手里的高级照相机就拍了两张:咔,咔!

张燕把相机拿给曹老师看,老师摇头叹息:“唉,不行,光线不好!”

于是,曹老师领着我,让张燕到外面拍照,于是,在阳台的右面老槐树下和曹老师拍了些照片。阳台上、老槐树下和曹老师很认真地拍了几张照片以后,我说便要和曹老师起身告别,老师就让张燕拿出他出版的《我的陕北》、《与文学青年谈创作》亲笔签名:

文涛友 雅正

谷溪2010年冬月的字样,并盖上篆章赠送与我。

和曹老师握手别过,走在延安的街上,我顿时觉得延安的街上到处是好景致,我真想站在这街头忘记回家的路。

2011.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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