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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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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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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溪印象【二】

2010年11月26日,延安和曹谷溪老师短暂的分别以后,回家没几天光景,我便只身一人拿着书稿,带着老师赠送的两本书《我的陕北》、《与文学青年谈创作》去了西安市建明工贸有限责任公司(榆林办事处)商谈出版小说《土城别传》的有关事项。

忙忙乱乱一个星期以后,带着公司打印出来的六十多万字的小说样本从榆林回到了家中,细细地开始了一个多星期的校对:为了赶时间,我把单位的七八个同事(对文学爱好或者是对文字比较精通的)请到县城的一家酒店,校对两天,总算踏实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最终完成了。

只是有一个问天心里总也不踏实:上一回离开曹老师时,他在签名赠我两本书的同时还把几份“华西大学文学报”一并赠送与我,报上有曹老师的一句话我一直魂牵梦绕,想要以插页的方式出现在书的扉页上“在浮躁的时代,有谁不浮躁,也许他就是成功者——曹谷溪。”

起身去榆林之前,曾打电话对曹老师讲:“曹老师,我想把和你在延安的照片放在书里,还有你在报纸上说的那句话,你觉得合适吗?”曹老师似乎盘算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可以,能行。”于是,我和曹老师在延安文联、阳台上的照片还有以上的那句话以插页的形式出现了,只是我不大满意——曹老师的那句话是电脑合成的,与他的字的风格怎么也不能统一,这让我总是不得踏实。

12月8日,老师上网了,我把设计好的插页和封面一起发给老师看:对于封面、照片,曹老师还算满意,只是对这一页插页说不出话来,他说这个安排不好,应该连着写,分行不好。我一时没有合适的话答对老师了——老师是一个讲究的人,一个严格的人。

好久了,我说,遗憾的是这句话不是老师亲笔写的,怎么看都别扭……老师回话说:“让我再想想。”

“老师,要不我明天再来延安?”我不等老师的回话就冒冒失失地跟老师这么说了。

“也行。”老师没有拒绝,没有把我有些狂乱的心拒之于千里之外。这样,我和曹老师便有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有了和曹老师的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就显得不是特别的别扭,或者冒失了,甚至说想到要去延安再一次拜访老师,心里还多了一些亲切感。

12月9日,一早在岔口一家较好的煎饼管买了五十多块钱的“肉夹剪饼”——清涧的名吃,给老师带上:上一回在闲谈中得知老师最喜欢吃“猪肘子”,这回想这猪肘子肉夹煎饼老师应该能好好吃一顿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九点多,从榆林开往延安的依维柯缓缓地停在了岔口,买了票就直接去了延安。

“哒哒,哒哒!”

“进来!”

等到十一点以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响门,走进门里时,老师正坐在靠左的方桌前,近视镜正在专注地看着一本杂志,见我进来了便笑着说:“文涛,你来了,快坐下。”

“曹老师,你好!又来打扰你了。”大概是由于第一次的见面,相互熟悉的缘故,我们没有握手,问了好,我把手里提着的的猪肘子夹夹煎饼放在方桌上,然后坐在曹老师对面的椅子里,从裤兜兜里摸出一支烟自己抽着(由于上一次知道老师只抽“软中华”的缘故,我再不敢给老师抽我的烟了),没等我再说什么,老师就把写好的字递到我手里:“文涛,你看这个怎么样?”从曹老师手里接过这张有着不同意义的纸,我看了又看笑着说:“好,‘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只是我的劳动远远不够。我还是觉得那句‘在浮躁的时代,有谁不浮躁,也许他就是成功者’更能鼓励人。”

曹老师没有再说话,只见他拿起“记号笔”,在方桌的一堆书刊里找到印有红格格的专用纸,又写开了,是那样地一丝不苟。

写好一张,又写了一张,然后曹老师让我对比,在老师的认真研究以后,把一张最好的压上“谷溪”篆章字样的赠送与我,并念着:“在诗文最不值钱的时日,我赞赏陈忠实先生的一句话‘文学依然神圣。’我想在浮躁的社会,只要你不浮躁,也许,你就是成功者。祝贺王文涛长篇小说《土城别传》出版发行。谷溪2010年冬月于延安。”

这便是后来在小说《土城别传》里的插页。

十分小心地把这两张有着重要意义的纸夹在一本较大的杂志里面,就在我要和老师说再见时,张燕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方桌。

“文涛,你先不要急着走,等吃了饭再回去!”曹老师便不让走了:“家常便饭,碰上就吃吧!以后好好写文章,希望你能写出更好的小说,像我们的路遥学习。”

“那……曹老师是这样,在你家里吃饭我出去买一瓶烧酒回来,我们一起喝几杯吧?”说罢,我专注地望着这位历尽沧桑的老人,望着这位对文学追求了大半生的陕北老汉。

“文涛,不要买酒,酒家里有的是,我不喝酒。再说,大白天的喝了酒误事。”老师坚决地说罢,然后就笑着吃开了我特意带来的清涧名吃。

饭桌上,看着老师吃着老家的猪肘子肉夹煎饼,吃得那么地香,那么地投入,我暗暗想:只要老师吃好了,我就踏实了。

饭桌上,张燕看着我笑着说:“王老师呀,为了这些字啊曹老师一早就起来了,说你今一早来延安,他早早就写开了。”我说:“那真是劳累老师了,以后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忘记老师对我的帮助和支持。”

吃罢一顿馍馍稀饭和几个家常炒菜以后,我便没有理由再赖在老师家里了,老师把我送在门口笑着又说了一句:“为了这几个臭子,唉害得你专门又跑了一回,不值得呀!”

听着老师如此这般一说,我只能笑着回答老师说:“曹老师的字很有特点,不臭,不臭,就算这是臭子,别人要老师大概还不会给的。”

招手和老师再一次别过,走下楼梯,走在宽宽的街上,望着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高楼大厦,和那一条条宽展展的路,我似乎一下子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了,同时又觉得自己将来的路是别样的艰辛。

2011.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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