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大可
《北城记事》这部小说,以近七十个片段的组合,讲述了一个跨越近四十年、发生在国防领域的可歌可泣的故事。书稿约36万字。
一、小说时代背景及梗概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发轫阶段。由于之前曾有过长达十年的内乱,国力几乎耗尽,百业凋敝枯萎,所以这一时期的中国百废待兴、百业待举,可谓举步维艰。《北城记事》,正是以这一时期到本世纪二十年代初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在“三线建设”中建立起来的国防企业山川基地,其中以陆天问和甘风华等为代表的第一代人筚路蓝缕、玉汝于成的创业事迹;以及在国企改革大潮中,以主人公陆三水为代表的第二代人带领企业迁出大凉山腹地,在成都凤凰山扎根安家,开始第二次创业的故事。走出大山的山川基地,不仅在市场中求生存、谋发展,同时还参与了历时二十六年的北斗导航系统建设,以及成都北城科技圈的建设。
二、小说线索及结构
小说把集多个学科知识于一身的主人公陆三水,投身于国防事业的经历,作为主线贯穿于故事始终,不仅演绎了他从一名学生成长为国防领域高级干部的传奇经历,同时通过揭示他的性格,塑造了他作为小说主人公的形象。在这条主线及其派生出的支线上,国防科技专家和普通工作者、普通军人和将军、中高级干部等多个群体逐一出场亮相。他们严谨的职业操守,以及所具有的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在故事的推进和细节描写中均有鲜活地呈现,令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
小说有两条副线。一条副线是叙写了山川基地与成都金沙区、市轻工局在多方面的相互支持与合作。另一条副线则是在波澜壮阔的改革大潮中,山川基地走向市场,大力开辟第三产业。他们创办合资的先锋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电热水器;创办全资的计算机翼龙公司,开发工业软件和办公系统软件,生产销售计算机,并搞市场培育;再就是创办全资山川中芯公司,生产晶圆和芯片。他们的人工智能团队还开发出了人工智能的核心原件YZQ。
小说有一条爱情暗线。航天材料专家丰天翔和军医蓝英,唐泰和丰珊、骆华强和祝竹、邱霞和孙晓光、陆三水和许欢,这五队男女最终组成了家庭。作者在这方面着墨不多,用笔极简,或许是限于篇幅之故,但又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故使其融合。对此,可权当爱情暗线来看待。
小说为主副线式的线状结构。虽然故事一开始采用了倒叙手法,但故事情节仍是按时间顺序和逻辑关系结构的,即从始至终、由头到尾系呈线性状延伸到结局。然而奇巧的是,故事的开头系承接于故事的结尾部分,无疑又套上了一个极大的环状结构。
三、主人公陆三水的性格特征
小说是通过陆三水所具有的性格特征来塑造其形象的。其性格特征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浓郁的爱国情怀。这方面是他父亲陆天问的特质,他继承了下来。他父亲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前期,为了参加祖国的“三线建设”,毅然决然地带领全家从美国回到了中国。陆三水大学毕业后,凭借强大的“背景”,他可以选择留在北京,去到与专业相关的科研院所,可他却去了已故父亲负责创建的在大山里的山川基地,为的是承接父亲的未竟的国防事业。
2、强烈的忧患意识。在父亲的朋友和国防领域一些名家的帮助下,陆三水先后在北京几所大学就读不同专业。这期间,他深入了解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科技状况,认识到中国的科技尤其是国防科技现状与西方相比,已被远远甩在了后面,他便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这种民族的忧患意识,正是体现了他作为共产党员的责任担当。然而,他最终把忧患意识化为了奋起研发高精尖国防装备的动力。
3、天资聪慧,博览好学。依托于已故父亲在京好友的关系,在国防领域多个名家的帮助下,数年间,陆三水先后在几所大学获取了空气动力学、电子学、机械工程学和材料学方面的知识,加之他博览西方在这些方面的技术资料,以及勤于研究现代战争的主要形态和特征等,使得他成了军中和所在系统相互争夺的复合型人才。最终是双方达成妥协:陆三水既在国防科工委任职,又在山川基地任职。
4、充满自信,干练果断。无论是做装备研发还是担任领导工作,陆三水都自信满满,且言必行,行必果。这种自信是建立在他满腹学识、有理有据基础上的。他挂帅研制出的那些高精尖的国防装备,他担任山川基地领导后,面临企业走向市场的改革和开拓第三产业,以及企业整体迁出大山的选址落地,还有再后来的为北斗导航系统建立提供资金和技术,以及为成都北城建设提供的高科技支持等,无一不是对他行事充满自信、干练果断的印证。
5、不唯上,却有人情味。陆三水在做军械设计师时,面对上级,以及军中和部级高官,是尊上不唯上,敢于提出富有建设性的建议和坚持所研发项目的主张。这种秉性不是傲娇和盲目自信,而是来自他拥有多个专业知识的底气;也正是这种秉性,使他在军械研发上有所作为。说他有人情味,是他升官了,却没有忘记与他“共患难”的几个大学生徒弟,根据他们的能力和企业发展的需要,都给予了提携。在这方面,还有两件事也能佐证:一是愧对暗恋他的邱霞,他促成了已是大龄的她与自己的表弟结合;二是徒弟纪浩长期与妻子分居两地,他把其妻安置到了山川基地的第三产业。这种“人情味”广泛存在于现实生活中,是写出了人性的表现。
小说的三个要素是人物、故事(事件)和环境(背景)。但小说的核心主要是写人,而塑造人物形象却不能脱离故事和环境。《北城梦》把这三个要素较好地融为了一体。
当然,陆三水这个人物形象也有缺陷,在于其过于完美。这是作者对于这个人物形象的理想化所致。然而小说向来就是遗憾的文学艺术。